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殷念看頂皇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

這才覺得開心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出來的神完無缺。」

殷念冷笑了一聲，「一個先跟著母樹學習，後面又背刺自己的恩師，投靠蟲族學著蟲族招式的人。」

「怎麼可能真的把一樣東西學的很通呢。」

殷念自己就是那樣的。

有不錯的煉丹天賦。

可的重心都放在了提高攻擊力上。

神力天賦也不錯。

但最終能把靈力和魔元素全部抓好就已經疲力竭。

人的力是有限的，為了變強，什麼都學了一點，讓自己變得儘可能的趨近於『完』。

可人怎麼可能真的完呢。

比如神力，就遠不如專註修鍊神力的睡睡。

比如煉丹，現在甚至還不如安菀小公主，萬域比厲害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就混個中不溜。

頂皇這麼多年，又要玩心眼子，又要提升實力。

還能通煉一道？

別開玩笑了。

「你以為你能摧毀我做的神？」頂皇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我的神是最完的規則化，它不會有。」

「是嗎？」殷念忍不住了一把自己的馬尾，輕鬆說，「最完的規則化？」

「你的意思是，為了製造出最完的神，你都沒有讓神傾倒在你這邊。」

「你自己都把自己放在了『賭盤』上，又是源於混沌藤的一部分，這樣的公平和強大的原料，足夠彌補你這麼多年冷落煉一道的生疏？」

頂皇沒有回答。

但很顯然他是默認了殷念說的這些。

說話間，殷念已經來到了其中一個小柱前。

這柱旁邊站著的不是畫萱。

頂皇不認識。

是個矮個子，胖墩墩的男人，頭髮都沒幾，渾上下都是污，見殷念過來了，還興的用手了自己的臉頰。

是頂皇從來沒見過的面孔。

或許說是他本不需要在意的廢。

可就是這樣的廢，卻信誓旦旦的拍著自己的口說：「殷念，你信我！」

「我原本還沒什麼底氣的。」

「覺得人家好歹是頂皇，知道你讓我們去找的時候，我兒都沒抱什麼希。」

「不過，頂皇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他頭頂那稀疏的小辮兒一晃一晃，得意極了，「就往這兒捅！我找的肯定是對的！」

狂妄至極。

頂皇心裏就浮現出這麼四個字。

就憑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子？

他不信。

可有人信。

殷念舉起了刀。

靈力在刀尖前匯聚。

一刀直接捅穿了柱。

只見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頂皇面巨變。

他看向了自己剩下的圓盤。

上面竟然出現了一條手指那麼長的裂。

其實這一條裂眼看本看不出什麼來。

可這是他做的神！

這個小胖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就知道我沒找錯！」小胖子可高興了。

見頂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gōΠb.ōγg

小胖子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躲在了殷念後，「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可不是畫萱那種級別的天才，也沒有對煉的熱忱和專註力。」

「不過是你的神確實有！」

說實話。

被頂皇認真的看了一眼。

他才明白殷念們平常是頂著多大的力。

殷念不僅沒有怕，還跟頂皇打對臺呢。

他是被這樣看著，就種無限蔓延的恐懼從心裏不控制的生出來。

「看來你自己都沒意識到你的在哪裏。」

殷念笑了一聲，指向了他已經開了一道隙的圓盤。

「第一劍，沒有中你的要害，你的目的是為了讓芽芽進來是吧？你功了。」

「第二劍，又沒有中要害，你的墓地是為了讓我進來，你也功了。」

「可你也知道，我進來了，卻未必步步會按照你設計下的圈套走。」

「所以第三局，第三劍，註定只有一個人能免罰。」

「要麼是元辛碎，要麼是母樹，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自己一個人就要承三劍的結果。」

「就你？你林梟這種懦夫？」殷念聲音驟然拔高。

覺得林梟很可笑。

林梟的戲……很拙劣。

「你這種懦夫，明明知道自己會連輸三局的況下，真的會把命到這個概率的規則下嗎？」

「別搞笑了。」

「林梟，這世上你最的就是你自己。」

「你覺得你是最珍貴的，怎麼可能真的把自己的腦袋，放在鍘刀下呢？」

「就算現在，讓我站在圓盤上，我也不會對你製作的這個神有一一毫的驚嘆。」

「因為你，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你的法就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殷念手上的刀猛地飛擲而出，一連捅穿了三道小束。

那麻麻的『咔嚓』聲越來越多了。

那四個圓盤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多。

「你定下的規則公平簡直就是放屁，因為你定下的規則就是，在你的圓盤上落下的長劍，都會避開致命點。」

「白娘娘作為和你合作的人，我不知道他沒有這個特權。」

「但是，我的睡睡和母樹，他們頭頂的長劍要是落下，我想，他們一定沒有這個特權。」

「你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殷念每走一步，一個小束就會破滅在手下的刀中。

圓盤上的裂紋已經多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了。

南卉看著腳下像是開花一樣的哼唧。

當場興的恨不得高歌一曲。

最後，殷念走到了最大的束邊，畫萱正低頭盯著底下的陣法。

太過專註甚至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直到殷念拍了拍的肩膀，才大夢初醒般抬起頭。

頂皇用的很多都是古陣法，對以後煉也是有幫助的。

學了一手。

不過麼……

「頂皇，因為你怕死，所以導致你的神，本沒有得到一個很完的規則系，它在我眼裏到都是，你不知道嗎？」

畫萱歪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頂皇。

「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一個看不出哪裏有瑕疵的煉師。」

「還能稱自己為煉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