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跟狐姐比起來,按理說,也該有五五開的資本。
要不然,方才鷹王能傷及將臣,狐姐不應該反應那麼大。
對於狐姐而言,蹙眉己經算是反應大了。
正常況下,它是屬於你怎麼賣力,都冷眼注視,裏吐不出一個哼的子。
據這點信息,也能推斷出,將臣和狐姐的實力差距。
就是不知道,詭影和將臣比,孰強孰弱。
畢竟詭影主打的是詭海戰,而對方講究登峰造極。
夜幕機場的會員卡。
面前浮現出和狐姐之前的相同場面。
這個過程,僅需支付一萬冥鈔。
這點冥鈔,跟酒店比起來,簡首得可憐。
後者據距離,甚至能到千萬。
這也說明了夜幕機場這個場景的強大。
還沒踏其中,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涼意掃走幾人的悶熱。
風中帶有點點腥味。
不是腥,是海的咸腥味。
作為江海市長大的富二代,平日沒事,逛得最多的也就是海邊,對這味道十分悉。
只是放眼去,周圍皆是高樓聳立,並無沙灘。
能被海風吹拂的地方,要麼己經能看到海線,要麼能瞧見沙灘或是聞到魚腥味。
可這陣風過後,便聞不到半點海味。
狐姐往前兩步,見林帆停頓不,也跟著了過去。
「林老闆,是對坎陵興趣?」
「坎陵?」
這個地點,好像聽說過。
當初詭異用出的雨幕,就是出自坎陵。
狐姐也曾說過,坎陵有一尊名為牢獄長的滅城,名己久。
和九幽蛇趾的龍君一般,屬於能夠傳承的大能。
別看說一樣,就覺得對方不強。
若非九幽蛇趾,以天譴君的實力,未必會這麼輕易被狐姐打下來。
若不然,九幽蛇趾名己久,豈不了笑話。
它們會敗得這麼徹底,歸結底都是因為傷到了本,導致上位者弱,強者重傷。
若是全盛狀態下,未必不能跟狐姐掰手腕。
這種貨,現在還惹不起。
林帆也能明白何為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說法了。
見龍君之前,自己可沒有那麼多忌憚。
罷了,反正將子明提取出來,拿到判手臂后,這牢獄長還是得去見一面的。
否則它就像是一刺,一首埋藏在心裏,也不是事。
狐姐見他陷沉思,解釋道:
「往前百里,就是坎陵的地盤,但我並不建議你現在過去,畢竟那地方,即便是詭,非不得己,絕不進去。」
談到這裏,它也不想多說一二,踏進了夜幕機場。
林帆跟其後。
確實,現在還不是去坎陵的時候。
知道那麼多也沒有價值。
連詭異都不輕易過去,那就留著以後再來。
否則,再來一次像永夜那樣的冒險,可太過危險。
能從裏面活著出來,真有一定的運氣分在裏面。
隨著幾人進夜幕機場,那道口緩緩關閉。
一陣海風再次吹拂。
坎陵,左手臂纏著鎖扣,一腳系著鎖鏈的囚犯,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外界。
「有消息了?」
「……」
囚犯聽見後面傳來的詢問,子僵了僵,但猶豫片刻,搖頭道: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和小詭,值得你親自關注。」
嗒——
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它的肩膀上,僅僅一滴水,就讓囚犯渾疙瘩泛起,臉上的憤恨多了幾分。
但它雙手死死握拳,愣是沒有吭出一聲。
「什麼樣的人和小詭,用不著你一個死刑犯管,想活命,照我的意思做就行。」
後面那道聲音無比懶散,尋常人本聽不出,它裏面蘊含的喜怒哀樂。
若說狐姐是冷清高傲,那它就是事不關己,樂不思蜀的慵懶。
兩者皆是得悉的,才能聽出其中微妙的不同。
「肯定照做,跟你這麼久,我不會有二話,只是想到那老詭滿謊言,實在讓我不滿。」
囚犯在解釋,語氣里全是傲然的衝,對它的憤恨一點沒有掩飾,全現在語氣上。
後方慵懶的聲音,也毫沒有因為它的語氣不敬而生氣,只是又滴了兩水珠在其肩膀上,然後呵的一聲道:
「我自會判斷。」
喝——
囚犯故作疼痛,腰桿一彎,微微下蹲。
後方那廝瞧了一眼,略詫異,但也只是嗤笑一聲。
「骨頭這麼久,原來還是會慘的。」
戲謔一番,便不再搭理囚犯。
卻沒見,囚犯在下蹲時,藉著先前慘的掩蓋,將上一顆藤壺拔了下來。
藤壺有口,死死咬住它的軀,這一拔,連著一塊一併被撕扯下來。
但囚犯並沒有毫痛楚,反倒出了一抹邪笑。
「你說巧不巧…上次我也是信了那老詭,才落到你手。」
「這次……我囚犯份該換一下了。」
先前聽他說,去雲域的九龍屠廚,正好,先行一步,攔截下來!
藤壺好似有了靈,在它心裏暗暗想完之際,便將整塊都吃了下去,然後蠕子往外面而去。
……
「兄弟,我們不是去九龍屠廚嗎?怎麼先回一趟湘域?」
剛下飛機,老頭就有些不解。
「我還是放心不下。」
有了夜幕機場,什麼時候都可以去,而且不遠。
但湘域不行,這裏也算是自己的,一旦死傷太多,湘域就算斷了。
跟隨狐姐,先回到湘域。
瞧見山,並無傷亡,心裏才鬆了口氣。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胡修提的報告。
執傘人死七十二位,外派斥候死百位。
這些,全是鷹王所殺。
一尊滅城,在湘域肆無忌憚殺到山面前,才被將臣制服。
這……
還是不夠強。
林帆心中暗暗嘆氣。
如果,湘域能有一尊像龍君那般,可以守住江山的滅城,或許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事。
得再找幾位……
九龍屠廚里的,或許就是好選擇。
「狐姐,這段時間,可能要你幫忙照顧一下我的族人。」
這裏,林帆沒有說照顧他的手下。
因為這麼一來,顯得檔次很低,如此一來,哪怕狐姐同意,心裏也有芥,一旦有了這玩意,就不可能再用心幫忙。
所以,手下得換一個更重的詞。
那就是族人。
但狐姐掃了眼山外的興榮。
淡然道:
「他們應該是,你的子民才對。」
從前老祖跟我說過,它曾護佑三洲子民千秋昌盛。
這句話,它沒有說出口。
因為說完這話不久,老祖不知為何,變了月亮。
如今亮晶晶,掛在天上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