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飯的吃了一頓鐵鍋燉大鵝!
酸菜燉的大鵝,倒是難得薑萬年能跟著大家一塊兒吃頓飯。
隻是除了他碗裏的蒜醬是隻有蒜末和香油的,其他人碗裏的都加了辣椒油,紅彤彤的!
外麵的雪勢不見毫減小,薑萬地和薑萬銀已經放棄將整個院子都掃出來了,隻掃了能走人的窄路出來,剩下的地方由著老天爺下吧。
薑沅蔓去大缸裏了兩骨頭出來,又拿了豬,羊和鹿,“二叔!!給你個活兒……拉倒,你手還沒好呢!二哥,你把二叔的木刨子給我找出來唄?我刨點片出來,咱飧食吃鍋子!!!”
就說這大雪天的,可不就得吃火鍋麽!
家裏沒有牛油,但是有豬油和羊油,薑烈找了木刨子出來也不用薑沅蔓去刨,“這活兒我會幹,不用你!你玩別的去!”
於是薑沅蔓就開始配了各種的幹料,準備炒火鍋底料!
要麽說家裏有個醫者就是好呢,別的不說,就薑沅蔓想炒的火鍋底料裏麵,幾乎所有的幹料都有!
薑沅蔓說吃鍋子,小老太就去洗菜,家裏如今有薑萬年這個病號,綠葉的小青菜是一直備著的,不過這一場大雪下來,估計菜園子裏那些小青菜也活不了多久了,好在薑沅蔓在屋子裏種的已經長了苗,估再有個幾天也能吃了。
鍋子是農家院子裏的法,如今也沒有火鍋這個稱呼,文雅些的名字,撥霞供,多是清湯的。
正適合小叔吃!
吃完晌午飯薑沅蔓就開始折騰,炒了料,又剁了餡做蛋餃,剁了魚做魚丸,還有前兩天薑萬地駕著馬車去礁石村趁著漁民們收船回家之前,買了幾乎一車的各種的魚蝦,因為天冷了嘛,正好凍著,過年也能吃上。
薑沅蔓還剁了些蝦,做了蝦。
雖然大雪還在下,但是整個小院裏熱氣騰騰的,柴火味,煙味,還有火鍋料的濃香味,彌漫在院子的上空,了霧氣飄散四方。
“吃飯啦!吃飯啦!吃飧食啦!”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大桌子擺在了炕上,一大家子就全都上了炕,炭盆在下麵,上麵架著熱氣騰騰的鍋子,薑沅蔓找老馮做的鴛鴦鍋,一半清湯,一半紅湯。
清湯正對著薑萬年。
這鍋做的可大,都快趕上那大鐵鍋了,隻不過沒有大鐵鍋那麽深。這會兒鍋紅湯翻滾著,湯是薑沅蔓用大骨頭熬的,清湯那邊泛著白,還有幾粒枸杞紅豔豔的上下翻滾著。
“吃飯!咱下吃!”
今年的芝麻都榨了芝麻油了,這會兒薑沅蔓的料碟裏是花生醬和香油混合著,香菜辣椒油蔥花蒜末的混合,再用涮好的這麽一蘸!
還得是!
這火鍋底料炒的,絕了!
辣湯辣味十足,湯底又醇厚鮮香,並不是隻有辣味,且這辣度也並不是特別猛烈,涮了下去,吸收了底料中配比正好的料香,更是去除了的腥臊味,激發了的濃香。
木刨子刨出來的片雖然不是卷,但是足夠薄,幾乎是下鍋就,再裹滿了料碗裏的小料,滿口鮮香!
薑大喜滋滋的吸溜了一口酒,斯哈了一聲,“好吃!咱滿滿的廚藝是這個!”
薑沅蔓和初霽沈吉如坐在一塊兒,沈吉如和初霽都被辣的紅豔豔的,沈吉如探頭看了看外麵還在下的大雪,心裏油然生出了濃濃的幸福滿足,這樣的日子,竟是比在娘家時還要快活!
能吃辣的都奔著辣鍋去了,薑萬年幾乎是獨守清湯鍋,他守著家人吃飯也高興的很,這會兒自己吃不到辣的,心態也平穩,一舉一莫不優雅,薑沅蔓後的炕頭上擺了一盆子凍梨,是吃飯前拿回來緩上的,吃火鍋嘛,一會兒正好吃個凍梨,解辣又解膩。
這會兒瞧見薑萬年優雅寫意的作,笑眼瞇了瞇,眼中狡黠一閃而過。
等火鍋臨近尾聲,先蹦下了炕,小老太也沒問,等薑墨領著弟弟們拾掇完了桌子,就把凍梨端上了桌,“快,這會兒緩的正合適!滿滿吶,你小叔能吃凍梨不?”
“不能啊!”薑沅蔓端著一個茶盞進了裏屋,笑嘻嘻的將茶盞擺到薑萬年麵前。
薑萬年最近是被止喝茶的,這會兒他揚眉,“給我的?能喝茶了?”
“茶也得看什麽茶,小叔你掀開瞧瞧呀!”
薑萬年掀開了蓋子,先是一愣,而後無奈的笑了起來,“你這促狹的妮子!”
薑沅蔓笑瞇了一雙眼睛,多優雅!多配小叔這芝蘭玉樹的風姿!
薑萬銀湊過來一瞧,就瞧見茶盞的底部巧的擺著一朵花,凍梨花!
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凍梨雕花?滿滿你是真能整個景兒!”
他這一笑,小老太第一個就不樂意了,“滿滿這是知道小叔不能吃凍梨,怕小叔饞,這才想了法子!你還是當二哥的,就知道自己啃的滿臉都是!”
薑萬銀笑的肚子疼,完全不在意小老太說他,“娘,有滿滿一個人慣著小叔就行了!這凍梨都給雕花了,改明兒過年殺年豬,腸也給雕上唄?”
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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