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們確定了主雇,當晚就黑給們烙了餅,還特意拿豬油了鍋底,烙出來的餅都有油水了。
雖然頂著大太幹活確實辛苦,不過,想想主人家承諾的糧食,兩個人又再次充滿了幹勁。
還別說,兩個人手速都不慢,一整天,等到太落山的時候,一畝四分地,全碼麥垛子了。
「柳霞姐,真沒想到你割麥子這麼快,微型收割機啊,今天的麥子你得拿大頭。」
就算不想承認,祝也不得不接事實,柳霞的速度確實比快。
「什麼大頭小頭的,不是你談來的生意,我可是一顆糧食都拿不到的,一早就說好的一人一半,瘋丫頭你可別讓我上火。」
「那好吧,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今天的自行車,用來駝糧食了,兩個人的肚子咕咕,神頭卻出奇的好。
「今天第一次,還不太懂行,明天早點過來,反正地都知道了,咱們趁著天還不熱多干點,總好過頂著太流黑汗……」
回到家,匆匆拉了幾口飯,祝是真的倒頭就睡。
結果,卻高估了自己的素質,一覺起來,真正是腰酸背痛筋。
「那是你最近這段時間腳傷了,祝和安子都捨不得你上山下川,你養尊優了。」
「……」這種養尊優還真是……
胳膊酸痛的抬不起來,祝的速度比昨天更慢了。
柳霞倒也不嫌棄,中午太直曬的時候,還拉著人去麥垛子底下休息了一會兒。
下午,大娘家的糧食就割完了,拿到了應得的酬勞,再將一大堆的豬草捆起來馱自行車上,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回家。
結果在村口又上了遊手好閒、拿著一捆荊棘條打的楊明文。
「霞子,你去哪兒?你怎麼跟小瞎子在一起?」
「你才是傻子!」父母的殘疾,一向是祝不能提的肋,楊明文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小丫頭瞬間就炸了。
柳霞都不知道事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的,只知道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騎在楊明文上他子了。
「,,別打了,快走,等下那瘋婆子又要鬧起來了。」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你也說不清。
跟別人還能講道理,還能說個前因後果,可楊寬家那個大婆子,有點蒜皮的事,就一句一個欺負他們家明文腦子不好,你有理都能給你編排沒理的。
們還要忙著掙錢呢,可沒時間跟掰扯。
就算祝及時清醒過來,吃完晚飯,楊寬媳婦還是拉著鼻涕眼淚齊飛的楊明文鬧上門了。
「噗……」
祝是真沒忍住。
這娘兒倆,就現在這對稱度,說不是親生的都沒人相信。
「你還敢笑話!姓祝的,我告訴你,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鬧到保長那裏去,將你們一家趕出去!」
楊寬媳婦一個寬胖的中年婦,拎小一樣拎著同樣人高馬大卻畏畏的楊明文,氣勢洶洶,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小姑娘要被人欺負了。
「是嗎?寬嬸子要什麼說法?我都沒說他楊明文一個大小夥子欺負我呢,你哪裏來的臉?!」
「還把我們一家趕出去,你真當你是戶籍管理的領導啊?我就算姓祝又怎麼了?我戶口在楊村,是正兒八經的楊村人,你憑什麼趕我?」
「還有你楊明文,你就是個孬種,有本事再來打一架啊,打不過就找你媽,你丟不丟人?!」
別看瘦瘦小小的一隻,氣勢卻不比楊家母子差。
特別是楊明文對上的眼睛,瞬間打了個哆嗦,直接竄到了他媽後。
「明文!」楊寬媳婦被氣了個人仰馬翻。
多厲害的一個人,怎麼生了個兒子卻是個蛋呢?
卻不知道,今晚被祝摁在地上磋磨,楊明文之前欺負別人的那點子狠勁兒,早就被祝的兇殘嚇住了。
這時候見祝有用那種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著他,楊明文早就嚇得了,哪裏還能氣的起來?
「寬嬸子,我尊敬你是長輩,不想多說什麼,你可別自己給自己沒臉,你也有閨,今天我能打的楊明文沒力氣還手,明天我就能教訓春妮,我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試試。」
「你……」
整日捉鷹,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被鷹啄了眼睛,楊寬媳婦的臉別提多難看了。
「哎呀,都這個點了,寬叔該回來了吧?」
「你……哼,我們走著瞧!」留下一句狠話,楊寬媳婦拉著兒子灰溜溜的走了。
屋裏,被安子死死拽著的祝老太太,長長鬆了口氣,癱在了椅子上。
「姐,你剛剛太牛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寬嬸子在誰上吃過這種啞虧。」
「咱們安子今天的表現也不錯。」說著,祝拍了拍臭弟弟的腦袋。
趁著這時候高還有優勢的時候不欺負,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我睡覺去了!」突然被誇,祝安臉一紅,的嚷了一句,回了自己的耳房。
剛剛楊寬媳婦進門之前,他姐就給了他一個任務,必須拉著他,不能讓過去。
這事兒,們是小輩,就算打不過,說出去也是楊寬家的沒臉,可他一旦出去,事可就不一樣了。
們不佔理。
好在,他不辱使命,完了他姐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