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宜可又和孟玳玳閑扯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車也開進了小區,孟玳玳解開安全帶要下車,陸北拉住的胳膊,“我這周六就有時間。”
孟玳玳愣了一下。
陸北道,“請你朋友們吃飯,或者我們去約會,周六我都可以。”
孟玳玳拍開他的手,“你有時間我沒時間。”
陸北問,“你周六要干什麼?”
孟玳玳眼睛轉了轉,“去辰峰,”又故意加一句,“見祁川。”
陸北道,“那就等你從辰峰見完祁川回來,我們再去約會。”
孟玳玳慢悠悠地回,“再說吧,萬一見完我們還要一起吃頓晚飯,哪兒來的時間和你約會。”
陸北回,“那就等你吃完晚飯回來再約,不是說晚上的時間約會更好。”
……合著打的電話他一句不落地全都聽到了。
陸北湊近一點兒,“約不約?”
孟玳玳后退一些,“不約。”
無聲的對峙又起,看著他黑漆漆的眸子,最后還是沒憋住,“你不想知道我和祁川都聊了什麼嗎?”
陸北手把攬到懷里,“你要送給他的卡片我已經轉送給了他,你要是想親口再和他說一遍祝他前程似錦,那不更好,都有你兩遍的祝福了,他的前程應該一片大好,他前程好了,我這個老同學也替他高興。”
孟玳玳輕嗤一聲,“你把從他那兒拿到的卡片還我。”
陸北回,“不還,卡片到了我這兒,才算是真正的歸原主。”
孟玳玳推他,“你算哪門子的原主。”
陸北道,“是不是原主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這張也就是在我面前才會這麼。”
陸北不想說他從祁川那兒拿回卡片的過程,事論到頭,現在他反倒得謝祁川對孟玳玳存著這份心思,要不是沒這份心思,祁川也不會一直留著那張卡片,要是沒留著,他這輩子大概永遠都沒機會再看到當初一筆一劃寫下的那句話。
所以,作為謝,他也就祝福他前程似錦吧,陸北現在最喜歡的語就是前程似錦。
孟玳玳靠在他的肩膀上,悶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肯定是不會為了避嫌退出辰峰的那個項目的,所以后面我和他面的機會應該不會,反正事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也和你說清楚了,你要是再猜想瞎琢磨一些有的沒的,那我們還是趁早散的好,我不和疑神疑鬼的人談。”
先不說已經簽了協議,工作上的事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也不會覺得說祁川是因為一些什麼別的原因才讓參與到這個項目的,他既然年紀輕輕能夠做到這個位置,自然有他嚴謹的態度和專業上面的判斷,在別的方面上可能沒什麼信心,但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自問還是能拿得出手的,要是連這點兒信心都沒有,秦老師早就一腳把給踢出來了。
陸北偏頭親上細白的頸子,低聲道,“對不起。”
孟玳玳鄭重聲明,“這種況的對不起,我可只接這一次,再沒有下次。”
陸北的沿著的側頸往上,親了親的耳朵,“不會再有下次。”
孟玳玳慢慢放松還有些僵的,倚到他的懷里,聲音也下來,“上樓了,我是真的了。”
的格有點兒沒出息,心里一存著些什麼事兒,先反應到胃口上,吃飯吃不下去,就連喝水也覺得堵得慌,現在事全都攤開來說了,心里塞著的石頭也就下去了,胃口也跟著提了上來。
有他在,他就是主廚了,孟玳玳只負責打下手,剝個蒜,再剝顆蔥,然后再洗顆西紅柿,洗完直接把西紅柿放到了自己里,一口咬下去,水溢滿口腔,酸得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忙端起桌臺上的水杯,一整杯灌下去,才覺得多好了些。
陸北關掉火,走過來看,“怎麼了?”
孟玳玳將西紅柿送到他邊,陸北就著的牙印咬了一口,神變都沒變一下地咽了下去。
孟玳玳看看西紅柿,又看看他,“你不覺得酸?”
陸北回,“還可以。”
孟玳玳若有所思,“也是,你那麼吃醋,肯定不覺得酸。”
陸北手抹去角沾著的水漬,“我不僅還吃醋,還吃別的。”
孟玳玳挑眉,“還吃什麼?”
陸北推著的肩膀往西圖瀾婭餐廳里走,按著坐到椅子上,“等吃完飯再告訴你。”
孟玳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飯吃完,孟玳玳回到客廳,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整理白天開會的容,陸北著手從廚房走出來,坐到旁邊,也不打擾,安靜地剝著橘子,連上面的白經絡都給剝干干凈凈。
孟玳玳側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陸北將橘瓣送到里,“我今晚不走了。”
孟玳玳咽下橘子問,“不走你睡哪兒,車里?”
陸北頓一下,又喂一瓣橘子,“你這個沙發上,或者,你臥室里有個地方給我打地鋪就行。”
孟玳玳視線又轉回電腦,“我這兒沒你睡覺的地方,你趕走哈。”
陸北挨過來,還沒開口,孟玳玳屈肘頂在他的前,“不可以,無論你說什麼都不可以,我還沒有徹底原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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