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問幾個問題,它只需要像林帆那樣,問出口即可。
黑禮服自是會知無不言。
對待小冤家,它並沒有那麼摳摳搜搜,也不會跟它歪腦子。
但既然對方是要以賭開場,就賭唄。
於是,黑禮服掂了掂自己手裏的五百萬,很是滿足的輸了。
「終於贏了!」
第六把,它贏了。
就你這個賭運,要是沒遇到我,你早就被秒了。
黑禮服暗暗吐槽,老天還是公平的,給它一個規則類的能力,卻沒有給它相應的運氣。
五百萬被它小心收起,滋滋的著冥行卡上的餘額,這是它好幾次從小冤家手裏贏錢了。
「問吧問吧,什麼問題。」
「你知道,有什麼讓詭異做夢的道或者能力嘛。」
「怎麼你們都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黑禮服沒好氣,「夢是詭異里最不稀缺的玩意,它連恫嚇都會使,人類不知道就算了,你是真把自己當人啊?」
平時玩過家家就不說你了,找個爹還看我一副不爽的模樣。
如今連這種沒營養的問題,都要學著人類一樣來問自己,稚不稚的。
詭異點著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還問。」
「我就是想不通,我為何會夢遊。」
「還用問,你作惡多端……等等。」
黑禮服習慣,就想懟一下小冤家,但話到一半,便卡了殼。
滅城,夢遊?
等等……
方才林老闆問的是做夢,還是夢遊?
他在夢裏,是旁觀者,還是連作都有。
黑禮服那愜意的神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幹嘛那麼兇的亞子。」
詭異不知怎的,在它面前,聲音都夾了不。
「你夢遊的時候,自的實力是什麼。」
「沒變呀,就是滅城。」
「你別吵,我想想。」
「你問的,怎麼就我吵了~」
這個我想想說得太快,詭異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說了滅城,一尊破道,會一點不畏懼。
同時也沒反應,為何一尊破道讓它回答問題,自己會那麼自然的解答,沒有半點猶豫。
這在詭異界就是倒反天罡,無異於你家狗開口問你數學為什麼只考了五十分。
黑禮服的思緒也不在這裏面,不自下,己經從老闆椅站起,在辦公室里來回走。
「唯有夢姬有這個能力,但它的手,斷不可能到我面前,還能躲過我或是詭影的察覺。」
躲過詭異不難,它就是神經大條的存在。
但它自認自己的幽冥火焰,知力極強,絕不可能有滅城能在它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染指廣域,就算是狐姐來了,它都能第一時間知到。
夢姬天大的能耐,也做不到這般悄無聲息。
同時,詭影也是在它之下,其戰鬥天賦更是拉滿,要是其詭技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限制,就是黑禮服全盛時期,都不敢與之正面對上。
要是夢姬膽敢將詭技到它面前,最大的可能,就是激怒詭影。
排除夢姬…算了,先不排除。
黑禮服總覺得,最近自己老是排除正確選項,還是先留著。
「你和我說說,你都夢到什麼。」
黑禮服想不通,一屁坐在詭異旁邊,很是認真。
「我忘了,就是約被支開了,只要想靠近那座墳山,就會不自的被停住,然後轉離開。」
「……墳山,哪座墳山。」
詭異遙指大沙村的方向,與林帆先前所說的赤坑村,乃是同個方向。
黑禮服在廣域待的時間很久,一眼功夫就認出了哪一塊地方。
林老闆說,那邊的人,很清凈,難不是清凈到不知道詭異降臨?
就連小冤家這種級別的,都能被攔在門外,概率很大。
可這怎麼可能,就是再強的恐怖場景,都做不到悄無聲息奪走滅城的認知。
這裏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突破口。
黑禮服喃喃自語,毫不知自己將心裏所想的念了出來。
詭異就這麼聽著它自己小冤家,覺格外的親切,雙手肘在桌面,手掌撐著下,離地的雙腳晃著。
靜靜看著它點點分析。
「白玉!」
黑禮服忽然抓到了關鍵信息。
「對,白玉為什麼一定要是白的,難不只有白的才能一樣麼。」
黑禮服越想,越是到不可思議,雙眸凝視向了詭異。
「不能吧…你難不到了傳說級別的玩意。」
「什麼傳說級別嗷。」
前者張得說話帶音,後者樂呵得說話娃娃音。
「你別管,反正以後絕不能去那塊地方……墳山,不對不對,墳…也就是死了,要命,死了還能影響到滅城。」
黑禮服沉了沉氣,「我知道了,你應該是,遇到了…與林老闆那虛影,相似的存在。」
至於白玉。
黑禮服猶豫再三,沒好起去告知林老闆。
原因有二,一是證據不足,僅憑自己的猜測,很可能誤導了林老闆,讓其白白浪費大把時間在裏面。
二是,無論事真假,危險系數,都己經不是一尊詭影能應付的局面,此時告知,有弊無利。
「先看看詭影,能否解決那些麻煩先吧。」
黑禮服重重嘆氣,心說這江海市要是沒我,該怎麼活。
真是心呢。
「你剛才說的白玉是什麼東西呀。」
詭異稍稍歪了下頭,好奇問。
「白玉是什麼不知道,但我倒是知道,另一種,通碧綠夾帶點點白皙的玉。」
「綠…白綠玉?」
詭異用僅有的智商,想到了這個稱呼。
白的玉白玉,那它形容的那些,白綠玉很合理吧。
本來想說綠白玉的,但聽著和白玉太像,便中途換了。
黑禮服搖頭,「藍田。」
「……」
詭異臉像蔫了氣,眼睛斜視一旁,對人類的取名藝,很是不解。
要麼就全按照來,通沒有半點藍,也好意思藍田。
「藍田有很多種…其中最有名氣的是藍田水蒼,當然,還有很多其它玉種,它們各式各樣,各種都有。」
「好複雜,不想聽,你陪我賭一把吧。」
詭異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不想知道答案,只是單純想找個理由來這玩。
但黑禮服並不是跟它解釋,它是在理清思路。
「這些玉種,都是凡,唯有它們變了另一種存在,便是當初,可鎮禍國,號令滅城,人詭皆臣服的——」
「傳國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