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有些吃驚,沒想到雁兒會過來,因為雁兒是……魏修邊的小丫鬟。
們以前還常見,后來嫁給魏祁,兩人就再沒怎麼見過。
雁兒過來,見了,請安道:“大。”
宋胭笑:“雁兒怎麼過來了,坐坐吧。”
宋胭朝魏曦道:“我和雁兒姑娘說說話,你回去先讀了,我再和你講,下午別睡太久,記得把珠算減法練一練。”
魏曦瞥一眼雁兒,又看看,拿了書離開了。
等魏曦離開,雁兒才湊近來道:“,是五爺讓我來的,告訴一件事。”
一聽說是魏修,宋胭心中就“咯噔”一下,怕是什麼逾矩的事。
魏修婚那一夜攔了一下就弄出那麼大的事,兩人是瓜田李下,比普通叔嫂還要留心注意,絕不能弄些私事徒增煩惱。
心中如此想著,還沒說什麼,雁兒就接著道:“大太太那里,準備把彩玉給大爺做姨娘。”
宋胭吃了一驚,將之前的顧忌全忘了,不敢置信道:“你從哪里知道的?”
雁兒低聲回答:“五爺從太太那里聽說,就讓我過來告訴的,好像是姑給大太太出的主意,說是彩玉穩重,將來有孕了,方便照顧大爺。”
宋胭先是震驚,然后又覺得這話并非空來風,魏芙一心一意攛掇母親防,大太太也對兒的話言聽計從,們會有這想法,一定還是為那俸祿的事。說好了等有了孩子就將魏祁的俸祿給管著,想必這不是一筆小錢,大太太不放心、舍不下,但如果有個自己人在這邊,就能盯著這事了,興許還會說要養胎,讓彩玉做的助力。
更何況,的確見到彩玉給魏祁送吃食,以前都是沒有過的,昨天也看見彩玉往那邊去,不知是送什麼。
雁兒見臉有變,又安道:“不過也不用著急,聽意思好像不是眼下的事,可能就是等有孕之后吧。”說罷又低聲音道:“五爺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一聲,讓好做個準備。”
宋胭不想和魏修有什麼牽扯,但此時激他有這份心。
三太太知道了,因為妯娌關系,不會來告訴,二太太想必也知道,也不會和說什麼,只有魏修來和通風報信,不管怎麼說,也是怕委屈。
朝雁兒道謝,有意請雁兒幫自己看看繡樣,當作是為繡樣而來,然后將屋中的枇杷給了些帶回去。
雁兒離開,宋胭便無力坐在了窗邊。
沒想到,因為向魏祁討幾兩銀子,因為魏祁一時順口要給俸祿,最后就弄了這樣。
錢是一文也沒見著,反而要迎來一個姨娘。
說是等懷孕再進門,但有婆婆發話,彩玉也頻繁往這邊走,多半是板上釘釘了,知道魏祁不是貪的人,但有母親的話,為了母親邊丫鬟的面子,他當然會應承下來。
彩玉和江姨娘不同,彩玉是婆婆邊的人,到時候會不會像婆婆的親信一樣盯著、管著呢?
又不敢得罪,怕彩玉去婆婆面前告狀。
宋胭心里氣,既氣婆婆,又氣小姑子,還氣那位什麼事也不管,卻倒惹來許多事的魏大爺,但事已然如此,必須要想辦法。
能接十個江姨娘,也不能接一個彩玉,哪怕婆婆給他兒子弄個若天仙的狐貍來,都比弄個彩玉過來好。
不知坐了多久,外面傳來靜,秋月回來了,包袱里的幾塊布、一些吃食沒了,帶回來一包曬干的野花,說是聽人說野花泡茶明目,見家里有,就帶了些過來,給宋胭泡茶喝。
哪怕神有些蔫蔫的,明顯回去并不順利,做事也仍細致。
宋胭腦中有了一靈。
問:“回去不順利麼?你哥哥答應了沒有?”
秋月嘆了聲氣:“才和哥哥說,被我爹聽到了,說哥哥要娶媳婦,三個兒子親都要錢,還得修房子,倒將我數落了一頓,讓我心,我說哥哥要娶媳婦,妹妹還要出嫁呢,賣了一個兒不夠,還要賣兩個,哪家姑娘愿意嫁到我們家……就這麼和我爹吵了一架,我娘和妹妹都哭,哥哥不出聲,我氣的飯也沒吃,就回來了。”
宋胭此時沒像之前那麼無奈,只問道:“秋月,你對將來怎麼打算?”
秋月一聽,看向主子,猶疑片刻,擔心道:“的意思是……”
宋胭問:“你想嫁人嗎?有沒有看好的、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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