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九幽蛇趾，再去九龍屠廚。

不過去之前，得帶上老頭和小菜。

別看他們如今實力跟不上，實際上，這一路會用到滅城的地方很，更多還是半步滅城的詭技在發力。

蛟龍主要還是在於防守，不利於長途跋涉的那些麻煩。

因此得帶上兩人。

至於要不要讓他們也契約滅城，暫且擱置。

按照白髮老頭的說辭，人類要想契約滅城，不只是簽訂契約那麼簡單。

還得拿到與皇帝有關的東西。

這東西是什麼，不知道。

因為林帆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哪有什麼品常年帶著。

在沒確定此事之前，滅城先不考慮。

免得一個不慎，害死了他們。

「今後你輔佐江海市，我會讓人在此地駐紮，你不但不能傷害他們，還得保護，明白麼。」

「啊…」

白髮老頭自從知道對方是人詭同途的主后，腦子一首是不清晰的，從臣服到保護人類，僅僅用了幾分鐘時間。

「啊什麼，聽不懂人話麼。」

「聽，聽得懂，但我連人都不能吃？」

「嗯？你先前跟隨皇帝，可以吃人？」

「可以啊。」

「？」

林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還挖出了一個坑。

人類允許詭吃人？

這是什麼道理。

「大牢的人，都會給我們吃的。」

白髮老頭看出了林帆的疑，便解釋了起來。

「大牢才幾人，得到你？」

它可是連皇帝一面都沒見過的詭。

換句話說，它就類似於前排送死的小兵，別說皇帝，就連將軍都未必能見上一面。

大牢判死刑的人，哪怕在古時候多，也不可能多到讓每隻詭異都能有口福。

「啊？多，太多了，本吃不完呀。」

白髮老頭略困，「你們人類不都喜歡自相殘殺嗎？哪天滅了國，那裏的人，怎麼吃都吃不完。」

林帆臉微微一沉，「你是說，一有戰事，對方的人，就都了你們的口糧。」

「嗯啊，所有的將士都是。」

「……」

林帆自認不是一個聖人，能保全命就絕不會冒險救人。

但要說明知道詭不吃人也能活的況下，還將堆的人送當口糧。

這事，當真做不出來。

所謂的皇帝，當真讓人噁心。

又或者說，這不過是白髮老頭誤解了什麼。

又或是皇帝另有意圖。

林帆不知，現在了解到的歷史，還太太。

不足以支撐自己，去批判那些早己死去的偉人。

胡修在後，聽了個大致，到底了解了一些況。

在聽到滅國之後，他忽然問道：

「聽你的意思，皇帝似乎不止一位。」

「對…皇帝好多位的。」

林帆眉頭一挑，略微詫異。

這個方向，還真沒想過。

先前自己一首認為，每個時代只有一位皇帝。

卻沒想過，多位皇帝並起的年代。

「那你們殺皇帝的後裔，是沒有到哪位上的麼。」

這個問題，明顯及到了它的盲區，只見它擺頭道：「我只知道，脈的味道是什麼樣的，但到底是哪一位，不知道。」

聽它的意思，就是以脈認主。

那些殺伐皇帝後代的，多半也是以此為標準。

這麼想來，九幽蛇趾里的龍君，很可能嗜殺和效忠的皇帝，並非同一位。

關於這個問題，還得問問神奇的黑禮服。

至於狐姐，就算了吧。

先前詢問的結果，還不如活人城裏的山君知道得多。

「那你知道，龍君的詭技是什麼嘛。」

「這…誰也不知道，它是皇帝座下有名的大將，戰功累累，敵人沒有一位逃的出去，自然沒誰知道。」

敵人沒活，友軍的職位較低者，也不可能談論將軍的能力。

也因此，它的詭技並非白髮老頭這種實力，能知曉的。

看來，這詭異還是弱了些。

放在之前，半步滅城，足以令林帆想方設法將其契約下來。

可現在，知曉了滅城實力后，這半步滅城，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與其契約，倒不如讓它守在此。

「那後續，我會讓人過來，安排下一步怎麼做。」

林帆說罷，也就轉離開。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白髮老頭。

它覺，自己稀里糊塗間，跟了一位「窮」君王。

之前雖說只是當個沒什麼用的胥吏，可至還有口人吃。

如今這位，聽語氣就知道，以後不僅沒吃，還得保護好一群沒有實力的人。

「這…以後我也得找個機會背叛一下了。」

白髮老頭並非所謂的君王死忠，要跟著一位君王到死。

說到底，就是因為對方足夠強，能夠帶領它過好生活，才會嚮往而己。

所有忠臣皆是如此。

如無利益，純看，那詭異是最不可能的。

沒等它想好如何背叛，就聽林帆在踏出恐怖場景最後一步時，開口道：

「每個月給你一萬冥鈔。」

「每個月都有一萬！」

一萬對於半步滅城來說，算不上多，它們可以有多種方式賺到。

但，現在只需要在原地待著，偶爾回答一下他的問題，然後保護一下人，就可以拿到這筆冥鈔。

白髮老頭眼神堅定道：「老朽知道了，您不死，我永遠跟隨您的腳步！」

以前的皇帝究竟是誰，不重要了。

現在它心目中的老大，己然被代替為了林帆。

胡修暗暗將這筆賬記下。

作為目前唯一在林帆旁的下屬，要做的就是替老大履行承諾。

一出恐怖場景，胡修便說道：

「老大，那應該將哪個部門放在此呢。」

據目前他對江海市的了解，其實用不著更大的地盤。

即便是要，也該是和山相近才好。

青山墓這邊，還是離得有些遠，放哪個部門，都不安全。

至於白髮老頭保護這回事，胡修沒有考慮過。

畢竟裁決團就有一尊半步，至今為止，出手次數極，每次出手，貌似都沒有做出貢獻。

還想依靠這種級別的保護一整個部門的人？

林帆搖頭。

「你要跳出自格局去看，在這裏的不必是我們的人。」

「這？」

「將此地售賣出去，每個月上繳給江海市五萬冥鈔，並且承擔我們佈下的任務，先到先得。」

嘶——

胡修一口涼氣，惹得嚨咳嗽。

原來…還有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