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森按照趙書音的口味點了三個菜，程琳為了充面子，又多點了幾個很貴的。

等上菜的間隙，傅森和趙書音的手就像粘了強力膠那樣，還是沒有分開。

程琳看得眼紅，桌下的手攥著自己的擺，但臉上還是一臉微笑。

“Scarlett，沒想到你也在南城工作，是為了Vincent才來的嗎?”

“我本來就是南城人，只是小時候因為爸媽工作的關系才跟著他們去了港城幾年。”

趙書音眼尾微微挑起，桃花眼里瞞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不過，我沒告訴過你嗎?我以為我都跟朋友說過了。”

最后一句話趙書音是特意說的，就是想讓程琳別在這里跟裝人。

程琳皮笑不笑，“哦，原來是這樣。我這學期跟著導師來這里流，我的導師正好跟Vincent的老師以前還是同學，我跟Vincent都在同一個科室學習。接下來一個月就麻煩你們這兩個土著照顧我啦。”

但話里話外都似在炫耀：羨慕嗎?又能跟傅森朝夕相。

趙書音沒被激起什麼緒，淡淡瞥一眼，“抱歉，照顧不了，我工作很忙。”

程琳大方道：“不要的，Vincent跟我是同學，我有需要找他也可以。”

趙書音不說話，只看著傅森微笑。傅森無語的，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程琳還像狗皮膏藥那樣，粘上來就甩不掉。

他說：“我在幫導師做一個課題，沒那麼多空余時間。同科室其他同學都很友善，你有事可以找他們。”

程琳依然在笑，只是有些僵，“嗯，好啊!”

吃完飯，兩人都沒有多留，趙書音找了個借口，就帶著傅森走了，也沒有要送程琳的意思。

走出餐館大門，趙書音瞥一眼旁邊牽著的人，“你跟又為同學了?”

傅森聞言看過來，趙書音又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來得真是時候。”

第95章 隔閡

路上，趙書音窩在副駕駛上，一直都沒說話，傅森直接把車開到家小區的停車場。

停好車，傅森看向旁邊，剛想喊：“書……”

他才發現趙書音睡著了，靠著椅背，睡得沉的，連車停了都不知道。

傅森沒有把喊醒，也靠在座椅上，側頭靜靜看著，就像那晚他們在漢服酒店時，在趙書音睡著后，他也在黑暗中看了好久。

睡著的樣子，乖巧溫順，不像醒著的時候，在他面前豎起尖刺，不樂意就不會慣著他。

其實以前趙書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這樣子的。在他面前總是笑臉盈盈，也很給他甩臉，幾乎做什麼都會順著他的心意來。

直到再次相遇，傅森才知道真實的趙書音是一只張揚的小刺猬。

那時會改變，是因為真的好他。

睡夢中的趙書音，好像夢到了什麼，眼睫不停，雙手不自覺抱自己。

傅森手過去，手掌覆蓋在額頭上，輕輕安，也許是到額頭的溫度，趙書音的很快停下，緩緩睜開眼睛。

順著頭上那只手，的視線移過來，帶著剛睡醒的懵懂，“傅森?”

“嗯。”

傅森手掌下移，在臉上輕幾下，聲音溫：“到家了。”

趙書音朝周圍看了下，清醒過來，“到了很久了嗎?怎麼不喊醒我?”

“沒多久，”傅森說，“下車吧，送你上去。”

趙書音看向他，略有遲疑，最后還是道：“好。”

兩人下車，坐上電梯，傅森握著趙書音的手，兩人都沒說話，誰都沒提及剛才吃飯的事。

出了電梯，傅森牽著趙書音走到家門前，趙書音手指放到電子門鎖應上。

家門打開，傅森想跟趙書音一起進去，但趙書音停在門口沒，反而轉過來。

趙書音抬起頭，眼神略有閃躲，“我今天有些累，要不你先回家?”

傅森定住幾秒，抬手按住的脖子，低頭吻，趙書音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被吻著。

剛準備閉上眼睛，傅森就松開了，指腹挲著的側臉，“那我走了?”

趙書音還在怔愣，木訥點了點頭，“嗯。”

轉走進家里，連一句再見都忘記跟傅森說，就關上了門。

趙書音無力靠在玄關的柜子上，真的準備好要把那件事放下，要跟傅森重新開始了。但今晚再次看到程琳，才發現，其實放不下的。

那件事就像一細小的刺，不時還好，他們都能當作不存在，但一旦到，它就會提醒曾經有多痛。

那晚，趙書音在玄關站了很久，腦海里反反復復都在回著不久前夢里的畫面，但那不是夢，是真實的回憶。

但不知道，傅森在門外，倚在墻邊，也站了很久，就一直看著那一扇關上的門。

一扇門，將兩人分隔在兩個空間，但被阻隔的不僅是他們的人，還有他們的心。

他們之間是有一個隔閡的，但這段時間趙書音不提也不問，傅森就沒主提及。

原來還是很介意，只是不愿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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