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老薑家如今的實力,和薑烈薑虎的長相,錢氏托了相的人家去一張口,那就沒有不應的。
棉絮家裏錢老塌和棉絮娘錢李氏看著自己的閨,打量個不停。他們兩口子都不是生的多好看的人,自然孩子也不會太過漂亮。
不用比老薑家的滿滿和初霽,就是村子裏桃花這樣的小娘都和人家沒法比,咋的就老薑家給看上了呢?
錢老塌年輕時候剛做豆腐那會兒,就是因為那豆腐總是不型,要麽就是推著車出去賣,顛來倒去的那豆腐總是塌一塊兒,就有了個錢老塌的外號,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手藝是很有些見漲的。
但自打大山婆娘一走,錢老塌就又塌了一鍋豆腐,“嫁進老薑家好啊,嫁進老薑家好,咱家棉絮以後就福啦!以後就都是福的日子!”
“說親的是薑老二家的薑烈,又不是老大家的,你這麽高興做什麽!就是老二家的虎子也行啊,我聽說墨子和虎子在縣城,以後就是鏢師了,那娶了媳婦了,日後不就在縣城過日子了,那才是好去呢!”
錢李氏心裏是高興的,但是又見不得錢老塌這麽高興,早年間老薑家的日子還比不過自家呢,現如今別人還沒說什麽,自家當家的就先覺得自家低人家一等了。
“娘,照你這麽說,這門親不好,那拒了就是了,大山還沒走遠呢,我去喊回來?”
“你傻啊!”錢李氏氣的拍了棉絮一下,“我發發牢還不?你娘我就是告訴你,也別真就覺得咱家不如他老薑家了,省的嫁過去欺負了!”
個傻妮子,難為薑老二兩口子也能看的上!
“你錢嬸子別看說話高聲大氣的,但這麽些年一個村裏著,誰不知道誰,那最是一個幹脆利落好相的,話輕了重了的都不在乎的人,你這新婦過去也好當。但你薑二叔啊!”
錢李氏搖了搖頭,“這兩年眼瞅著還有些樣子了,早兩年,別看村子裏有一夥子服他的,我最看不過去的就是他,心眼子細的很,你錢嬸子不計較的事,他指不定能磨嘰個沒完!”
“別聽你娘瞎白話,那心裏指不定怎麽呢!”錢老塌嘿嘿一樂,“哎呦,今兒二月十六了吧?老十是不是春闈考完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放榜!”
“可快別拿喬了!趕的將親事定下來,回頭若是老十考上那啥,狀元,不對,榜花——那個探花啥的,咱家可就更夠不上了!”
錢老塌擺著手催促錢李氏,錢李氏一聽心裏也有些慌,“知道了知道了!”
縣城裏賀家那邊到底是楊總鏢辦的,都是一條街上的麽,他托了鄰家的嬸子去賀家說的,也沒等幾天,賀家就應了親。
村子裏這邊錢家也應了親。
一下子孫子輩的都定下了親事了,反倒是薑萬年這個當叔叔的還沒著落,小老太裏說著是不著急,心裏也是急的,隻是如今又擔心著薑萬年在京城中這次春闈不知道順利不順利,沒兩天角就起了個大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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