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杏娥看著祁願安找茬的樣子,道:「真是你自己打的,我立馬帶著芙蓉離開這個家,都不用你們母離開!」
祁願安點了點頭,趙杏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小孩子激得放了狠話,不由得皺起眉頭,叉著腰開始沖著祁願安發難。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這個家裏還有沒有規矩了,我可是你大伯母,就連你娘都不能跟我這麼說話,你個小災星就是欠收拾!」
祁願安冷冷睨著趙杏娥,看著長得兇惡的模樣,心裏全是厭惡。
宋翠華走上前來護住了祁願安,看向趙杏娥,難以忍,道:「既然大嫂說願安不能這麼對你說話,那芙蓉撒謊,就能對我那麼說話嗎?」
說著,宋翠華委屈的癟著,看向祁老頭:「爹,我現在只聽您的,您要是容不下我們母,趕我們走,兒媳二話不說,立即收拾東西走人,您要是覺得,等娘醒來再做定奪,那兒媳就帶著願安回屋,老實等著,到時候再說也行!」
趙杏娥瞧著宋翠華一幅委屈又裝堅強的模樣,哼了一聲,走上前拉著祁芙蓉到了一邊,還不忘指桑罵槐。
「芙蓉,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不會躲著點啊,省的一會有人急眼了連你都打!」
宋翠華聽著趙杏娥的話,氣紅了眼睛瞪著趙杏娥,此時迎春們幾個都走上前圍在了宋翠華的旁,祁宏武走上前護在一側,看向祁老頭說道:「爹,翠華要是帶著孩子走了,那這個家我也不待了!」
趙杏娥笑道:「哎呦,老二你以為能威脅爹啊,咱家這麼多男丁,也不怕了你一個!」
可瞧著二房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趙杏娥不由得瞥了一眼跟死人似的丈夫,一言不發,還有另外二個兒子,竟然坐在板凳上打盹,恨不得過去甩兩個兒子一個掌。
這麼想著,還是心的大兒子好,可惜大兒子去了臨鎮木匠家裏當學徒,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幾次,也就小兒祁芙蓉能暖暖的心。
這兩天,趙杏娥也發現了,小兒不是一般的聰明,王麻姑還說兒有福澤深厚的人,日後要更疼兒。
眼前的事已經讓祁老頭坐不住了,他皺著眉頭,思慮了一會,看向面前眾人,道:「往年鬧蝗災旱災,家裏難得都沒飯吃,那也咬著牙扛過來,沒送走你們任何一個人,現在日子好過了,就更不能走了,老婆子傷的事,等醒來再做定論,另外什麼災星的事,也不能聽神婆的一面之詞,好歹願安是祁家的脈,哪怕只是個丫頭,那也是了祁家族譜的人!」
趙杏娥一聽公爹這個決定,趕看向他:「爹,那願安可是個災星,不送走,咱們全家就要倒大霉了!」
祁老頭不悅的看向咋咋呼呼的趙杏娥:「我還要說你呢,你為長嫂,不為家裏排憂解難,一天到晚就想著懶佔便宜,遇到點事添油加醋的恨不得把家裏攪得一團,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趙杏娥被祁老頭訓得臉都臊紅的:「爹,我沒有……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全家著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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