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還說沒有，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那個程峰不是找了護工嗎，怎麼還讓你去照顧。”徐晴晴幫宋清雅倒了杯水，在邊坐下來，“來，你先喝口水。”

“謝謝。”宋清雅手接了過去，喝了口水就放下了。

徐晴晴又手幫宋清雅敲背：“我再給你按按。這樣好點沒有？”

“不用。”宋清雅開口說道，“我不累。晴晴，你別忙活了，你也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真不累啊。”徐晴晴在宋清雅邊坐下來，“那就是程峰惹你生氣了？你和程峰吵架了？”

“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一副無打采的樣子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徐晴晴拉著宋清雅的胳膊，“來，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宋清雅張了張，卻是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起。

“哎呀，你和我還有什麼好瞞的，你就跟我說，到底什麼況。難不是那個程峰欺負你了？他敢欺負你我就去找他算賬！”

“他不是那樣的人。”

“嘖嘖嘖，生氣還幫他說話呢，雅雅，你是真陷進去了啊。”徐晴晴手了宋清雅的肩膀，“既然這樣，那你怎麼還心不好呢。”

宋清雅無奈嘆了口氣：“我喜歡他，可他未必喜歡我啊。是雙向的，我一個人剃頭擔子一頭熱有什麼用呢。”

“什麼？他竟然不喜歡你？你要長相有長相，要材有材，雖說工作不算特別好，但好歹也是老師，福利待遇都不差啊，還有寒暑假，更何況你們還是一個地方的，知知底的，他竟然還不喜歡你？！他憑什麼啊，咋不上天呢。”

“晴晴！”宋清雅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啊，我要真的這麼好，我會到現在還單啊。”

“那是你眼高，看不上那些男人。”徐晴晴說，“你哪次相親那些男的沒看上你的。”

“好了，都是過去事了，就別說了。”

“那咱們言歸正傳，你說，他為啥不喜歡你。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他和你說的？”

“不是，我去給他媽洗服回來的時候，聽到他和他媽媽的對話了。他媽媽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孩子了。他沒否認。”

“那你還給他媽洗服？！”徐晴晴一聽這話就拔高了音量，“他都不喜歡你還讓你照顧他媽，他們娘兩不是把你當免費的保姆嗎？”

“沒有沒有，阿姨對我好的，是我自己要幫忙洗的。”

“你怎麼就那麼傻！下次別去了！”徐晴晴生氣道。

宋清雅都被徐晴晴逗笑了：“我都沒生氣呢，你怎麼生這麼大氣，不就是洗個服嘛，就算沒有程峰，那阿姨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去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哎，那程峰喜歡的是誰你知道嗎？”

宋清雅搖了搖頭：“他沒說。”

“是他那個老板？”徐晴晴想起上次宋清雅說的話，“這麼說你的直覺沒有錯！他真的喜歡他那個老板！”

宋清雅雙手默默抱了自己的膝蓋，將下擱在膝蓋上面，回答：“應該是的。”

“哎呀，那他還出來和你相親！這不是明擺著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嗎？那他就是個腳踩兩只船的人渣啊！分手，你必須馬上和他分手！”

徐晴晴義憤填膺。

宋清雅卻是苦笑了一聲：“他應該馬上要和我說了。本來他在車上應該就是想和我說清楚的。”

“所以你才讓我給你打個電話，然后你又同鴨講的給我扯了那麼一大堆！”徐晴晴用力一拍手，反應過來說道，“你就是不想讓他把話說出口！”

宋清雅點了點頭。

徐晴晴都有些無語了，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宋清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那個程峰就這麼好啊，頂多也就算是長得過得去而已，就因為當過兵，所以你就非他不嫁啊。”

“我也沒說非他不嫁。”

“那你明知道他心里有別的人了，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宋清雅著徐晴晴，最后沉沉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啊。我想，但是人家不想。晴晴，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很簡單，兩個選擇，要麼說清楚，分，不要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但是如果你非喜歡他要和他在一起，那就直接來個生米煮飯，不要給他后悔的機會！按照他那種格的人來說，要是你們真的發生點什麼，他肯定會對你負責到底！這樣你們就穩了。但是你得接他心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事，我覺得這對你來說非常的不公平啊。雅雅，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得考慮清楚。”

宋清雅有些煩躁拉了一下頭發：“好煩啊，晴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別煩別煩，那就先不想了，先去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睡醒了再說。”徐晴晴抱著宋清雅的肩膀，安道。

宋清雅點了點頭：“我先去洗澡。”

“好，早點睡。”

“你也是，晚安。”

“晚安。”

*

程峰回到家之后，也沒有什麼睡意。

獨自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目卻沒什麼焦點。

他腦子里走馬觀花的都是這些年來這里生活的場景。

略的回憶了一遍，除了工作，他其實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好和消遣。

兩點一線，為人枯燥又乏善可陳。

宋清雅能看上他，對他來說已經是上上之選，若說程峰拒絕他，恐怕會被人說是不識抬舉。

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他這樣的，還想找個什麼樣的。

旁人的閑言碎語恐怕會比這些難聽的多。

然而，的事，確實不能為他自己所左右。

好在程母通達理，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讓他要考慮清楚。

程峰拿著手機，頁面是宋清雅的微信，他在上面輸了文字又刪了，反反復復，好像文字并不能表達他的歉意。

但猶豫半晌后，程峰還是編輯好了信息，然后點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