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套路,一般總裁在選擇助理或者書時,一定優先選擇還未家的。
除非李特助跟在曲梵邊已經很多年,從單到結婚再到生子。
封苓苓多看了幾眼曲梵,這時候很想深度采訪一下他看著自己的下屬家立業到晉升當爸有什麽樣的。
說話很多時候不過大腦,剛才那句話明顯已經打擊到了曲梵,這會兒不敢在作死的邊緣繼續徘徊,於是低頭認真泡茶。
曲梵這人應該嗜苦,無論喝咖啡還是喝茶一定要喝又苦又濃的,就像現在,封苓苓按照他的要求泡茶,那紫砂壺裏的茶葉都要比水多。
偌大的套房裏突然陷一片安靜,曲梵盯著封苓苓的作,抬眸時注意到臉上的表,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想問什麽就問。”
隻要是跟封苓苓單獨相,過於安靜反倒顯得詭異。
封苓苓眼裏閃過一興,既然老板都開口了,不問白不問。
“李特助他伺……嗯,跟著你共事多久了?”封苓苓訕笑一聲,險些將那句“伺候你多久了”拋出去。
曲梵淡淡覷了一眼,吐出兩個字:“六年。”
“他結婚多久了?”封苓苓好奇。
問的全是別人的事。
曲梵表閃過一不悅。
“兩年了。”曲梵收回視線,椅跟茶幾之間有段距離,他微微傾,想要拿起那一杯茶的時候才發現夠不到。
封苓苓見狀給他挪了挪:“拿吧。”
曲梵:“……”
李特助結婚兩年了,在這期間依舊像個勞模一樣隨時隨地待命,如果不說,估計沒人能看出他是個已婚人士。封苓苓心裏大部分是佩服,畢竟特助這份工作幾乎要把所有的時間奉獻在自己的崗位上,但如此一來,就會忽略了家庭。
封苓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兩隻眼睛就往曲梵上盯去了。
難怪曲梵明明已經有了特助還要一個多餘的私人書。
想來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突如其來的況。
“不是說天氣原因不能回國麽,那李特助怎麽……”
“他說的是我。”曲梵已經猜到後麵要說什麽,直接打斷的講話,“你覺得我這樣,方便回國麽?”
封苓苓視線隨著他的目往下。
曲梵其實很不喜歡別人看自己的,尤其是坐在椅的時候。
可封苓苓目看過來的時候,他總覺得這人看的不是的位置。
所以在那不悅的緒升起之前,曲梵更先到一陣不自在。
他不聲地掖了掖蓋在上的毯。
封苓苓哪裏知道曲梵的心理活,在聽他說完之後當即一副了然的表:“我說呢,有些航空公司的飛機下大雪都敢起飛,小小一場暴雨算什麽。”
“出差才幾天,封書似乎歸心似箭。”曲梵淺嚐了一口手裏這杯茶,大概泡的時間不長,濃度不夠。
他能明顯到封苓苓很想回家。
又或許格向來如此,心裏想什麽都寫在臉上。
封苓苓微怔,撇撇沒否認:“是啊,遊子思鄉嘛。”
曲梵沉默了一會兒,出聲:“雨停了就能回了。”
這間套房的臺是很大一扇落地窗的設計,客廳的這個位置正對著那個方向,簾子沒完全拉上,外麵的暴雨天氣呈現在眼前。
英國的冬天也很冷,尤其是今天。
“你的,疼麽?”封苓苓看著窗外那豆大的雨點砸在窗上,下意識地又將視線落在了曲梵那雙蓋著厚厚毯子的上。
猶記得,第一次見曲梵那天,他也是坐在椅上。
曲梵沒什麽表地看了一眼:“還好。”
“估計疼你也不會跟我說。”封苓苓說話向來直接,說完往沙發後背靠去。
的視線沒移開。
曲梵著茶杯,很輕地笑了一聲:“李特助不在,不跟你說跟誰說。”
“也是,我現在就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封苓苓一邊點頭一邊點開手機瀏覽查詢殘疾人士下雨天疼要怎麽治。
曲梵出過車禍落下殘疾,這事兒在幾年前幾乎都是傳開的,封苓苓也聽說過一些,但一點的部消息不知道,隻知道曲梵出車禍,殘疾了,然後又好了。
“你倒是一點也不知道謙虛。”撇開工作不談,曲梵這個時候的嗓音都是淡淡的,眼神的淩厲也了許多。
封苓苓難得沒繼續嗆人,微微坐直,眼神認真地看著曲梵:“反正你要是疼了,就跟我說,我雖然本事兒不大,但是打急救電話還是會的。”
“沒這麽脆皮。”椅是自的,曲梵離開客廳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關上衛生間的門,雙腳地後他撐著膝蓋有些艱難地站起來。
自從手功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遵醫囑進行檢查,別的問題沒有,但這畢竟廢過一次,怕風怕冷怕下雨。
後癥是沒法避免的,但是這次尤為嚴重。
之前不凍不吹風就沒事兒,但這次即使在室,雙的神經好像不聽使喚似的作疼。
疼到站不起來。
封苓苓坐在客廳外倒了一杯濃茶喝了兩口就喝不下了,有些茫然,畢竟跟李特助相比,麵對這樣的曲梵毫沒有經驗。
曲梵坐著椅從衛生間出來,一抬頭對上封苓苓略顯關懷的視線,他沒什麽表,臉不紅心不跳地吩咐封苓苓:“等會兒下去把你行李搬上來,今晚住這兒。”
封苓苓瞳孔一震:“跟你睡?”
曲梵眼皮一跳:“……”
“套房是一廳兩室,你睡隔壁。”他實在想不通封苓苓這是什麽腦回路,有時候他都差點懷疑是自己表述不夠清楚。
封苓苓眨眨眼,想到曲梵這副樣子確實需要有人照顧,於是勉為其難地應下:“行吧,我委屈一下。”
曲梵無奈,很輕地笑了一聲:“你平時也是這麽嗆別人的?”
封苓苓輕咳一聲:“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而且這不是嗆,是實話實說。”
曲梵的有些發白,聞言沒再說什麽,作著自椅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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