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裴家老宅離開後,白的蘭博基尼漫無目的地繞著舊城心轉了幾圈。
這時,放在中控臺的手機叮了一聲。
手機連上車藍牙,裴牧馳開接聽鍵。
“馳哥,在京州?”一個高中比較悉的同學打來電話。
“嗯。”
“咱幾個老同學約著見一見,聚嗎?”
“在哪?”
“就我們高中經常去的那家酒吧,在學校附近,還記得嗎?”
裴牧馳抬眸,“京州外國語中學”幾個大字赫然眼前。
“那家酒吧還在?”
“在,老板沒等到他要等的人,當然在。馳哥,就差你了,過來嗎?”
“行吧。”
十分鍾後,裴牧馳出現在一家清吧。
“馳哥,速度夠快的呀。”
同學打趣。
在座的都是和他高中關係較好的同學,大學時這些同學大都選擇在國外讀書,裴牧馳卻留在國,工作後更是見麵機會不多,大夥趁著春節假期一聚。
裴牧馳難得輕鬆地笑了笑。
“剛好在附近。”
昏暗的卡座裏,幾人開始敘舊,說起高中趣事,逝去的青春,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裴牧馳坐在角落裏,不太開腔,卻聽得很認真,大夥哄堂大笑時,他也會捧場地勾起角。
此時,一個微胖的男人突然將話題扯到裴牧馳上,“馳哥,還記得你高二那年代表我們學校參加的雪比賽嗎?那次可差點兒把我們班老李嚇掉魂。”
“別說老李,剛聽見你出事那會兒,校長那個老禿頭就差沒給裴老跪下。”
“哈哈哈,那會兒和你一起出事的好像就是現在的陸太太。馳哥,這樣算起來,你和陸太太可以說是生死之,難怪這幾年你們頻頻聯手,生意越做越大。”
有幾個一直在國外讀書工作的同學不太了解況,疑問道:“陸太太?”
“就是我們的校花,沈家那位大小姐,這你都忘了?”
“沒忘沒忘。”說話的男人恍然大悟,“就是低我們一屆那個沈學妹嘛,剛學就把我們的文娛委員李心娜回班花的位置,還特意找了幾回沈學妹的麻煩。”
另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笑了聲,“有什麽不甘心的?”
“李心娜和沈學妹本不在一個次元壁,舞到別人跟前隻有被碾的份。論值,沈學妹是神級的,論績,沈學妹一向穩居年級前三,還拿過幾次數學競賽的金銀牌。”
“後來不知為何文理分班時,選了文科,不人替惋惜說任,最後高考績出來人家是京州的文科狀元,啪啪打那些人的臉。”
“不止,聽說後來以藝考第一名的績去了京央院。”
“就是那會兒網絡還沒像現在這樣發達,不然像這種值和實力同時頂尖的神,早就火了。”
裴牧馳一直沒說話,低頭了口煙,角淺淺翹起,帶笑的瑞眼裏閃過一抹傲的自豪神。
男人繼續說:“現在也很火,微博上好幾千萬。好多人追著,讓點評一下那些新銳畫家的作品。”
“為什麽呀?”有人問。
“眼毒唄,早幾年,主持的一場拍賣會,一位收藏家對一幅作品猶豫不決,哄著對方拍了個高價,就一句話‘信我,拿下它’,沒想到短短半年,那幅作品的價值翻了一倍。”
“艸,老曹,你怎麽對沈學妹的事那麽清楚?該不會暗別人吧?”
裴牧馳起眼皮,隔著薄薄的煙霧,睨了那個“老曹”的男人一眼。
老曹抿幹咳了聲,“別胡說,這不都是現在火嘛,總刷到的消息。”
“說起來,當年學校裏暗的人多了去了。”
“艸,那會兒那個哥哥把看得可了,勸退了不暗的人。”
“我記得,陸家大嘛,也是大我們幾屆的學長,和馳哥一樣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
“你剛才稱沈學妹‘陸太太’,所以,神最後還是進了陸家的門,嫁給了陸大?”還是那位不太清楚狀況的男同學問。
老曹語氣頗有幾分惋惜,“是嫁進了陸家沒錯,但不是陸大,嫁的是陸二,陸家家主。”
“這事兒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不,我們馳哥也和沈學妹傳過一段時間緋聞呢。”
“馳哥,這兒就我們幾個兄弟,老實代,你是不是也暗過沈學妹?”
裴牧馳再次為話題的中心。
男同學不太相信,笑了笑,“假的吧,馳哥上學那會兒和沈學妹也沒什麽集,怎麽現在才傳緋聞?”
而且,在男同學的印象中,校草兼校霸的裴牧馳好像從來不缺朋友。
裴牧馳已經將煙頭碾滅在水晶煙灰缸裏,語調輕慢應了聲:“嗯,好朋友。”
這一聲“嗯”讓人分不清回應的是老曹,還是另一位男同學。
但“好朋友”三個字,又似乎說明了一切都是假的。
最開始挑起話題的微胖男人低頭在手機裏撥弄了幾下,然後將手機屏幕轉了個方向,對著卡座裏其餘幾人,笑瞇瞇地說:“怎麽沒集了?”
“要不是我還存著這些照片,真沒發現咱馳哥和沈學妹參加的活竟高度重合。”
男人是高中時學生會的人,手機裏還留著大量高中時學校舉辦的各項活的照片。
手機在這些男人間傳閱。
“臥槽,馳哥,你倆是不是約好了的?”
“不得不說,值高的兩個人,隨便往那一站,都能讓人自行腦補一出劇。”
“媽的,他倆還穿校服,純那種。”
終於,手機傳到了裴牧馳手裏。
瑞眼微垂,漫不經心的目落在手機屏幕上,男人忽然怔住,英俊的眉眼斂下張揚不羈,臉上的表稀有的,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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