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出生，我就有思想，有選擇的權利，我肯定不會那樣的。”

唐時隻是覺得顧傾城這句話，說的有些古怪，關於顧傾城曾經拚命要嫁給他，然後帶著他們顧家飛黃騰達的事，他最初也並不知道的，隻是有那麽一次，四月說話口無遮攔，不小心說了半句，讓他心底留意了起來，然後才慢慢的察覺著顧傾城的改變，明白過來四月那半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時，你知道嗎？我從很小的時候，顧家的人就給我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個思想隻有三條：”

那三條，是印刻在骨裏的三條，直到現在，都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背誦了下來。

“第一條：唐時喜歡的，我也要去喜歡。”

唐時的眉心，微微蹙起。

顧傾城保持著淺笑，神態平靜的繼續說：“第二條：想盡一切辦法的讓唐時高興。”

唐時的眉心，狠狠地蹙起。

顧傾城深吸了一口氣，將最後一句話，用很輕的聲調說了出來：“第三條：我必須要嫁給唐時。”

唐時的神，有些定格。

“所以，那個時候，雖然，我什麽都不懂，但是，我卻已經知道，我是你的。”

重新翻閱自己曾經度過的那些難過往，真的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

顧傾城想，這絕對是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去回顧自己曾經不知道，如今卻覺得荒唐的過往。

“然後，你知道嗎？唐時，我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真心喜歡的是什麽。”

“甚至，有那麽十多年的時，我看著別的孩子穿五六的服，嚐試著各種味道的香水，絞盡腦的做各式各樣的發型……”顧傾城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略微有些發：“可是我呢？我隻能選藍的服，用香奈兒5號的香水，留著垂直的長發，我沒有選擇，因為我要討你的喜歡，你都不知道，我甚至有一段時間，看到藍想吐，聞到香奈兒5號的香水想吐，恨不得拿著剪刀將頭發剪沒，更甚至，我還深更半夜爬起床，地試穿著其他的服，然後讓自己心底舒服，高興一些。”

顧傾城隻是用了寥寥數語，輕描淡寫的將所有的過往，呈現在了唐時的麵前。

他雖然知道顧傾城是因為他後的盛唐才要嫁給他，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顧傾城從小到大，竟然是了這樣的熏陶。

兩家雖然是鄰居，但是教育方式，他卻也是無權幹涉的。

以前那些讓他氣憤，讓他惱火的做法，原來不過都是心地一個一個的痛，而他呢？當時卻以為是故意為了討好他而討好他，然後那麽殘忍的待。

唐時的麵，變得有些泛白，他覺得像是有一隻手，穿過了自己的膛，攥住了自己的心髒。

他有些想要開口，阻止顧傾城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卻隻是張了張口，最後本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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