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董氏的模樣,文姒姒心裏驀然一,想起之前在宮裏聽到的些許傳聞。
微微蹙眉:難不董氏和三皇子都擔心朱妃再生下一位皇子?
在文姒姒看來,這倒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麽著都會比不同母的兄弟要親近許多。
更何況,三皇子已然年,朱妃肚子裏的這位生下來之後年齡小,參與奪嫡的可能不大。
正要勸董氏放寬心,董氏無奈的笑笑:“母妃現在年紀大了,就怕這一胎對的有損。三爺與母妃關係最好,三天兩頭的去宮裏請安,萬一出點什麽事……”
文姒姒瞬間怔住了。
確實忘了,朱妃現在的年齡不適合孕育。
前世對三皇子的消息記得不太清楚,是因為三皇子一家很麵……
現在有寵妃母親撐腰且野心的三皇子為什麽在封王之後很麵了——難道是甘於小小的王位?
不對,八是朱妃出了什麽事。
不然前世的許念巧混宮裏,也不會如魚得水。
文姒姒拍了拍董氏的手:“你且寬心,朱妃娘娘一直福氣深厚。”
董氏這才笑了笑。
說實話,董氏不是活潑說話的格,與其它妯娌來往很。
文姒姒既是的表妹,又是的大嫂,有兩層親近的關係在,董氏看著就覺得親近。
“今天免不了會和其它妯娌上,”董氏道,“其它人都還好,五弟家裏那位有些跋扈。”
文姒姒笑了:“丁氏麽?”
前世文姒姒與丁氏結的梁子確實不小。
文姒姒一嫁皇室,丁氏便莫名其妙的給使絆子,讓當眾下不來臺。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文姒姒的手段雖和,卻從來不含糊。
文姒姒道:“我聽說過,你和我說的,我都會記著。”
今日太子大婚,前院裏都是些男人熱熱鬧鬧的,皇帝亦來了太子府上,不過坐了片刻便離開。
後宅中便是皇子妃、宗室王妃、一些年的皇子、公主。
當今胡皇後雖對太子恨之骨,表麵上卻不得不端出一副賢後的模樣,與眾人一同留了下來。
四皇子妃梁氏一看到文姒姒過來,便笑瞇瞇的福了福子:“王嫂。”
說起來,梁氏比文姒姒年長了四五歲,但這句“王嫂”張就來。
文姒姒還禮,又對胡皇後道:“我和三弟妹路上有事耽擱,所以來遲了一些,皇後娘娘不要怪罪。”
胡皇後笑著開口:“傻孩子,本宮哪裏舍得怪罪,姒姒,快坐到本宮這邊來。”
文姒姒毫不扭的坐了過去。
胡皇後有意拉攏劉煊,聽陳侍妾說劉煊頗為寵文姒姒,甚至為了文姒姒仗打皇帝賞賜的陶侍妾。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然要對文姒姒好一點兒,給足文姒姒臉麵。
甚至要文姒姒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極好。
這樣對方回去,才會在劉煊麵前多念叨自己的好。
倘若文姒姒不說,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遲早會傳過去。
“你們瞧瞧,老大多有福氣,這麽多年不願意娶皇妃,一娶便娶了咱們全京城最標誌的人。”胡皇後笑得溫婉優雅,“姒姒,這支寶釵賞給你,你可要早些給王爺誕下世子。”
胡皇後正說著話,把發間的一支鑲寶穿珠蓮花結子釵摘下來戴在了文姒姒的頭上。
文姒姒推辭不得,便對五皇子妃拋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旁邊五皇子妃丁氏看著了,眼裏陡然升起了怒火。
明明五皇子才是胡皇後親生的兒子,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兒媳。這種宗親都在的場合,胡皇後卻拉著文姒姒的手,當著眾人的麵,毫不避諱的表達出對文姒姒的喜歡。
丁氏這些年與文姒姒素未謀麵,卻不妨礙著厭惡文姒姒。
文姒姒嫁給劉煊的時候,嫁妝遠遠超過了丁氏的嫁妝,原本丁氏排名第一,現在隻能屈居第二,這是厭惡文姒姒的原因之一。
第二麽——自然就是文姒姒這張臉。
文姒姒的貌可不是吹噓出來的,實打實的漂亮,模樣段都是萬裏挑一。
原本丁氏是皇妃裏頭最漂亮的一個,文姒姒一來,又被了一頭。
想到這裏,丁氏忍不住道:“王嫂的貌果然名不虛傳,難怪母後喜歡。可是,這支寶釵是阿丹國進貢的珍品,父皇隻賞賜母後一人,王嫂怎麽擔得起這麽重的賞賜?”
文姒姒本來就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接皇後太重的賞賜。
皇後真想賞賜,為什麽上次單獨請安時不賞賜?
今天來的眷實在太多了,每一雙眼睛都盯著每一件事。
皇後知道推辭不了,既然接,以後肯定要和福宮有來往。
一來二去的,旁人豈不是覺著靖江王與皇後關係過?
哪怕靖江王和五皇子一派沒有什麽,外人也會覺得有。
看五皇子妃上當,果真急匆匆的出來攪局,有了這樣一個臺階,文姒姒趕摘下來歸還皇後:“原來是父皇送給娘娘的,後宮僅娘娘才有。這麽重的賞賜,兒臣萬萬不敢接。”
胡皇後斜掃了丁氏一眼,心裏有些不滿。
丁氏看這支寶釵又回到了胡皇後的上,心裏得意洋洋。
自己得不到,文姒姒也休想得到。
正得意忘形,胡皇後突然道:“丁氏,今天太子大婚,你穿一豔紅滿頭珠翠,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你家裏沒有教過你規矩?”
丁氏霎時愣住了。
平時就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既然是正妃,大紅大綠自然穿得。
今天想著要和諸位妯娌見麵,一定要眾人一頭,所以比平時還要誇張三分。
五皇子是胡皇後的兒子,在皇子中地位很高,肯定沒有人敢對說什麽。
哪裏想到胡皇後會當眾斥責,讓下不了臺。
胡皇後最後這句話已經牽扯到了丁家的教養,嚴厲至極,丁氏反應過來後,委屈的淚水瞬間湧上了眼眶,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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