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邵烈正聽唐律給他說柳箐的事兒。
他聽到旁邊的門發出「咔嚓」響聲,抬頭過去,便看到顧西城一手牽著一個小萌寶走出來了。
顧西城剛睡醒,頭髮散,白裏紅,整個人散發著一慵懶的。
饒是駱邵烈知道顧西城很,還是淬不及防被驚艷了一把,久久無法回神。
「烈,你怎麼不說話?你聽到我說的了嗎?那個柳箐真是膽大包天啊,沒想到竟然瞞了肚子裏孩子早就活不久的消息,要不是我找了專家,可能也會被騙過去了。這件事還在狡辯,可是之前的主治醫生已經承認了,就是他收了柳箐的錢所以才幫著說謊做下這件事,等過段時間找個借口準備將孩子弄下來。我看這個所謂的借口一定是針對你的,這個惡毒的人,可算是沒讓謀得逞,你爸爸知道這件事氣瘋了,都不管,反而去看顧雪瑩去了。你不知道那個柳箐現在可慘了,現在……」
唐律正興的繼續給他八卦,駱邵烈卻沒有再繼續聽,一雙眼睛一直盯在顧西城上,怎麼都挪不開了。
「爹地,你可真是出息了,哎,媽咪好看不?你都看傻了啊!」
小辰開口毫不留的打趣他。
顧西城聽了兒子的話,尷尬的紅了臉頰,沒等駱邵烈反應過來,就催著小辰帶著小星先下樓去了。
「怎麼了?醫院那邊來話了?什麼況?」
兩孩子一走,顧西城則走到了駱邵烈邊問道。
駱邵烈這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緩解尷尬,開口說道:「剛才是唐律打來了電話,他說柳箐那個人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就是要保不住的,而且柳箐提前是知道這個況的,買通了主治醫生讓他幫著撒謊,找個合適機會再弄掉這個孩子。這個借口大概就是要嫁禍給我或者給你,只不過,怎麼都沒想到,會和自己的兒媳婦吵架,將自己給搭進去了。現在指不定多後悔呢。」
顧西城震驚道:「肚子裏的孩子竟然……可真是……這樣的話,那……」
「你是想問駱振東的反應吧,呵呵,柳箐肚子裏的孩子既然沒了,而且是以這種欺騙他的手段,他現在恨死柳箐了,怎麼還會對有什麼誼。這會兒,那個顧雪瑩被打進醫院,他一顆心都撲在了顧雪瑩上了,我聽唐律說,顧雪瑩也有了一個月的孕了,這孩子是誰的,不用猜都知道!」
駱邵烈眼底掩飾不住的譏諷和惡寒。
顧西城聞言,神瞬間一怔,不解的搖頭:「不對呀,之前顧雪瑩不是有了孕,怎麼會只有一個月呢?之前就說有了駱振東的孩子,這……難道說之前他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駱邵烈當然早就知道顧雪瑩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這件事,還是他親自派人莫然去做的,用攙和了藥的點心令高雅蘭的姘頭林平給將孩子折騰掉了。
不過,這麼腥的事兒,他是沒有告訴顧西城的。
現在,顧西城提出了疑,他也只當是不知,佯裝無辜的說道:「是啊,誰知道,也許之前就是騙你的,之前肯定沒懷孕,現在才是真的懷上了,柳箐這胎沒有保住,可是顧雪瑩卻查出來懷孕了,不管之前是怎麼回事,現在看駱振東的反應,他對顧雪瑩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肯定的,確定是自己的種無疑了!」
駱邵烈這樣說,顧西城果然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這兩人可真是噁心了,駱振東前腳將駱邵這個兒子派出去出差公幹,後腳就搞了他媳婦兒,也不知道駱邵回來后……」
「你還替駱邵抱不平,難了?」
駱邵烈一聽提起駱邵,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早就沒了什麼,可是那畢竟之前是顧西城喜歡過的人,他的語氣瞬間就酸了。
顧西城眸威懾般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那個人渣抱不平難呢?我就是覺得駱振東這樣的話,鬧得太不像樣子,駱家的名聲可怎麼辦?駱邵那個人是個十足的險小人,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吃這個啞虧,還不知道要鬧騰什麼樣呢!」
顧西城說完,駱邵烈立刻擁住了的,笑著說道:「好好好,你別生氣,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為了駱家著想,不過,這件事就算是他們鬧出來也和咱們沒關係。駱家的聲譽不會因為他們到影響,他們還沒那麼重要,你以為他們是咱們嗎?咱們可是駱家,是爺爺認準的人呢!」
駱邵烈本來是寬,讓不要胡思想,可沒想到,顧西城聽到他說的話,心瞬間沉落谷底。
他說只有他們才能關乎駱家的聲譽。
可是,可是……
顧西城低頭著凸出來的小腹,遍生寒!
不管駱振東是和柳箐有了孩子,還是和顧雪瑩有了孩子,總歸是駱家的孩子。
真正帶給駱家恥辱的,從來不是他們,而是和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啊!
顧西城一想到這個,仿若遭重創,口門疼的厲害,呼吸急促起來。
駱邵烈本來要牽著的手下樓,誰知道走了沒兩步就發覺顧西城的不對勁。
他回頭,看到顧西城難的不斷的深呼吸,臉頰格外蒼白,額頭麻麻的汗珠佈滿。
他嚇壞了,立刻將人摟在懷裏,說出來的聲兒帶著音兒:「老婆,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
「我,我……」
顧西城一張,話還沒說出口,豆大的淚珠便先從眼角淌落下來。
泣的厲害,手著小腹,竟然手掌握拳,不停的朝著凸起的小腹捶打起來。
「我不要他,我不能要他,我要殺了他……我不能要,我要殺了他,我再給他陪葬,我不……」
「顧西城!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你怎麼能傷害咱們的寶寶呢?你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死不死殺不殺,陪葬不陪葬?你不要說話?」
駱邵烈被一系列舉嚇得心驚膽,一手擁著,一手鉗住住捶打肚子的手,又氣又驚,止不住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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