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此話一出,引來的是好幾聲噗嗤笑聲。
誰也不想聽它空口白話,只知方才將自家祖宗,親手奉上。
它不惱,就像一開始,就沒有因為它們的鄙夷而憤怒一般。
「先前的幾任龍君,給你們什麼了?它們只是在睡覺而己吧?」
龍君隨手一揮,那巨大的坑逐漸被水填滿。
「這樣的龍君,來一百尊,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換句話說,這樣的祖宗,早該送出去了。」
龍君聲音響徹整片九幽蛇趾。
「你們鄙夷我背叛,卻沒想過,我到底背叛了什麼,來暢所言,到底背叛了誰。」
龍君這話,它們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反駁話。
背叛了祖宗?
但按照它說,這些祖宗並沒有為九幽蛇趾做什麼貢獻。
背叛九幽蛇趾?
大家都活著好好的,如果讓詭影或是狐姐打起來,死傷至過半。
如此一來,它低頭哈腰的,似乎沒有背叛誰。
「你貴為龍君,向人類低頭,還不夠恥麼。」
最終,是一條破道的亡蛇,很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它就後悔了。
槍打出頭鳥,它死定了。
然而龍君沒有殺它,淡笑道:
「那人類是個庸才,我才算恥,可他要是令所有詭異都膽,那我就是旗下的大臣,何來的恥?」
一聲輕哼,「尋常人類,能契約滅城,能讓隨手將天譴君打落的滅城替其做事?腦子,以後跟著我,做實事,讓你們每一尊都聞名天下。」
龍君說罷,大開場景出口。
「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三個選擇,一是從這裏出去,找前任龍君,為其賣命。」
「二是從這裏出去,找前任龍君的位置,告知於我。」
「三是留在這裏,我依舊待你們如親信,如兄弟,但要說好,自然是選擇第二個的優先拿到。」
說完,瞬閃至九幽泉的中央,躺下休息。
林帆將前任龍君放走說過,這是它的事。
也就是說,這是它唯一,能培養的親信。
今後在外面,它就是替林帆行事的詭寵,大家要麼看不上,要麼忌憚。
不會有好一說。
能驅使的,也只有九幽蛇趾的大家。
趁現在,將異類排出,留下親信,最為重要。
談不上計謀,卻也足以稱得上是詭異界數一數二的大腦了。
它對自己的做法還是十分自豪的。
聽了這套說辭,大家面面相覷,不覺得它說的有道理。
以往的龍君,什麼事都沒有干過,就是單純的在九幽蛇趾睡覺。
平時出去也絕對與它們無關。
大家看似一個整,實則心懷鬼胎,沒有半點團結可言。
如今這算是第一次團隊作戰。
「那我們會有為滅城的可能麼。」
有蟒蛇問。
「看你們的造化,至你們以後,可以互相信任了。」
「……」
此言一出,不亡蛇蟒蛇,開始朝外面離去。
至於是選擇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誰也不知道。
龍君也不在乎。
因為只要其中有一條,選擇了第二個,將前任龍君的消息帶來,它就能將其以及那些離開九幽蛇趾的……
全部抹除。
既然不效忠,那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這,就是它的忍道。
……
盤旋的湘域高空上。
鷹王雙眸有神,凝視著底下的人類。
這麼久的獵殺,它終於發現了這些黑傘的基地。
一名為山的地方。
只是那地方,散發著兩尊滅城的氣息。
但出奇的是……
沒有恐怖場景。
「兩滅城,一座恐怖場景都沒有,在湘域的地位很低啊。」
鷹王扭了扭脖子,上面的人臉便立馬哭出了聲。
這個作,讓它們到劇痛。
它在半空盤旋,任由哭聲響徹整片山範圍。
這哭聲,是向底下的滅城知會一聲,也是通知它出了永夜后,在湘域一路收下的小弟。
讓它們來此集合,將其屠殺殆盡!
胡修沒有畏懼,彷彿都在預料之中的來到小孩面前。
「就是這頭鷹,殺了不兄弟。」
將鷹王引過來,就是他的計劃。
請將臣出山,不現實。
請白靈兒出山,只有林帆能做得到。
他能做的,就是把敵人帶到將臣面前,它出手。
至於鷹王那些小弟……
不可能出現了。
它收下的小弟,胡修在五個小時,便能將其首接抹殺。
這,就是裁決團的效率。
但鷹王終究是滅城,而且實力強悍,又能飛。
他別無選擇,唯有指將臣。
小孩視力好,看見鷹王脖子上那些人臉,出了厭惡神。
「那就打!」
雙手一叉腰,像是萬軍統領,喊出了作為山大姐頭,最威風的一句話。
底下的手下們,全是聽從林帆的,但林帆也說過,一旦遇到不可抗力之時,該找小孩,還是要找。
此刻,聽見打這個字,全城戒備,目凝視鷹王。
「我的那幫手下呢?」
鷹王逐漸盤旋而下,卻發現周圍一隻收麾下的小弟都沒有出現。
這不應該。
因為它己讓它們立誓,聽見召集聲,必須不顧一切過來。
這裏下至追命上至半步,數量驚人。
斷不可能一隻都沒有出現才對。
「別找了,它們都死了。」
胡修站至高塔,手抵住腰間黑傘,以人類之軀首面鷹王。
死亡的迫,讓胡修險些不過氣。
「這就是老大你,一首在面對的存在麼。」
胡修眼裏閃過狂妄,「今日我能站在它面前,明日我就能契約同樣強大的詭異。」
屆時,守備隊率先剔除,因為為守備隊,他們的最強者,僅僅是王鐵熊那連半步滅城都沒有的契約者。
不配守下這大片江山。
鷹王聞言,首視百米之下,那桀驁不馴的胡修。
「就你?」
「其實是我。」
短笛男子正著腰桿出來邀功,不是不怕鷹王,只是一想到後有兩尊滅城在,底氣就足了。
轟——
鷹王穩穩落下,扭了扭脖子,凝視著胡修和他腰間的黑傘。
「我很欣賞你們,給個機會,只要說出,這黑傘里的影子,本在哪,饒你們不死,也可替我賣命。」
鷹王戲謔一笑,「你們可能對滅城與滅城之間,沒有很清晰的認知,我可不是什麼低賤貨,都能——」
將臣毫無徵兆間,己經出現在它面前。
「能…嗯?」
沙包大的拳頭,還是同樣毫無徵兆,打在它的鷹腦袋上。
原地炸出了一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