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們等著你呢。」
看著虎視眈眈的賽諾一行人,白主退後了一步,讓出了一個安全距離。
「唉?可是......」
聽了白的話,納西妲有些驚訝,因為帶著白一起進世界樹,是之前他們就已經說好的。
「先把手頭上的事解決完再說吧,畢竟......我也有很多事沒有搞定呢。」
看了一眼對面的賽諾,白微微一笑,切換了黑的職業。
下一瞬,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確定他已經離開,賽諾這才帶著下屬擁至小吉祥草王的邊。
就像白所說的那樣,這個國家,可是急需這位神明的穩固。
而在夢裏的時候,納西妲可是通過那一百一十四次迴,知道了多托雷在須彌城裏留下的後手。
或許沙漠和城外的況暫時騰不出手去應對,但拔掉多托雷安在城裏的釘子,還是能辦到的。
如此一來......也將獲取更多人的信任。
嘖,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白。
......
「咯吱咯吱咯吱......」
渾潔白如雪的小狐貍,在一民居之外,不停的用手拉著木質的大門。
時不時還哀鳴幾聲。
但這厚重的大門對它而言,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塹,將它牢牢擋在了門外。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手住了小狐貍的後頸,白將其拎了起來。
原本小狐貍還想反抗,但注意到來人是白后,它又停了下來。
如果說小狐貍除了散兵以外最信任誰的話,那肯定就是白。
畢竟當初就是白和散兵一起,將其從那跡之中給帶出來的。
「好了,他已經沒事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安住白狐,白手拉開了民居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任誰也想不到,這一看似不起眼的民居,居然是通向製造正機之神的工坊——凈琉璃工坊的口。
因為一些原因,凈琉璃工坊的整力已經被關閉,所有設備都停止了運轉,所以白直接把藏著電梯井的暗門給掀了起來,帶著小狐貍一起跳了進去。
輕飄飄的落到地面,白看向了這偌大的工坊。
正機之神還在,不過現在控制著它的不是納西妲,而是卡卡塔。
這也是前者會放心離開,把散兵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原因之一。
有著正機之神在這裏,就算散兵有什麼別的想法,卡卡塔也足以拖延到納西妲接管這。
和原劇里一樣,上層的空間已經被完全破壞,無論是正機之神還是散兵,現在都在下層空間里。
看到傷的散兵,小狐貍便主掙了白的控制,沿著旁邊在牆外的管道和線路,敏捷的進了底層空間,來到了散兵的邊。
它圍著散兵轉了幾圈,小心的在他的傷口上舐著。
而白,則是和剛才一樣,直接跳了下來。
「真是慘烈啊。」
看著坑坑窪窪的地面,以及一些到草元素的影響而瘋狂生長,還未完全消失的樹木,白忍不住嘆道。
聽了納西妲的描述,他還以為兩個人打的並不是很厲害,但真正看了兩個人的戰場,他才明白散兵和多托雷打的有多兇。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有草神在旁邊看著,興許整個須彌城都要被他們兩個給毀掉。
「嘁......你的東西,收好。」
看著慢悠悠走來的白,散兵護住白狐的同時,吃力的從懷裏掏出了一顆日落果,丟給了白。
雖然白給他留了這個大殺,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過,完全是依靠自己(還有小草神加的buff)贏的多托雷。
「所以,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盤坐在了散兵的面前,將散兵丟過來的果子在上了,白一口咬了下去,出聲詢問道。
別說是被酸到了,他吃的還香呢。
散兵:「???」
別的先不說,白這一口咬下去的行為,就已經把散兵嚇了一大跳。
他不嫌酸的嗎?
散兵不知道,其實白「不小心」留在現場的日落果,並不是普通的日落果。
而是銀培養出的那些古代日落果。
簡而概之......是那種看起來很酸,聞起來也很酸,但偏偏吃起來超甜的種類。
前提是需要白過。
他這倒也不算是在坑散兵。
畢竟白的日落果,大部分時候只要起個威懾作用就行了,並不用真的派上用場。
單單是【這顆日落果是白親手給我的】這一句話,就足以給這顆日落果帶來本不屬於它的威懾力了。
「要來一口?」
笑盈盈的把手裏的日落果往散兵那邊遞了遞,白詢問道。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掏出另外一個香甜可口的日落果:「如果是嫌棄我咬過的,我可以給你一顆新的。」
散兵:「......」
他有勇氣面對皇的責罰,也有勇氣對多托雷出手,但是吃下白的日落果......
還是算了吧。
何苦為難自己呢?
不過就像白所問的那樣,他這一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回去?回去幹嘛?
他可做不到和白一樣,能笑嘻嘻的看著多托雷那張臉,和他胡侃。
互砍還差不多。
白不小心讓他看到的,可不僅僅是小狐貍被解剖了那麼簡單,還有別的。
比如......踏鞴砂災難的真相。
一手策劃了踏鞴砂災難,殺死丹羽,挖出其心臟裝裝置,從大爐的魔神污穢中保護了當時仍是傾奇者的自己,一步步騙自己離開稻妻加愚人眾犯下諸般惡行的人,就是多托雷。
所以他才會那麼憤怒,甚至不惜冒著背叛愚人眾的風險,用以命換命的方式,將這個多托雷給當場誅殺。
況且,這不也是白所希的嗎?
否則的話,白也不可能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被白當了手裏的一把刀,殺死多托雷的刀。
雖然是被白當了手裏的一把刀,但散兵卻並不介意當一回刀,他反倒要謝白。
如果不是白的話,他迄今為止都會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