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吭地笑一聲,“我只是個爺,不是個傻子。”
酒是荷花釀,不易醉人,喝到里除了荷花香,還有些甜的,玉不大吃酒也吃得慣。吃了幾杯臉上紅彤彤的,就走到窗前去吹風,池鏡稍候也跟過來,歪下臉看,“吃醉了?”
“沒有。”玉搖搖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給這船晃得有點發昏。”
池鏡旋即走去桌上倒了杯清茶來給,看見紅彤彤沾了的,一時心猿意馬,歪下頭去要親。
不想玉一下將臉扭向窗外,“噯!你看那人是不是有些面。”
這也是扯謊,不想給他親,因為不論什麼好東西,若是予取予求,就不值得一份盼了。
池鏡語調不免有點煩躁,“誰啊? ”
哪里真有這麼個人?玉有點慌神。恰好船由橋大底下鉆出來,岸上家鱗次,大熱天里大家都是敞著門戶,從船上過去,可以看見那些有的人家的屋子里坐著些人,或是在劃拳吃酒,或是在靜坐談天。有戶人的檻窗在擺席,男男圍坐著,玉便隨手朝那排窗戶一指,“喏,穿靛青袍子那個。”
池鏡猜到是借口躲開,心下正埋怨扭作態,分明方才在車還像沒骨頭似的倚在他上,這會又只倚著窗框。
他不耐煩地朝對岸一瞟,漸漸將目凝起來,“唷,還真是個人。”
反倒是玉吃了一驚,“啊?誰呀?”
“你不記得他?”池鏡拉過的胳膊指給,“先前人家還送了你一塊料子。”
玉細細去,真是巧,竟是那百綾樓的老掌柜。又看那一桌的人,驚訝一句,“兆大爺也在呢!”
兆林旁邊挨著位靘子,正抱著把琵琶婉轉淺唱,歌聲連這里也聽得見一些。那姑娘看年紀是要比翠華青春貌,眼波似似嗔,是個男人瞧了都不得骨心。
玉瞄池鏡一眼,見他面帶笑容著那頭,心下不得罵他一句,果然男人都是這吃鍋盆的德!
“那姑娘你認得?”
那姑娘不是別個,正是林萼兒。今日不知誰做東,橫豎那席上都是些做綢買賣的商人。但凡做這生意的,都想得到些上層造的貨,不過朝廷有令,供到宮去的綢一律不許民間買賣。想必是他們請的兆林,是要借兆林的手從織造局里拿到些好綢好緞。
席上賓主盡歡,顯然是談妥當了,兩全其的事,兆林往后好些日子可以不必再向翠華手要錢,日子還能比先前更逍遙。
池鏡扭回張乜笑的臉,“我上哪里認得那些人去?”
玉辯他那雙笑眼底下有凜凜的寒意,就沒再問。管他認不認得呢,不過是要他家的錢。果然他們做得了夫妻,運氣好一點,他死前頭,就跟他們家老太太一樣做個唯吾獨尊的“皇上”,運氣差一點他是個老不死的,也能到幾輩子都掙不來的榮華富貴。
湊巧兆林走到窗前來了,池鏡忙攬著玉閃避到窗戶旁邊,再斜出眼去窺,見兆林正在窗前行令作詩,他忍不住發笑。
玉給他一條胳膊圈在前,略掙了一下掙不開,只好沒奈何地著他的笑。那笑顯出一種孩子氣的頑劣,漸漸也覺得好笑,抬手在他臉上了,“你怎麼有時候跟小孩子似的。”
池鏡楞了下神,慢慢轉正了臉睇。其實對他說過的那麼些話里,只有這句他最覺得聽,仿佛由上至下地允許了他的自私與惡毒。也許對這句話的理解完全是牛頭不對馬,但這一刻,他愿這樣認為。
不得不承認,跟一起真是輕松,快樂也似乎了件極容易的事,因為從不對他提任何要求,也不像其他人總要你去猜哄。相形之下,他愈發覺得素瓊了個包袱了。
這日照例和玉在外頭見了一面,甫歸到家來,就見素瓊在他屋子里坐著和金寶青竹兩個說話,多半是那兩個竭盡言詞在寬,自低低飲泣,像有天大的委屈。
池鏡一猜便知大約又是為那些瑣碎的事,他還沒開口問,就覺得心頭有點的煩躁了。
金寶一見他進門,如蒙大赦 ,忙起來招呼,“你可是回
來了,你瞧瓊姑娘,哭了好一會了,你快勸勸去,我們勸可不管用。”
也覺得煩,只管把人推給池鏡,逮住這時機就出去。只好青竹去把早早萃好的涼茶端來,也藉故躲了出去,留他二人說話。
池鏡呷了口茶,俄延一會,知道躲不過去,不得不問:“是誰得罪了瓊妹妹?要不我去回太太一聲,這還了得,瓊妹妹既是客中,不論上下尊卑,都該以禮待之。對客人不敬,那可不是我們池家的門風。”
素瓊微微張開,又覺難以啟齒,便把眼淚搵了,反勸他,“沒誰得罪我。”
池鏡歪著眼看,“那哭什麼?一定是了天大的委屈。是誰給了你這氣你告訴我,我去告訴人責罰他。”
素瓊笑了一笑,“真的沒誰得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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