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對初姒愧疚了嗎

    裴知毫沒有被打臉的尷尬，理所應當道：“我來給你複診的。”

    初姒嗬嗬：“是嗎？”

    “當然，畢竟你那手做得不容易，是切開你腹部的脂肪層，就費了我好大功夫，總不能又被它複發了。”

    “……”

    他是在變著法兒說有小肚子吧？

    初姒好氣啊，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腰：“你長眼睛了嗎？你懂人嗎？”

    的大喜之日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

    討厭死了！

    初姒掉頭就走。

    早知道不他來了！

    沈子深也用手肘撞了裴知一下，沒事老惹生氣做什麽？

    裴知聳聳肩，習慣了，看到不欺負就覺得差點意思。

    謝意歡冷眼看著初姒，不知道在想什麽？

    初姒瞥了一眼，沒理會，徑直走向謝父，謝父看著這麽出類拔萃的兒，也很驕傲：“初姒，我先帶你去見見幾位長輩。”

    這種場合，哪怕謝父謝母的關係已經惡劣到了極致，也要裝出和睦的樣子，夫妻倆帶著初姒走向一位鶴發蒼蒼的老人。

    謝父做介紹：“初姒，這位你得喊一聲司徒爺爺。”

    初姒不認識這位老人，但謝父讓喊，也就喊了：“司徒爺爺。”

    老人已過古稀之年，眼睛渾濁，看不清人：“見到他們這些年輕人，我才更意識到，我越來越老了。”

    謝父頗為恭敬：“不是老了，是到了該清福的時候，您老就不要再心了。”

    老人笑道：“你這個兒很好，能力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有孝心。”

    謝父配合地笑著，心下有點不明白，他怎麽會忽然這麽誇？

    其實初姒也不知道。

    好在老人沒打啞謎，接著看向謝母：“送你的那幅八大山人的畫，其實是從我這兒買的。”

    初姒一愣。

    啊……

    原來那個家裏的畫出來買的紈絝，是他家啊！

    謝母沒收到畫，也不知道這件事：“八大山人？”

    “我那個不的孫子，把它出去賣了換錢。”老人點了點初姒，“他自己代，賣給了謝家兒，還聽到說，是要買去送給媽媽，可不就是你？”

    謝母怔然。

    是……那天吧？

    初姒突然回家那天。

    記得手裏一直拿著一幅畫，但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畫上，也沒問手裏拿著什麽？

    所以那天回家，是為了……送畫給？

    謝母不側頭去看初姒，眼底織著複雜。

    從老人麵前離開後，初姒沒等他們問，自己坦然地坦白：“畫是我買的，本來是想送給媽媽。”

    回了挽著謝父的手：“當時是想，隻要媽媽喜歡就好，多錢我能出，但若知道無論我做什麽媽媽都討厭我，我不會去花那個錢。”

    “好在畫已經捐給博館，能讓更多有眼睛的人看到它，欣賞它，喜歡它，我覺得更加值得。”

    初姒正視著謝母，才發現，原本在記憶裏溫可親的媽媽，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事到如今，也能不帶地說出：“比送給你值得。”

    謝母渾一震。

    初姒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對謝父點頭，在旁人看來，這還是幸福圓滿的一家三口，初姒轉離去。

    謝母一，竟是想喊住初姒，聲音還沒出口，先被回去，咬住了下。

    以為自己對初姒全無，但聽到說出那六個字……竟然有種……

    “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自己造的結果，好好的孩子，都被你什麽樣了？！”謝父對謝母更是無話可說，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謝母還恍惚著，直到謝意歡來到的邊：“媽媽，你對初姒愧疚了嗎？”

    謝母下意識否認：“沒有！”

    “那就好。媽媽，我們隻是說出真相而已。”謝意歡將一杯酒遞給謝母，“我已經讓人把爸爸支開，而且今天戚先生也沒有來，是最佳的機會呀。”

    “媽媽，我們沒有退路了。”

    謝母接過酒杯，因為手指抖，杯中猩紅如的酒，也在晃著。

    ……

    王嫋嫋和哥在一起，初姒走過去，順手端了兩杯酒，遞給王遇初：“這是我今晚的第一杯酒，敬你。”

    意有所指地眨了下眼，王遇初知道，是在謝他把孫董送出京城，手接過：“酒我喝了，但你就別喝了，酒量不好，又還在手康複期。”

    初姒當然不喝了，將酒杯塞給王士：“你替我跟你哥喝。”

    “代為飲酒這種事，不是得讓戚總來做才合理嗎？”王嫋嫋轉著酒杯，“戚總對你發來祝賀了嗎？”

    “沒有。”初姒說著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已經快九點了。

    宴會負責人走向厲叔，低聲道：“厲總，時間差不多了。”

    得上臺致詞了，致詞後才能開席。

    厲叔皺眉：“董事長去哪兒了？”

    “剛才就讓人去找了，哪兒都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但停車場的保安看到董事長開車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這個時候離開，也太不合時宜了，都到他登臺致詞。

    厲叔沉聲：“謝夫人怎麽說？”

    “說這是公司的事，管不了。”

    “算了，我上臺宣布吧！”厲叔道，“把小謝總過來。”

    宴會負責人走到初姒邊，耳語幾句。

    初姒點頭，跟王家兄妹說了聲，便起走了。

    宴會廳裏的音樂調小了，燈也調暗了，賓客們都自然而然地看向舞臺。

    厲叔站在舞臺上：“首先，厲某人先代表東嶼集團，謝大家百忙之中，空蒞臨對我們的宴會。”

    臺下，裴知皺眉：“不是應該舅舅上臺嗎？”

    沈子深目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謝父。

    臺上，厲叔信口做了解釋：“謝董事長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了，為了不耽誤大家的用餐時間，就由我來宣布吧。”

    “原商務部總監謝初姒，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十分出，到了集團高層，和合作夥伴們的高度讚揚，經過董事會通過決定，即日起，升遷為集團副總！”

    禮儀小姐端著一個托盤上臺，上麵放著副總裁的公章。

    現場掌聲雷。

    厲叔喊道：“小謝總，來。”

    初姒提起擺，走上舞臺，掌聲響得更熱烈了。

    厲叔退到一旁，將中間的位置讓給：“初姒，這枚公章，從今天起是你的了，你也說兩句吧！”

    初姒抿一笑，握住話筒，將要說話。

    但就在這時，原本為了開暖氣，閉的宴會大廳大門，忽然轟隆隆打開。

    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