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幾次鐘意撞見姜惠目落在顧清淮上,前者迷不甘,后者冷若霜雪,心復雜,索當沒看見。
這次來采訪的記者面孔陌生,眉眼尚且青:“您好,我是本市電視臺的記者,聽說這起案件最開始是特警支隊發現的,所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這句話是沖著陳松柏說的,因為在場所有人里,他看起來最穩重最像個警察。
陳松柏有些納悶,之前跟蹤報道的記者一直是姜惠,那位姜記者對顧清淮那點心思人盡皆知,往特警支隊跑得比上班還要勤快,順便問了句:“怎麼不是姜惠記者?”
提到那個名字,孩臉有些古怪:“姜惠姐已經辭職了,我陳云。”
特警支隊采訪,鐘意不便在場,走廊對面就是攝制組的臨時辦公室。手剛落到門把手上,聽孩這樣說,的腳步頓住。
姜惠把這份工作看得比命重要,從們讀大學的城市一路調回家鄉長寧,這些年來踩著別人拼命往上爬,竟然會辭職。
跟有什麼關系,對閑雜人等向來沒有半分好奇。
鐘意走出特警支隊的辦公室,把所有聲音關在門后。
陳松柏對姜惠為什麼辭職沒興趣,隨手指了指顧清淮的方向:“這我們領導,顧清淮,要采訪你找他。”
顧清淮這個名字,沒登過報紙沒上過電視,但是市電視臺的記者絕對不會陌生。
私底下大家都傳,市公安局有個戰功赫赫的拆彈專家,行走的公安部二級英模,當時腦補了一個目如鷹隼、頭發或許斑白、不怒而威的中年警察。
可大家都說,那顧清淮簡直就是全市公安系統最帥的那棵草,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時候特別蠱人,這樣的極品帥哥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
此時對上那雙冷峭的眼,陳云呼吸一滯。
面前的警年輕得嚇人,劍眉修長平直,眼睛冰冷鷙,鼻梁直,下頜瘦削,好看得攻擊十足,只看臉就能知道,他惹過多桃花又欠過多風流債。
但那制服又很嚴肅正經,淡藍警襯藏藍警,領帶打得一不茍,領帶夾上著國徽,襯得材拔如劍。
是尖刀中的尖刀,也是警草中的警草,陳云目流連在那寬而平直的肩和賞心悅目的,直到陳松柏出聲提醒:“采訪就現在開始?”
這才意識到失態,陳云回神:“好、好。”
整個采訪過程,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做不到一視同仁,總是忍不住看向那幾乎不言不語的顧清淮。
年輕警漫不經心垂著眼睛,在邊隊員講話的時候會翹起角若無其事笑笑,笑時眉眼間有風流氣,是的特警叔叔,也是迷人的年男人。
陳云心跳快瘋了,臉頰一陣一陣發燙。
忽略上那警服,顧清淮其實白皙清俊非常“小白臉”,尤其是被那群糙漢一襯托,清瘦高挑紅齒白,比起警察,倒更像個浪公子哥,勾人心不自知的那種。
等采訪結束,已是午飯時間。
顧清淮看見鐘意等在辦公室門口,像個罰站的小學生,扎著馬尾,后腦勺都比別人可太多。
他大步流星往的方向走去,被攔住去路。
陳云從未有過這樣張到磕磕絆絆的時候:“顧、顧警,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到時候我把采訪稿發給您。”
顧清淮隨口敷衍:“喻行,給陳記者留個聯系方式。”
他說完就要走,陳云咬了咬,沒有掃喻行的二維碼,固執地把目投向顧清淮:“我想要你個人的。”
顧清淮起眼皮,眼神冰冷,沒有任何緒:“我朋友在等我。”
鐘意喜歡看顧清淮穿警服,穿軍裝穿迷彩的時候也喜歡,冷淡嚴肅拒人千里,本無法想象他接吻的時候有多兇。
只是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容易被偏,也難怪那個記者小姑娘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他,換做是估計也不能免俗。
下班時間,鐘意和顧清淮走樓梯下樓。
鐘意雖然纖細,但是肩比一般孩子寬、也平,這樣的材穿襯衫很好看,下擺扎進長,更顯得細腰不盈一握。
藍白調的冷淡風穿搭,清爽也利落,這樣看著,真的是個不茍言笑的紀錄片導演。
表頗為嚴肅地蹙著眉,顧清淮低頭看:“怎麼了?”
鐘意腳步慢下來,云淡風輕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比如剛才出門的時候被小姑娘攔下。
又比如,被人要聯系方式。
是不是放電不自知。
鐘意抿起,角向下,不開心得很明顯,偏又不說,裝得毫不在意。
顧清淮俯了俯,距離短,認真地瞧過眉眼鼻,目流轉的瞬間,似乎帶著熱意。
這個迷人心不自知的混蛋。
鐘意清凌凌的眼睛里,像有一汪湖:“你看什麼?”
顧清淮笑了下:“我朋友醋變的?”
鐘意不說話,顧清淮繼續靠近,直到呼吸錯。
他直的鼻梁抵著的輕輕蹭了下:“好像真的是。”
鐘意哪里得住這樣明目張膽的調戲,腦袋瞬間空白一片。
顧清淮站直,居高臨下笑著看,角彎起一點勾,勾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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