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安看著天空的煙花,沒說話,他收回目,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轉進了公館。
“顧總。”王姨把房間收拾好,聽著窗外的煙花,看著顧辰安。
顧辰安“嗯”了一聲,反應不大,他轉,就要往二樓走去。
“顧總,真打算和溫玥小姐結婚嗎?”王姨見顧辰安上樓,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顧辰安道。
顧辰安腳步一頓,隻一瞬,恢複自然,去了二樓,路過嬰兒房。
他停下腳步,推開門,走進去,有風從窗戶裏麵吹進來,風鈴響起,叮叮當當,很是悅耳。
房間裏的兒小木馬被風吹的一搖一搖的,顧辰安半蹲下,指尖落在小木馬的腦袋上,輕輕了一下。
小木馬搖晃的更加厲害了,連帶著,放在它背上的戒指,也跟著晃起來。
顧辰安垂了垂眼簾,自嘲地笑了笑,站起的時候,轉離開房間,一下拉上房門,將往日的記憶,一並關在房間裏。
手被於牽著,溫言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跟著於走著,最後,停下腳步。
“到了嗎?”溫言問於。
於“嗯”了一聲,溫言笑了笑,“那我可以把巾摘了嗎?”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摘下遮在眼前的巾,於晨恩就在這時候,一下幫溫言解開巾,眼前有照亮。
溫言緩衝了好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看到竟是一片帶的向日葵花海。
“怎麽會?”溫言看的恍然了一下,看向於晨恩。
於晨恩雙手兜,站在原地,目落在不遠的向日葵花海間,像是想到什麽,他看向溫言,“隻要我想弄,就沒有弄不到的東西。”
溫言一時無言,笑了笑,“是啊!畢竟,於總是什麽樣的人,弄這些東西,又有何難。”
於晨恩“哼”笑一聲,“的確如此,不過我希你以後也可以達到這種程度,想要什麽,自己就能親手拿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溫言看向於晨恩。於晨恩收回看溫言的目,沉默了一會兒後,“我可以幫你,讓你以最快地速度,長到我的高度,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溫言好奇的。
於晨恩像是想到什麽,他突然哼笑一聲,繼續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於晨恩看向站在溫言邊的於。於眨了一下眼睛,看著於晨恩,“爸爸。”
於晨恩“嗯”了一聲,有保姆跟在溫言後,於晨恩看向保姆,“把小姐帶走。”
保姆應答了一聲,走到於邊,招呼了一聲,“小姐,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
於順著保姆指的方向看去,是最喜歡的遊樂場,於開心地點了一下頭。
“那我們走吧!”保姆把於原地抱起,帶著往遊樂場走去。
溫言收回目,看向於晨恩,“於總,是打算和我說什麽嗎?”
“你覺得呢?”於晨恩一直覺得溫言是個聰明人,所以,到最後才會選擇。
“所以,於總是打算把於給我?”這個答案,溫言雖沒法確定百分之百,但至可以確定百分之八十。
於晨恩沒說話,他指著不遠的向日葵,“打給我最後的一通電話是,和我種的向日葵開花了。”
“所以,於總在懺悔。”溫言看著不遠的向日葵花海。
“你覺得會給我這個機會嗎?”於晨恩一直好奇這個答案的。
溫言收回目,看向於晨恩。於晨恩又問了一句,“就像你和顧辰安一樣,你還會原諒他嗎?”
會原諒顧辰安嗎?
大概率會吧!
畢竟,有些東西,到最後都會淡下去的,尤其是這種東西。
“會吧!”溫言說,“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大概找不出第二個可以為了連命都不要的男人了。”
但這不代表,還會和顧辰安在一起,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不適合,既然,不適合又何必互相折磨。
當然,也會相信顧辰安喜歡過的話,因為,那場車禍,會記一輩子,在那場車禍裏,顧辰安的確為了救差點連命都不要了。
於晨恩笑了,“可惜啊!我好像沒救過的命。”
甚至還直接要了的命,所以,會原諒他嗎?
大概是不會,所以他還是得去贖罪。
“溫言,於就麻煩你了。”於晨恩很對人說過客氣話,這一次,是他第一次給人說客氣話。
溫言盯著於晨恩看了一會兒,許久之後,才找回聲音,“於總,這是決定好了?”
於晨恩沒有回答,他收回目,看向不遠的於。
於和保姆玩的開心的,以後沒了他,有溫言在,大概率也不會孤單。
溫言已經知道答案了,順著於晨恩的目看過去。
於的笑聲在遊樂場響起,就是不知道,有一天於晨恩消失了,還能這麽快樂嗎?
為此,溫言不敢想,也沒辦法去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先弄好。
人生是個奇妙的東西,曾經的溫言過,甚至也想過做一個家庭主婦,和自己喜歡的人,守著一個溫暖的小家,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
可現在,發現,人生的選擇可以有很多種。
比如自己給自己一個家,自己專注於自己的生活,自己專注於自己的長,自己打造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幸福。
突然可以理解顧瑤為什麽這麽向往自由了,因為無牽無掛,真的也是另外一種幸福。
和於晨恩結婚,隻因短暫的利益結合,他清楚,也清楚。
這段利益關係裏,他教在事業領域裏長。
幫助他和他的妻子守護他們留下的孩子於。
也許不久之後,於晨恩就會離開,找他的妻子贖罪。
隻留下於和,等到那時候,大概率也可以撐起所有,打造出自己的商業帝國,和於相互攙扶一起走。
不似所謂的後母關係,隻是因為,喜歡這個小姑娘,小姑娘單純地依賴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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