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說，沒一個能打的。

貝婧初出的手在五皇子肩膀上拍了拍，意味不明的像是鼓勵，又像是警告。

隨後略過他走了。

等了好一會兒，五皇子都不敢睜眼，直到六皇子提醒他：“五兄，長姊走遠了。”

五皇子才猛然睜開眼，見六皇子表嫌棄的看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件多丟臉的事。

果然就算再想反抗，但是對長姊的懼怕就像是刻在骨子裏一樣抹不掉。

他忍不住心中憤憤，可惡的貝婧初，又害他丟臉！

五皇子一直不喜歡這個被兄弟姊妹崇拜的長姊。

爺娘都寵他，慣著他，隻有這個長姊總是擺著一副討人嫌的長輩樣子。

不過生剖了一隻貓兒玩，竟被勒令抄了百遍的佛經，說什麽磨一磨他的殺。

還當著下人的麵訓斥他，害他丟了好大的臉！

他熬了好久的夜才抄完，白日還要去弘文館，散學後除了完夫子的課業，還要抄的佛經。

抄的他手都酸了。

不管怎麽哭，怎麽求，怎麽鬧，也不能讓貝婧初免了他的懲罰。

五皇子便開始討厭這個長姊，總是拒著他，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偏偏他發現，隻有他一個人對此不滿，像貝嫣羽那樣也被管著，甚至拿著撣子追著到了仁壽殿。

他以為貝嫣羽總該恨了吧，結果還是不長記的喜歡往東宮湊。

以前再不服，五皇子也隻能忍下來，他第一次想報複的時候就被阿娘打了一掌。

阿娘告訴他，貝婧初是整個大越皆知的，板上釘釘的儲君，是下一個阿耶那樣的人。

若是他以後想過個安穩的後半生，不但不能給找不痛快，還要討好。

五皇子忍著屈辱，一直做個好弟弟。

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阿耶有想要扶持三兄的態度，這讓老五簡直狂喜。

以為今日能好好出一口惡氣，讓貝婧初也嚐一嚐難堪的滋味。

結果對方隻是朝他走來，他就怕了。

五皇子的手死死住角，走著瞧吧，等他過的那一天，他遲早要報複回來！

走遠的貝婧初回想著方才的場景，以前五皇子雖然天暴，對著這個長姊還是恭敬有加。

貝婧初還天真的以為過自己能教好他。

他的暴和貝嫣羽的不一樣，比之更甚。

貝嫣羽是因為無人引導，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在時不時的敲打下，已經改了許多。

老五則是將快樂建立在弱小生命的痛苦之上。

一個小孩子，生生活刨那隻掙紮的貍奴時，表竟然是猙獰暢快的。

讓貝婧初都不寒而栗。

他裝了許久溫良恭儉讓的弟弟，等到今日的局勢才顯真麵目，真真是不容易。

皇家的孩子啊，果然沒幾個是簡單的。

嗯......純傻的估計隻有貝嫣羽了。

貝婧初思索著，旁邊有人走近，習武的警惕讓看過去。

常亭懿停步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常氏的郎君，來找孤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