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遠，李玉什麼都聽不到，回來后告訴沈漫姿。

沈漫姿生氣地說：“真沒用，你不會拿竊聽？我記得你辦公室里就有一個。”

“對哦，失算失算，忘記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辦公室里有竊聽？”李玉驚訝地問。

沈漫姿翻了個白眼，地翻過，當然知道了。

楚景宇和顧明琛回來，看到李玉在這里。

楚景宇馬上語氣不悅地問：“你怎麼還在？”

李玉怒了，生氣地嚷道：“這是我的醫院，我是院長，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廁所你也可以去？”楚景宇嗤笑著問。

李玉磨了磨牙說：“視察保潔阿姨工作的時候，我是可以進去，而且進去過。你去過嗎？恐怕這一輩子你都沒有進過廁所。”

“讓你失了，我也進去過，包括浴室。”楚景宇得意地回答。

李玉瞪大眼睛，立刻嚷：“你這個臭流氓，沈漫姿，你聽到沒有，他親口承認他去過浴室。”

“我是警察，遇到浴室命案當然可以進去。”楚景宇解釋。

顧明琛無語。

這兩人是小學嗎？

為什麼要爭論有沒有去過廁所、浴室這種事？

“需不需要我把他們帶走？”

看向躺在病床上，恨不得跳起來打他們的沈漫姿問。

沈漫姿黑著臉說：“趕弄走，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他們。”

顧明琛上前摟著李玉的脖子，是將他拽出去。

被拽出去的李玉相當狂躁，生氣地甩開他說：“不是說把我們兩個都弄走？為什麼只弄走我，不弄走他？”

“因為我有事找他幫忙，拿人手短吃人短，請他幫忙當然要客氣些。”顧明琛理直氣壯地回答。

李玉氣的磨牙，指著他憤憤地道：“沒良心，我也幫過你的忙，你都忘了嗎？”

“當然沒忘，所以我才要幫你，免得沈漫姿真的生氣，一會爬起來揍你。”顧明琛又將手臂搭在他肩上，十分耐心地解釋。

“為什麼還是打我，不打他？”李玉問。

顧明琛聳肩說：“因為打不過他，但是肯定能打得過你。”

李玉：“……”

他說得好有道理，竟讓他無力反駁。

“顧明琛都跟你說了什麼？”

沈漫姿等他們兩個出去后，好奇地向楚景宇詢問。

楚景宇回答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不能告訴你。”

沈漫姿：“……”

“你也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生氣地將被子蒙到頭上，都要懷疑，這家伙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別蒙著頭，容易憋死。”

楚景宇離開前，給強行將頭上的被子扯下來。

“笨蛋，一筋。”沈漫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生氣地咒罵。

不過很快，手機響了，居然是顧明琛發來的信息？

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楚景宇的家世。

沈漫姿看完后，拿著手機沉默了。

不蠢，自然明白顧明琛的意思。

“懂，我會慎重考慮。”

回復一句話后丟下手機，閉上眼睛睡覺。

天大的煩惱，等睡醒后再說。

周易這邊終于約到陳牧，趕告訴顧明琛。

顧明琛又給楚景宇打電話，帶楚景宇一起過去。

陳牧比約定的時間晚一些，估計是故意下顧明琛的面子。

不過推開包間的門后，看到包間里不止顧明琛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不皺起眉頭流出不悅。

楚景宇站起來，跟陳牧打招呼。

“陳叔叔，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陳牧出疑地表。

楚景宇自我介紹道：“我父親楚辭樹，十五年前我跟父親經過江城時見過您。”

陳牧立刻變了臉，沒想到他會是楚家的人？

連忙表恭敬地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楚書記還好嗎？派你過來是有什麼任務要傳達？”

“陳叔不必多心，”楚景宇說，“我來這里只是單純地來看朋友，我父親很好。等我回去后，會向他轉達您的問候。既然您和顧先生還有事要談，我先出去了。”

說完，楚景宇主離開。

陳牧等他走了臉都沒恢復過來，看向顧明琛問：“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顧明琛笑著說：“朋友而已，陳書記不必多心。”

陳牧冷哼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其實你也不必特意把他過來威脅我，我們兩家畢竟曾經也是一家人。如果你姐姐沒有和書禮離婚，你也應該我一聲伯父。我也算是你的長輩，既然是長輩，就不會做出有損長輩份的事。關于嘟嘟的問題，我絕對不會用我自己的權利要求你們顧家，只是想以一個爺爺的份，好好跟你這個舅舅談一談。”

“第一，不是我姐姐要跟陳書禮離婚，是陳書禮孕期出軌。既然您自稱是我的伯父，那麼陳伯父，這件事您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雖然當時新聞被下來，但是陳書禮和婦不堪的照片我這里還有，需不需要我給您再看一遍，恢復記憶？第二，既然您說不會用份對我們顧家施，要以嘟嘟爺爺的份跟我這個舅舅談。我們就事論事，這些年陳書禮有沒有盡到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孩子不是一出生就會跑、會跳，會自己吃飯。這些年我姐的辛苦我不用多說，這是為母親應該盡到的責任。現在孩子養到這麼大，正是最可的時候，陳書禮突然詐尸一樣地跳出來想要回孩子，您覺得合適嗎？”

“書禮以前年輕，不懂事……”

“伯父，陳書禮的年輕不懂事是您的責任，沒有教育好的后果，不需要告訴我。您不能因為自己沒有教育好，就要讓別人承擔后果。我們顧家雖然只是做點小生意的生意人，但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顧明琛打斷他的話，嗤笑著諷刺說。

陳牧臉十分難看，到了他這個份地位，已經很聽到這麼不客氣的批評了。

但是想到楚景宇，又不忍下來。

“你說得沒錯，書禮沒有教育好是我的責任。不過我聽說你姐姐又談了，還年輕，結婚后肯定還會再生一個孩子。但是書禮不一樣，他已經不打算結婚生子了，嘟嘟就是他唯一的兒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在這種況下嘟嘟跟著誰更有利。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嘟嘟回到陳家，我傾盡我所有的力量托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