沈佳宜開的房間和他們在同一棟樓裏。
5層的距離,眨眼就到。
阮清趕回去的時候,客房門是大開著的。
屋子裏沒有服務生,也不見許靜蕓的影。隻有陳過坐在那張床的床尾上,正和什麽人打電話。見兩個人進門,便抬手往衛生間一指。
阮清太著急,一時竟沒明白男人的意思。還是衛生間裏傳來的響聲,讓反應過來。於是趕轉推門,結果發現竟然上鎖了。
“許姐?許姐!”隻好邊拍門,邊喊道,“我是阮清,你怎麽樣了?”
裏麵的人沒有回答,隻有嘔吐聲傳來。
阮清頓時更加焦急:“許姐?你先把門打開好嗎?”
“別急別急。”沈佳怡拍著肩膀,安道:“吐出來就好了。吐出來醒一半,我有經驗。”
可阮清不是擔心吐不出來,是怕許靜蕓醉酒沒有平衡,摔倒磕傷。然後門鎖著又不能及時進去。這事兒之前他們公司就有人發生過,那人摔斷了尾椎骨,現在還不敢久坐呢。
“怎麽了?”耳畔這時傳來低沉的男聲。陳過打完電話也走了過來。
他看了眼阮清,見人臉頰通紅,額頭上都浸了層薄汗,心頭莫名生起一不悅……為了個不相幹的同事急這樣,至於嗎?
“嗬……”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多大點事兒!”說完一抬腳,直接踹了上去。
“哐當”!
衛生間的門應聲而開,砸在牆壁上又彈了回來,晃晃悠悠地搖搖墜。
不隻門外的兩人被嚇得打了個激靈,裏麵的許靜蕓也驚得不輕,甚至都忘記了嘔吐。
陳過看著呆立在原地的兩人,皺眉:“進去啊,杵著幹什麽?”
“哦……哦!”阮清回過神,趕轉進了衛生間,然後蹲在許靜蕓邊輕拍著的後背,“許姐……用不用找醫生開點醒酒藥……”馬場這邊就有醫務室。
沈佳宜往裏麵看了眼,見暫時不需要更多的人幫忙後,便沒有跟進去。
抬頭看向眼前的高大男人,笑容裏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僵。剛才都準備去找服務員來開門了,結果……
“陳總,今天真是謝謝你。給您添麻煩了。”
“你謝我?”陳過一挑眉,眸底閃過不耐。他折騰一晚卻沒和惦記的人正經說上句話,著實心不太好。也不知道阮清那人是真的擔心領導,還是借著著急回避他。可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繼續留下來。這可真是竹籃打水,白忙活一場。
想到這裏,男人心頭火氣更大:“瞧沈小姐這話說的。你憑什麽謝我?我順手幫忙,可不是衝著你。”
沈佳怡神一滯,眼中半是愕然半是尷尬。萬萬沒想到陳過會這麽直白且不留麵。
男人挑笑笑,瞥眼往衛生間裏麵看了看。留下一句“讓該謝的那個人來謝我”,便抬腳走了。
沈佳宜僵立在原地,過了幾秒才轉將房門推上。
正好許靜蕓這時候差不多吐完了,阮清踉蹌著一邊扶起來,一邊喊人幫忙:“佳怡……你來幫我一下。”
“哦,好!”
許靜蕓高足有172cm,比兩人都高出半個頭。畢竟骨架在這裏,再瘦也有分量。何況還不屬於稍微有點類型。
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行能力,神誌也不太清醒。阮清和沈佳怡一邊一個,半拖半架地將人往床上弄。
不過十來步的距離,簡直比跋山涉水還費力。
等將人放倒在床上安置好,兩人都累得氣籲籲。
“我的天啊!”沈佳怡坐進椅子裏,往後一靠,仰天歎氣,“不行,明天得把要過期的健卡找出來。擼鐵不能停。”
阮清個子比矮些,搬人的時候更吃力。幹脆躺倒在自己床上,等呼吸平複後才說道:“你趕回去休息吧,這都淩晨了。”
沈佳怡一揮手:“不回去了,在這陪你。反正明天周日,也不用早起上班。”
阮清翻坐起:“我一個人能照顧。你好不容易歇個周末。”
“得了吧!歇個周末不也還是要跑這邊來裝狗客戶。”在公司裏坐著是裏,結客戶是心累……半斤八兩!
“唉……”沈佳宜心塞地歎口氣:“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要是再有剛才那種況,你一個人能搬?別兩個一起摔倒,都代了。我還得給你們120。”
“……”阮清在的毒舌吐槽下默了一瞬,沒再拒絕。
又躺了兩分鍾,起去衛生間裏擰了條巾回來給許靜蕓臉。然後又倒了杯熱水,哄著人好歹喝了半杯。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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