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慈知道他看穿了自己,也不穿,配合著他上前一步。
雖說也是姿頎長,比尋常的子要高出不,但比起沈確,還是要矮半個頭,因此隻能墊著腳才能捂住他的眼睛。
軀上他寬厚的膛,手掌握住他的手腕,高舉過他的頭頂按在門板上,輕笑:
“臣闖了進來,所以呢,陛下要怎麽罰臣?”
握著他的手腕,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沈確任由抓著不反抗,懶洋洋地仰著下,像待宰的羔羊。
他角,笑得蠱人心,目在的上流連:
“就罰……薑卿和朕做到死,死也要死在朕的床上。”
薑清慈:……
在沈確厚臉皮的浪言浪語下,薑清慈還是敗下陣來,單手抓著他兩隻手腕,惱怒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沈確裝模作樣地嗔一聲:
“小和姐姐可以再往下一點兒掐的。”
薑清慈手一抖。
沈確又道:
“當然,小和姐姐若是想踩也是可以的。”
“強製也可以的,我都聽小和姐姐的。”
一臉十分配合悉聽尊便的表,乖巧純良極了。
薑清慈忍無可忍地又掐了他一把,沈確對眨眨眼,著的手將腰送了過去,便聽得殿外傳來什麽聲音。
倏然間有什麽東西飛濺在了門板上,腥味隔著門傳送過來。
是。
薑清慈愣了一瞬,垂眸去看沈確,昏黃的燭下,他對笑得妖冶,頗像一隻無辜的絕世妖姬,好像對外麵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
薑清慈問:“是顧宴禮在你邊的人?”
“小和姐姐怎麽猜出來的?”
“我太了解他了。”薑清慈道。
顧宴禮在發現沈確離自己的掌控之後,是絕對不會再放任他像韁的野馬繼續失控下去。
因此,在他邊一些人,就了最便捷的手段。
沈確瞇著眼,從手中掙出來手,握住的腰,向自己:
“那小和姐姐可真解皇叔。”
語氣酸溜溜的。
薑清慈踮著腳湊近他,仰頭同他鼻尖相蹭,在他上咬了一口:“怎麽又吃醋了?”
他的手指圈著的手腕,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向下。
抬頭在角啄了一下:
“不行嗎,小和姐姐?”
“不是不行,是沒那個必要。”薑清慈猛地握住,踮腳在的角落下一吻。
沈確脊背繃,倒吸一口冷氣,鬆開的手腕,重新環上的腰。
指尖挑開腰間的玉束帶,探進擺之中。
門外是刀起人頭落,門卻是另一番較量。
他們太悉彼此的了,接吻廝纏,不多時便都有些意迷了。
沈確麵上染了薄薄的,背靠著門板徐徐落下,扶著薑清慈的腰坐上來。
息的空當,兩人對視一眼,又擁抱著纏吻在一起。
薑清慈摟著他的脖子鬆開一些,他低頭沿著的鎖骨向下吻去,薑清慈忍不住向後仰著,後背卻被他用大手托住,弓起一道弧度,像要被攀折斷的花枝。
燥寂的殿隻剩下兩人的息聲,一場過罷,沈確托著泡進溫池裏。
薑清慈攀著他的肩頸,低聲問:“你不問我是怎麽進來的嗎?”
昭華殿外都是顧宴禮的人,顧宴禮的人之外又是沈確的人,一個丞相,卻能不聲不吭地躲過所有人進來。
對任何一個上位者而言,都無異於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
沈確勾過的搭在腰間,扣著他的後腦勺仰頭反咬的:“小和姐姐不也沒問薩楚日和我說了些什麽嗎?”
薑清慈沒問。
兩個人手裏同時握著一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接吻,這種微妙又詭異的平衡反而是讓人最安心的時候,沒必要再多此一舉去打破。
像是為了證明這個平衡存在一樣,兩人都擁了對方,用力地接吻,擁抱,纏。
極盡瘋狂,仿佛要把對方進骨子裏一樣。
筋疲力盡,燭淚燃盡,至死方休。
薑清慈趴在他上闔著眼息,十指相扣,兩人上隻蓋著薄薄的一層毯子,沈確凝眸盯著,手掌從的發頂過,沿著發尾落在尾椎骨上。
薑清慈輕了下,無力地握住他的手腕帶回來,放到邊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麻雀,你不累嗎?”
沈確搖搖頭,眼睛一瞬不瞬盯著看。
“不累。”他說,“小和姐姐,你在我邊的時候,我一向不敢睡得太沉。”
薑清慈握著他的手了:“為什麽?”
“我怕我醒了,就看不見你了。”沈確說,“就像十三年前那樣。”
隻有這樣將擁進懷裏親吻占有,他才能覺這些都不是夢。
是真實存在在他邊的。
薑清慈被他看得心裏揪疼,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向下,仰頭在他的眼皮子上落下一吻:“不會了。”
“是這次不會,還是以後都不會?”
“以後都不會了。”
“為什麽?”沈確翻再次將在下,單手攫著的兩隻手腕過頭頂,“小和姐姐還是在可憐我嗎?”
“不是。”薑清慈搖搖頭,想起來晚上那會兒和顧宴禮對峙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要走,“我可以可憐很多人。柳如煙是,柳如鶴是,薩楚日也是。”
他們與而言是朋友,是同生共死的左膀右臂。
“但是可憐和不一樣。”
沈確定定地看著,了,他想問出那句“那小和姐姐我嗎”,卻又不敢問。
他和之間隔著十三年,隔了一個顧宴禮,隔了君臣綱常,隔了權力和算計。
於是他隻能問:“為什麽?”
薑清慈摟著他的脖子想了想。
從什麽時候開始心的?
大概就是十三年重逢後在昭華殿裏,他在床榻間第一次薑清和。
又也許是那日在甘州,他徒步跟在後,從人煙繁華走到了大漠無人跡。
再或許是他坐在的上,告訴他願意做的傀儡的時候。
有時候甚至懷疑,不管走到哪裏,隻要一回頭,他準在後。
是唱戲人,他就是唱戲人手裏的傀儡,細線牽在兩人中間,了誰都不會完整。
是所有人眼裏的薑清慈,唯獨在他眼裏是薑清和。
仰頭吻在沈確的角:“沒有為什麽,我你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