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樂浪》一共有十期,由於都是素人選手,節目組不需要考慮選手的檔期,所以整個節目是連續進行錄製。
說是素人綜藝,但大部分的選手都是小有名氣的網紅,帶著助理一起參加錄製的也不止樂嬈一個。
節目開始錄製之前,文瓊背著包跟在樂嬈後,與正前方的何藍四目相對,像在互相對峙。
樂嬈見狀拍了拍文瓊手臂:“有什麽話私下說。”
文瓊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何藍什麽的都是小事兒,評彈館關了,老板娘也與何藍解除了師徒關係,文瓊雖然生氣,但不會沒事兒找事兒。
再者,拿著樂嬈開的高價工資現在一門心思隻管好好幹活。
樂嬈莞爾一笑,沒再說話。
節目第二期開始實施淘汰製,每一期表演結束都會重新評級記錄積分,且會從F級中淘汰幾人。
每一期都會相應地淘汰等級和積分靠後的人數,最後剩下六人晉級總決賽爭奪冠亞季軍。
這一期是小組合作表演,節目組規定曲子,再由選手自由選擇,選擇到同一曲目的選手作為一個小組進行表演。
但不巧的是,按等級優先選擇,樂嬈所選的曲目正好是何藍想選的。
想到樂嬈今日帶了文瓊過來,何藍忍著怒氣選擇了另外的曲目,不願也不敢跟樂嬈一個小組。
選手們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排練,但需要住在節目組安排的公寓裏,期間也會錄製一些練習的日常。
樂嬈皺了皺眉,想到要持續一個月不能跟曲淮睡覺頓時覺得有點落寞。
隨著節目錄製到第四期,留下來的選手人數隻剩下二十八個,樂嬈依舊是A級,而何藍掉在了D級,隨時麵臨被淘汰的風險。
某個錄製結束的晚上,樂嬈瞧著文瓊神不對,大概能猜到與何藍私下裏起了爭執,但這事兒不好手,隻好當沒看見。
現在心有點張,無暇顧及其他,因為下一期就是半決賽的錄製,曲淮會作為飛行導師會坐在舞臺第一排的位置觀看和點評選手的表演。
衛生間隻有樂嬈一人,洗了把臉,拍拍自己的臉頰暗示自己不要慌,正準備出去時,何藍剛好進來,兩個人目匯在一瞬間。
“你故意的是嗎?故意讓文瓊當你助理,故意讓晃悠在我眼前影響我比賽!”何藍在整個節目中都在有意避開樂嬈,不跟組隊,不跟說話,但今晚因為老板娘的事跟文瓊吵了一架後就再也憋不住了。
“你們憑什麽指責我!評彈館早晚要倒閉,我為我自己謀出路怎麽了?”何藍攔著不讓走,對著把氣撒出來,“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別以為我不知道接送你錄製節目的人是誰,一個個說你有背景,不過也是被人包養罷了,你有什麽可豪橫!”
話題越有點大,又聽到“包養”二字,樂嬈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麵不悅。
何藍瞧見的表頓時得意不:“嗬,被我說中了吧,那臺來接送你的邁赫,怕就是你金主的吧,這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說不定你來這個節目都有幕!”
樂嬈在這些選手中是極其出的一個,因為樣貌出眾的緣故不男選手爭著搶著要與組隊,基本上好的資源都潛移默化地偏向,再加上賽程過半始終在A級的位置,不人都對羨慕嫉妒恨。
“何藍,造謠犯法。”樂嬈表稍淡,盯著一字一句道,“文瓊跟著我當助理,但從沒主找過你麻煩,是你自己心虛找挑事兒。”
“你連續降級幾次,不反思自己卻怪別人影響你擋了你的路,見過無賴的但沒見過你這麽無賴的,說不贏文瓊就來找我發瘋,比賽贏不了就來揣測我是不是有金主包養。”
樂嬈嗤聲一笑:“你對我惡意大啊,嫉妒我?”
何藍被樂嬈說中後麵紅耳赤,衛生間外有腳步聲響起,氣急敗壞地丟下一句:“你等著!”
樂嬈:“……”
隔天便是半決賽舞臺表演的錄製,樂嬈化妝時低頭看手機,本意是想等曲淮的消息,但最後倒跟封苓苓聊得火熱。
封苓苓畢業後依舊在自家公司魚,從五月份到現在已經待了三個多月,不悉業務,上級隻能客客氣氣地教,畢竟份擺在那,誰也不敢得罪這位被他們公司董事長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封苓苓:【我膩了,我要跳槽去學點真本事兒!】
樂嬈彎眉一笑:【還有比你家公司更好待的地兒?】
封苓苓頹喪著臉:【你男人公司招人嗎?或者讓他介紹介紹哪家公司人化一點,我去投個簡曆!】
樂嬈回複:【你想進娛樂公司?】
封苓苓猶豫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覺得我適合當書。】
樂嬈角一:【端茶倒水?】
封苓苓:【何止!我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翻譯八國文件,喝酒應酬,通談判統統不在話下!】
魚了三個月,在自家公司什麽崗位都試過了,最後深度總結了一下,覺得自己適合當書。
但那位董事長的爹不同意當書,說這活兒容易累,於是封苓苓才生出了要跳槽的心思。
樂嬈失笑:【我讓曲淮留意一下。】
“樂嬈。”文瓊站在一邊糾結了很久,特意等田蕭笛出去了才說,“對不住,我沒想給你惹麻煩的,是何藍昨晚……”
“我知道。”樂嬈從手機上移開視線,打斷後麵要說的話,輕笑一聲安,“是找的你,而被罵了再罵回去是對的,你不用跟我道歉。”
文瓊低著頭,眼眶微微發紅。
知道樂嬈答應自己給當助理很大原因是看在師父的麵子上,當時師父還跟代了不許給樂嬈添麻煩。
這些都有在聽,但何藍昨晚找到不僅辱罵樂嬈還說結樂嬈,這才沒忍住跟何藍吵了一頓。
“你……”樂嬈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被金主包養了?”
文瓊愣住,急忙搖頭擺手:“不不不,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這麽想你,況且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樂嬈失笑:“那萬一我是呢?”
文瓊呆滯了幾秒,不知道該說什麽。
“逗你的。”樂嬈笑了聲,其實也沒必要解釋,但想到等會兒會在舞臺上看到導師座上曲淮,便忍不住道,“不是金主,是我家先生。”
文瓊一連被嚇三次,臉上的表一次比一次震驚:“什麽?你結……結婚了?”
樂嬈莞爾,笑意蔓延至眼角,認真回複:“嗯,結婚一年多了。”
文瓊咽了咽口水,這句話夠消化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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