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嵐應聲, 轉便去尋冰，眾人等待著。

嫣然在旁小聲說道，“招凝, 這般借星相聯系, 會不會被域外之人窺探到？”

冷霜瀧一驚，“這星相果然有異？”

嫣然點頭, “這星相是借助域外之人轉而聯系上的, 不能輕易使用，那域外之人知曉我們談的全部容。”

冷霜瓏神越發的冷, 蕭江和柯稷對視一眼，蕭江道, “霜瀧尊者當初懷疑果然沒錯，當真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嫣然驚奇，正要詢問當初細節, 招凝卻道, “不必擔心，哪怕被聽到也沒有事, 更何況現在不經過。”

嫣然眨眼，大喜而呼, “秦天尊！是秦天尊在域外接引！”

招凝看那星相, 這星相猶如真實星辰, 只是招凝心中不安, 總覺得銀有些暗淡, 不知道秦恪淵在地之外況如何了。

蕭江等人只知秦恪淵之名，知其是九州神大能, 即使“天尊”這稱呼都只會慣常仰，但冷霜瓏不一樣, 知曉昆虛魔、幫助秦恪淵進時墟、曾經的晚輩已然為九州甚至九洲的巔峰存在，哪怕是招凝都不能及。

慨，“九州幸得恪淵啊。”

“是。”招凝應著，想，亦幸得師叔。

大抵有了底氣，冷霜瓏等人張之緒緩下，再問及那域外之人是誰時，大有絞殺之雄心。

卻不想，招凝不答反問，“霜瀧尊者知曉雪旋仙子，是怎麼加極寒宮的嗎？”

冷霜瀧一驚，嫣然更是驚愕，抖出聲，“招凝，你為什麼提及雪旋……怎……怎麼可能……”

即使冷霜瀧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話語里也滿是不敢置信，“雪旋這孩子，是當年我從雪山之上撿到的，說起來的父母是誰，我確實不清楚，但是這孩子一心向道，專注苦修，從來沒有做過逾越之事，更沒有對我極寒宮或者不利，我……招凝，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弄錯。上一次就是偽裝我來提醒你們時墟有大難。”但招凝卻淺淡笑了一下，“這般張作何？我說域外之人是雪旋仙子，又沒有說就是叛徒。”

“當真！”嫣然激，“招凝，你說的是真的？！雪旋不是域外細，九洲通道也不是真的要驅趕你！是不是！”

迫切的想要答案，因為嫣然棄火骨修冰寒大道長年在極寒宮，某種程度上兩人一齊長，至好友，怎麼也不相信湛雪旋會是背叛之人。

但招凝沒有給明確的回答，只說，“也許有難言之吧。”

恰在這時，星相影中聽嵐與冰出現，便暫時略過湛雪旋之事。

影中聽嵐言又止，冰還是一副隨和模樣，恭敬朝招凝拱手作揖。

“招凝尊者，白虎之事非我固執，而是當年我們冰靈一族托，那位千叮萬囑告訴我等，不可讓白虎神像離開封之地，否則禹余九重天當真會毀于一旦。”

說的極其凝重，招凝神平靜，只問，“當時之事，可否細說？”

冰猶豫了片刻，“當年中洲大，妖狂躁，橫行嗜。四神突兀現世，卻是了影響，更是造下殺孽，本是戰神之，如此一來，中洲無垠，猶如殺戮死地。不知招凝尊者可知曉此事？”

“知道。”招凝應聲，“本尊更知道此事緣由，是上清天一大陸墜九洲，上清天的先天毀滅大道侵，首先影響了妖。”

嫣然等人震駭，這般就是另類的大清洗啊。

見招凝知曉，冰緩聲，這才告訴招凝當年之事，“……正是因為如此，即使后來在眾天人和九天神宮的平復之下，中洲等大陸漸漸恢復平靜，妖戰場還保留著，無人敢深，影響持續了很久，一直持續到浩劫前、天地失的那日……”

浩劫降臨之前，整個禹余九重天墜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抬頭注視著天空，地不知道何時呈現，似紗幔，似極，那搖曳之態讓所有人心頭俱是驚懼。

可是整個禹余九重天好似是寂靜的，寂靜的可怕，大能們像是失去了蹤影。

作為冰靈一族最后的傳承者，冰彼時還深在中州妖戰場中收斂妖尸。

就在這時，從妖戰場中察覺到一殘留的氣息，似是遠古四神之一，但冰還沒有察覺到底是哪一位神，那縷氣息便從冰手中突兀溜走，并飄向高，落在一人掌控中。

冰驚懼，那是一名子，一袂浴，手中的劍已然斷裂，滴順著劍鋒一滴滴滾落，砸在地上，卻沒有給大地半分靈氣反哺，卻讓方圓百里瞬忽蕭瑟。

冰抖，知曉這位必是元神之上的大能，低首恭順，便聽子聲音沙啞的問道，“冰靈之族？”

冰應了一聲。

子又問，“其余三神呢？”

冰道，“晚輩不知，四神都消失無跡，唯有這白虎之靈意外召喚一縷殘識。”

沉默片刻后，子忽然呢喃一聲，“來不及了。”

又道，“本尊……需借白虎之靈一用。”

對方說是借用，但哪里能到冰說道，只能伏在原地，等候大能發落或者離去。

卻不想對方告訴冰，“你且收斂白虎神的往睟洲深淵去，等待白虎正位，它應該……會指引其余神的方向，那是九重天最后的希。”

冰錯愕，下意識追問，“什麼希？”

還未等到回答，大地天空驟然大，那紗幔般的地一片片碎去……

“怎麼會……”驚懼到極限連緒都沒有了。

子更是攥斷劍，卻是笑了一聲，笑聲卻是瘋癲絕的。

抬手一展，卻見白虎本殘存的靈突然恢復，轉而變了白虎神之影，嘶吼著在對方周遭繞了一圈，并在對方腳下匍匐，子上白虎之背。

最后囑咐冰，“就像你看到的，浩劫將至……所以，浩劫之前，必須將白虎之相封，勿要被任何人察覺，三尊神已失，白虎之相不可再失。”

冰抖著，重重跪地叩首，“是”。

子便在白虎嘶吼中，奔向了地空。

回憶完這段過往，末了，冰說道，“當年，我剛睟洲，便到了阻攔，好在還是拼死護下了白虎之相，因重傷，便干脆進雪山深淵之中沉睡。”

眾人聽完，冷霜瀧等人對視一眼，蕭江道，“也就是當年那位將最后的白虎氣息帶走了，他還是以‘借’為名，卻從此沒有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