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基本沒有尊嚴了

    謝意歡上了車，沒一會兒，司機就下車，守在車邊。車窗了防窺，而且離得遠，本看不見那兩人在車上做什麽？

    初姒在想該怎麽理這個疑似“抓”的現場？

    車廂是閉的，沒辦法聽，直接質問，可他們隻是上了一輛車，還是在大馬路邊，構不曖昧，要是問，他們不想說實話，隨便撒個謊就能堵得啞口無言。

    而且真在公司門口起爭執，難免會被路過的員工看到，丟臉不說，也不想好不容易平息的“換婚約”傳言又死灰複燃。

    進退不得，初姒索站在原地吃早餐，一邊吃一邊等，大約十分鍾後，謝意歡終於從車上下來，隻是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

    初姒轉進公司，上電梯，隨手給王嫋嫋發消息。

    “問——我姐姐上了我未婚夫的車，還把司機趕下車，兩人在車裏單獨相十分鍾，可能做什麽？”

    王嫋嫋秒回：“答——肯定不是那種事。”

    初姒挑眉：“你怎麽比我還相信他？”

    “因為十分鍾太短了。戚總小就算了，難道還秒？”

    “……”上次讓王士誤會戚總小，現在還多了個秒，戚總在王士那裏的基本沒有尊嚴可言了。

    初姒又打字：“他們有什麽好聊的？”

    “問問。”

    “多半不會得到實話。”

    王嫋嫋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也問問，聽聽他們怎麽編。”

    初姒後悔剛才沒拍下謝意歡從車上下來的一幕，都沒實證。

    電梯門一開，初姒一抬頭就撞上書的臉，差點被嚇到。

    書等好久了：“總監怎麽樣怎麽樣？拿到合同了嗎？”

    初姒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條電梯門也打開了，是謝父的書：“謝總監，請馬上跟我上頂層，董事長要見你。”

    書臉一變：“怎、怎麽那麽著急？”

    頂層除了董事長辦公室，還有董事會議室，這會兒初姒上去，肯定是董事會在討論溫泉機的事，們還沒來得及“接頭”呢！

    初姒倒是淡定，將包包給書：“是我來晚了。”

    書迅速趴到初姒耳朵邊：“我現在去把那些溫泉機買下來！”

    “不用。”初姒笑笑，拍拍的肩膀，轉進了另一條電梯，連商務部的門都沒有進去，就跟著謝父的書上了頂層。

    謝父的書一路送進會議室，盯著的一舉一，一副提防和外界暗通消息的樣子。

    初姒進了會議室，看到一桌子的人，嫻地打招呼：“叔叔伯伯們，早上好。”

    在謝父下首的位置坐下，“這麽早過來開會，還沒吃早餐吧？我定了一些早餐等會兒送來，大家嚐嚐合不合口味？”

    “不用試了，你謝大小姐的東西，什麽時候不是最好的？”說話的人坐在初姒的正對麵，男，四十歲上下，長得有點刻薄。

    初姒笑笑：“錢叔忘了？我大姐已經找回來了，要誇我也得誇謝二小姐啊。”

    姓錢的董事一梗，很快又調整回來：“在公司你就是商務部總監，不要搞特殊稱呼。”

    初姒繼續笑笑：“不是你先喊我大小姐的嗎？”

    錢董事：“……”

    初姒擰開礦泉水喝了口。

    錢董事隻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索跳過話題：“謝總監，你應該知道我們把你來董事會，是為了什麽吧？”

    初姒頷首：“因為溫泉機的事。”

    “本來我們向厲總了解況就行，但曆總說你表態會在今天給我們一個答複，所以我們想聽你親自匯報。”錢董事話音落，所有董事都看向。

    初姒覺得這氣氛有點兒怪怪，心思轉了轉，穩重地說：“我已經和坤宇簽約了。”

    厲總瞇眸：“合同呢？”

    “合同要等一會兒才送過來。”

    聽了初姒的話，董事們各有作，調整坐姿的調整坐姿，喝水的喝水，整理服的整理服，互相對視一眼，整一副“果然如此”的反應。

    初姒眉揚得愈高，在來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厲總像是著火，慍怒道：“合同這麽重要的東西你竟然能落在家裏，是不是太玩忽職守了？”

    初姒搖頭：“不是落在家裏，是還在坤宇，等會兒坤宇會送過來。”

    “我們是甲方，合同理應該由我們出，為什麽是乙方送來？你當了這麽多年的商務，連這個基本道理都不懂？”

    初姒答：“事出有因。”

    “什麽原因？”錢董事搶過話。

    初姒看向謝父，他隻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不知道是在觀察，還是在避嫌？

    厲總把的沉默解讀‘難以啟齒’，氣極冷笑：“又是不好說？你拒絕跟Hooray合作的時候，也是事出有因不好說，我們東嶼談生意明正大，有什麽不好說？”

    厲總是暴躁輸出，錢董事是老人，一唱一和：“不好說，大概是因為合同是偽造的吧。”

    ……

    初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偽造合同？”

    錢董事嗬嗬：“我們收到匿名舉報還不相信，昨天下午特意致電坤宇市場部，他們說你還沒有給他們答複，暫時不確定合作，才過了一晚上，你就拿到合同，這話說出來你信嗎？”

    初姒總算知道他們怎麽都怪怪的。

    原來是認為偽造合同啊。

    “你倒是聰明，知道偽造假合同可能會引火上，索謊稱忘帶了，想仗著我們對你的信任蒙混過關，但你想過嗎？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下個月就要更換設備，被你這麽一延誤，到時候東嶼怎麽辦？這些損失你負擔得了嗎？”

    初姒麵對指控，沉一下，還是沒忍住好奇：“我知道匿名舉報就是不舉報者的份，但我還是想問，到底是誰舉報我？”

    錢董事警惕：“怎麽？你還想打擊報複嗎？”

    “好奇而已。”初姒目看過在場每個人，“要不就回答，那個舉報者，在這間會議室裏嗎？”

    說完話，目剛好移到作為書留在會議室裏的謝意歡上。

    謝意歡被的視線刺到，抿了抿，低聲說：“初姒，我知道你懷疑是在我，”撐著拐杖站了起來，“好吧，我承認，就是我舉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