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吉和溫道塵走後,沈婼棠看了看放在桌子上麵的那碗藥。
“謹之。”
“嗯。”
玄澈背對著,應得快。
“要不把這碗藥喝了吧?”
“不喝。”
“喝了才能好。”
“朕不喝也能好。”
“謹之。”沈婼棠語氣真摯。
玄澈坐起來,搶過手裏麵的碗,三兩口咕嘟咕嘟就喝完了。
說著,又躺了下來。
沈婼棠拿著碗,走到外殿門口,井德明正守在門口。
“娘娘。”
“把這個碗送到太醫署吧。”
“喏。”
井德明一抬頭,剛巧看著沈婼棠的後,幾近於涕泗橫流:“陛下——!”
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著走出來的玄澈扯了扯角:“朕沒死,用不著哭喪。”
說著,往外走:“朕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放過那頭畜生,朕先去將它剁碎了再說。”
馬廄
“陛下萬安——”
“陛下萬安——”
玄澈冷著臉,往裏麵走。
驍將團練使正在馴馬,聽到靜,立馬跪在地上:“臣項漆齊叩見陛下。”
玄澈冷笑一聲:“起吧。”
“陛下,臣請罪,未能訓好馬,讓陛下到驚嚇,是臣之大錯,臣請自裁。”
玄澈本來氣勢洶洶來這裏的,瞧著項漆齊這般畢恭畢敬,心思又複雜了起來。
“起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不可能輕飄飄放過你的。”玄澈聲音懶洋洋的,聽著倒是不怎麽生氣。
“那頭畜生呢?”
“回陛下,當時已經獵殺了。”
“嗯,項卿,在宮中為朕馴養馬很累吧?”玄澈語氣突然變得溫起來。
項漆齊直覺不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罪嘛....朕倒是不想追究了,隻是朕最近遇到了一件很是苦惱的事,不知道卿願不願意幫忙?”
“微臣肝腦塗地,唯陛下馬首是瞻,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不悔!”
玄澈這次沒讓他起來,悠哉遊哉繞著馬廄瞧了一圈:“既然項卿如此想要替朕分憂,朕當然不可辜負你的一片心意。”
“這樣吧,南疆公主之前向朕求娶一位燕楚男子,眾所周知,南疆公主癖好獨特,很是喜歡....”
玄澈上下打量了一下項漆齊的材,一言難盡:“如卿這般壯碩憨厚的男子,隻是著南疆皇室曆來以子為尊,屆時嫁過去,卿難免點委屈。”
項漆齊臉慘白,“陛.....”
“誒!卿剛才還說為朕上刀山,下火海的,難道卿不願意?”
玄澈垂眸看向地上的人,眼神陡然充滿了迫。
項漆齊咽了咽嚨,聲音呆滯:“微臣領命。”
“好了,馬的事,朕就不和卿計較了,卿往後在南疆多在皇邊,替朕言幾句便是,至於卿的九族以及家人,朕會好好替卿照顧的。”
項漆齊寬厚的肩膀塌了下來,“喏。”
解決完心頭鬱悶的事,玄澈心大好,背著手到溜溜達達。
剛從馬廄出來,井德明連忙迎了上來:“陛下。”
玄澈揮手,“著手準備吧,朕還等著將人嫁過去呢。”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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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