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也就幾分鍾,不太長,而且容極其單調。
但陳過大致看一眼就明白了,這人是在破壞埋在地下的汙水理管線。
位置找的這麽準,還有砸車時的那狠勁兒,肯定不是大王村的人。
而且他要沒猜錯的話,這人原本的打算,應該是要把管線刨後再填埋回去,等著它慢慢滲。
大王村這次的舉報,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麽結果的。因為製藥廠沒開工,附近土地和水源裏肯定檢測不出有毒質。而唯一能看的現有設備絕對是安全合理的。
但有了這波鋪墊,不能讓他在有關部門那裏掛號,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輕敵放鬆警惕。
畢竟正常人不會相同手段重複用,他也免不了進這種思維誤區。
到時候製藥廠開工,他對管道泄的事毫不知。有人再來一波舉報,那才真是一絆一個準!
這麽看來,其它地方應該已經被過手腳了。
這離園區近,容易被發現,所以才趁下手。結果卻被恰巧留在車裏的阮清給撞破了。
想到這裏,陳過緩緩吐出口氣,然後收斂心頭的怒意,抬眸看向在沙發裏的人:“你看過八字兒嗎?”回頭應該個時間,兩人一起去道觀裏合一合,這人絕對是旺他的那種。
阮清當然不知道他想什麽,隻這被莫名其妙地問題搞得一臉懵:“什麽八字?”
陳過什麽都沒解釋。他很是別有深意的挑了下,便又起,邊往外撥著號碼,邊往書房那邊走。
“陳先生!”阮清住他,然後慢慢站起,“既然事已經說清楚,那我就先回去了……”
陳過轉頭看一眼:“行,等外賣送來的。正好我也要出去,吃完飯就順路送你回家。”
可吃完了這頓,還有下一頓……
總之陳過就是找出了各種各樣讓無法強拒絕的理由和借口,讓又繼續滯留了整整大半天。
就這麽一直磨嘰到晚上七點多鍾,他總算沒再推三阻四,甚至還主提出送離開。
阮清頓時神經一鬆,忽然就覺得頭暈和惡心都沒那麽嚴重了。
昨天是暈過去了沒辦法,今晚是絕對不能再呆在他家裏過夜的。
也不是非得讓他送,有錢有手機,哪裏不能輛車。可變態就變態在這幢公寓的電梯上下樓需要指紋識別。25層的樓高,現在的狀況定然是爬不下去的。
阮清的住離這邊起碼半小時車程。
昨晚的事到現在也沒個徹底了結,再加上其他事,陳過是真的忙。忙到這一路上電話不斷,這一通還沒說完,下一通就打了進來。
男人也不避諱,該發號施令就發號施令,該罵人就罵人。
反倒是阮清,總莫名有種窺到別人私的尷尬。
快到地方的時候,總算是稍稍消停下來。
陳過大概也是話說多了有些累,竟然沒主找搭話。
車安靜無聲,直到停在單元門前麵時,他才邊解安全帶邊開口:“送你上樓。”
大約是怕拒絕又要說更多廢話,便跟著補充道,“就到家門口,我不進去。你也聽見了,我8點要開會。沒工夫對你為非作歹。”
阮清沒說話。心裏卻忍不住腹誹: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嗎?
家裏三天沒住人,空氣有些不太好。
阮清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開窗,然後再把行李箱往不礙事的角落一推,找出換洗服進了浴室。
沒敢在裏麵呆太久,隻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倒回床上準備休息。
這一覺睡的很快。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手機在響。
阮清艱難地睜眼,忍著被吵醒後的那種頭疼手去手機,也沒看是誰就直接接了電話。
“喂。”嘶啞著嗓子開口。
阮國強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清清,是我。”
阮清睡意消散了一半,下意識蹙眉:“爸?”
阮國強“嗯”了聲,語氣沉肅:“你馬上來醫院一趟,你妹妹這邊要手,我不方便。你吳姨……”
“關雨欣手關我什麽事?”阮清打斷他的話,徹底清醒了。頓時覺得可笑又諷刺,“爸,吳秀榮是破壞我媽婚姻的小三,兒是破壞我的小三。爸,你覺得你該對我開這個口嗎?”
阮國強噎住,隔了幾秒後惱怒道:“阮清,你……”
阮清沒給他機會繼續,便將他的話截斷:“我不會去的,就算們死了也別我參加葬禮。”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臥室一瞬間寂靜無聲。
阮清在黑暗中平複著緒,忽然想起昨晚沈佳宜給發的視頻,昨天還有力和曹互毆的人,今天就突然住院手了?難道是曹打的?
想不明白,也並不十分好奇。隻希阮國強別再為了這對小三母來給找麻煩就好。
“唉……”阮清糟心地歎口氣。翻了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隻不過讓沒想到的是,阮國強沒再給打電話,曹玥倒是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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