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天氣，了冬，離過年就不遠了。

趕在冬至之前，經人介紹，祝以一個還算能接的價格，將剛剛手的院子，租給了兩個跑貨的外地人。

「現在我是真知道啥眼紅了，，你說說你這腦子，怎麼長的？」

對方不確定住多久，先租了半年，租金就非常可觀了，不怪柳霞會眼紅。

「留下下學期的伙食費，其實沒幾個錢，我原本還想著放假辦點年貨呢。」

主要是，老太太今年就是本命年，想給老太太買喜慶裳。

「你的學費、書費都省了，還有兔子的進項，祝今年應該比往年輕鬆吧？」

「那倒也是，上次回去，聽安子讓一次賣了七十幾隻兔子，楊春妮婆家那叔，現在倒是老實多了。」

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祝的心也好多了。

「那可不，我們兩家加起來，可是養兔子大戶……安子說了沒，楊春妮現在過得怎麼樣？」

「沒，算起來，楊春妮快生了吧？我先說好了，柳霞姐，這事兒就過去了，你以後可別再跟楊春妮掰扯。」

「放心吧，就那好吃懶做又遭了婆家不喜的，我犯得著跟計較嗎？我現在就讓看著我上大學，拿國家的工資，我羨慕死！」

「……」

「好了，你先收拾東西，我去一趟塗老先生那裡，吃飯之前回來。」

這兩個月，一直都是定期去珠寶店，給塗老爺子那些玉化煞。

為了謝，塗老爺子把原來那塊玉送給了，祝現在天天戴著。

之前沒發現，真正戴在上才到這塊玉的好，果然是極品啊，祝越來越想知道，這塊玉徹底凈化之後，會有多。

「我陪你一起去，這寒冬臘月的，凍手凍腳，你要是一跤，都沒人知道。」

哪怕去了啥忙也幫不上，甚至，都不知道祝去是幹什麼，柳霞還是麻利的收拾了東西，陪著祝一起出門。

「你自己也說凍手凍腳，還要出來……」

一路上，看著柳霞冷的直手，祝忍不住嘀咕，只不過，心裡卻滿滿都是暖流。

「我就是想去塗老先生那裡蹭吃蹭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那裡，伙食有多好。」

「……」那倒也是，每次們過去，不是油餅就是皮點心，不管們吃不吃，塗老爺子的禮數是真的無可挑剔的。

珠寶店，像是知道們要來，爐火很旺，塗老爺子已經燒了一壺茶，正在煻紅的爐面上咕嘟嘟吹泡兒。

「柳霞姐……」

「哎吆，今天太冷了，你快去忙吧，我先喝杯熱水，這天氣，烤紅薯能饞掉舌頭尖。」

柳霞說著，還真的嗦了口口水，看的祝一臉黑線。

「就知道你們小丫頭吃，我已經讓小於去買了，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果然，沒幾分鐘，小徒弟小於，就拎著半口袋紅薯進來了。

「掌柜的，今天市場上豬又漲價了，你要不要提前買些過年？」

抖了抖帽殼上的風塵，小於稔的跟兩個人打了招呼。

「不買了，今年去市裡過年，買的事，不到我心……行了，你們先烤著，我跟祝丫頭先去後面。」

「柳家妹子，你知不知道掌柜的跟祝妹妹在後面幹啥呢？」

小於是家裡走投無路送過來當學徒的，這一年，對於這隔三差五上門的兩個姑娘非常好奇。

「塗老先生覺得我們家在玉石當面很有天賦，平時指點一下，還要求每周過來檢查，小於哥你可要多費心，被一個半路出家的學生比過去，就太難看了。」

「那倒沒什麼，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掌柜的也說了，玉這東西，要看緣分，要靠天賦，我呢，這輩子估計是沒希了。」

「我……」原本是不想讓對方太過關心的事，結果，好像一不小心傷了人。

「沒事，掌柜的一開始就跟我說清楚了，我一早就知道了，烤紅薯吧。」

氣氛有些僵，柳霞拿出一本書坐在火爐邊上，聞著爐子里漸漸竄出來的紅薯的香味兒，安靜的看書。

至於小黑屋裡的祝，在塗老先生張萬分的表里，一次握住了兩塊玉。

經過這段時間的鞏固，想看看自己現在最真實的能力。

「……」眼看著祝眉頭鎖，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流下來，塗老爺子越來越張。

玉石能不能凈化已經不重要了，要是江南沈家知道他傷了他們新任家主的基，只怕是會跟他拚命了。

果然，他還是太心急了。

「祝丫頭，你沒事吧？」直到祝長長呼出一口氣，放下手裡的變得澄澈的玉石，塗老爺子才小聲詢問。

「我沒事，塗爺爺，你不要擔心，這次也算是一種突破，至我知道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丫頭，下次可不敢這麼魯莽了……」

「知道了，塗爺爺，有沒有吃的，我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有有有，走，我帶你去吃飯，這可是你第一回開口喊了，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了，塗爺爺，就在店裡隨便吃點就行了，等下我還要回去呢，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輕而易舉的岔開話題，祝真的是用了全部力氣才表現的那麼從容的。

「那……也，先出去看看，我聞著烤紅薯味兒了，先墊幾口，我讓小於去買。」

「，沒事吧？」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柳霞一眼就看出了祝的強撐，拉著坐下，眼底的擔憂卻無法消散。

「沒事，就是最近忙著複習，塗爺爺代的功課沒做好，柳霞姐，我們在這裡吃完再回去。」

「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反常，柳霞卻堅定不移的相信。

塗老爺子安排了小於去旁邊的館子里買吃的，很快，小於就端了兩個盤子回來，後面還跟著飯館跑堂的。

「豬頭？」說實在的，在為祝之前，沈心怡是不喜歡吃大的，而且，家裡平時的飯菜，都是請的星級廚師做的，都已經是藝品了，可現在，有多久沒有歡暢淋漓的吃頓了？

「快吃吧，怕你們晚自習遲到，沒要太複雜的，趕吃，吃完我送你們回去。」

塗老爺子安排得當，四個人一人一碗燴面片，再加上一盤酸菜條燉片和豬頭，反正最後祝和柳霞都吃的忘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