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是在警告我嗎

    “初姒去司徒家簽一個什麽合同，然後就失蹤了，還有一件事，司徒老先生摔倒，去世了。”

    “你那邊的事先放一放，盡快趕回來吧。”

    沈子深振聾發聵的兩段話戚淮州響在耳邊，他的神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薄深深一抿，抿出冷寂。

    他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但大腦很冷靜。

    去司徒家簽合同？

    出借文的合同？

    借文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他們接近司徒家，查探初姒的借口而已，初姒這次去司徒家，十有八九，也是為了世。

    “關程宴在不在你旁邊？讓他接電話。”

    ？

    初姒失蹤這麽大的事，他們都急瘋了，他反而還問別人在不在？

    沈子深都懷疑他不是戚淮州了：“你沒聽清我的話？初姒失蹤，你不找初姒找關程宴幹什……難道初姒的失蹤和關程宴有關係？”

    戚淮州下顎繃著：“你先讓關程宴接電話。”

    沈子深現在就在司徒家，視線範圍就有關程宴，他直接拿著手機他麵前，皺眉道：“淮州想跟你說幾句話。”

    關程宴頓了頓，接了：“戚先生。”

    跟在他的尾音後麵，是戚淮州的質問：“初姒失蹤，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關程宴斂去了所有聲息。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彼此都領悟得出來——戚淮州這麽問，就是在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他和初姒存在某種關係，所以問他，初姒的失蹤，是不是他做的。

    片刻之後，他答道：“當時我不在司徒家，後來聽小詡說才知道，初姒是來找我的，還讓不要告訴我。”

    戚淮州冷聲：“你確定，跟你沒有關係？”

    你確定，跟你的沒有關係？

    關程宴不知道自己哪裏暴了，但從這兩句問話裏，可看出戚淮州知道的事不。

    他一字一字回答：“如果跟我有關係，我現在不會留在這裏跟你們一起找初姒，而是已經離開京城。但其他的，我也還不確定。”

    戚淮州側臉的線條又冷又，一言不發，掛了電話。

    他當然沒有完全相信關程宴的一麵之詞，撐著起來，櫥櫃是麵的，照著他的眉眼淩厲，他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用手背蹭掉邊的水漬。

    然後出門。

    他讓司機送他到魏苓家。

    到了門前，他直接輸8562，但碼顯示錯誤。

    他又試了8652，還是錯。

    接著倒過來輸，2658，依舊錯誤。

    連續三次錯誤後，碼鎖自發出警報聲。

    現在是紐約早晨八點，正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時間，屋裏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嚇了一跳。

    魏苓的小孫好奇，跑到貓眼前往外看，隻看到一個冷峻的亞裔男人，不知道他是誰？喊來的。

    魏苓看了一眼，見是戚淮州，沒多想就把門打開：“戚先生……”

    戚淮州出手很快，一把抓住魏苓旁邊的小孫，將從門裏拽了出來！

    小孫哇地一下大哭！

    魏苓一愣，頓時急了：“戚先生！你幹什麽？！”

    聞聲，魏苓的兒子和兒媳都急忙跑出來，大喊：“你是誰？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的兒！不然我就報警了！”

    “魏士，昨天我們談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

    戚淮州子本就冷，此刻不帶一一毫的緒，像極北雪山之巔的一縷寒氣，是氣場就十分駭人。

    “沒有考慮好也沒關係，無論你想不想說，我這次來都是來聽答案的。”

    “那個在斯坦福讀書的關姓子是誰？和初姒有什麽關係？初姒的親生父母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請你馬上告訴我，不然你小孫，可能會用一輩子來後悔，今天離這扇門這麽近。”

    戚淮州是那種看一眼就知道出顯貴的人，但他極仗勢欺人，是不屑，也是沒必要。戚家大的份足夠讓人而生畏，本不用他做什麽，旁人就會禮讓三分主避開。

    這是他第二次親自下手。

    ——第一次是在滬城，初姒遇到綁架那次。

    .

    初姒憑空消失，戚淮州懷疑和世有關。

    謝父和魏苓都警告過他有危險，而初姒又是在探查自己世的時候失蹤，很難不讓人聯係在一起。

    戚淮州想，與其匆匆回國，然後和無頭蒼蠅一樣四撞，不如他一次把那個所謂挖出來，見招拆招。

    魏苓咬了牙齒：“你是在警告我嗎？”

    戚淮州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我是在威脅你。”

    “……”

    他怎麽能把威脅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我十一點的飛機回國，再過二十分鍾就該去機場了，魏士，你沒有考慮的時間。”戚淮州平淡的語氣，與他手裏哭得特別淒慘可憐的孩子形鮮明對比。

    魏苓的兒子想來搶回孩子，但被戚淮州人高馬大，仿佛能一個打十個的司機一把推開，魏苓的兒子連連後退了好幾米，差點摔倒。

    戚淮州溫溫的：“魏士？”

    魏苓的兒媳急道：“媽！他們想知道什麽你就告訴他們啊！小圓還在他們手裏呢！”

    魏苓閉了下眼睛，然後說：“我本來就決定明天聯係你的，你其實不用來這一出。”

    戚淮州漠然：“那就說吧。”

    .

    離開魏苓家，戚淮州腳步如風，快速上車去機場。

    但就算他的作再快，從紐約飛到京城也要十幾個小時。

    他將剛才魏苓告訴他的事在大腦中整理了一遍，分析哪些可能跟初姒的失蹤有關？他們還可以到哪裏找初姒？

    他閃了下眼睛，然後給林家打去電話。

    林家就是林驍家。

    林家從軍從政，長輩跟他們基本沒有往來，如果不是況特殊，戚淮州也不會打這通電話。

    此時京城，是深夜。

    林父看到來電顯示戚淮州的名字，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接了：“淮州？”

    戚淮州了緒，語氣是小輩對長輩的禮貌與恭敬：“林司令，我想麻煩您幫我一個忙。”

    林父聲音渾厚：“你說。”

    戚淮州在那邊說著，林父在這邊聽著，神越來越凝重，久久沒有出聲。

    他雖然不怎麽關注商圈裏的風雲際會，但也知道戚淮州這個後輩，別說是在京城，就是放眼國也很難挑出一個與之匹敵，他在商場上大刀闊斧讓人而生畏，這應該是他為數不多幾次低頭求人。

    隻是他請他幫忙這件事，不是小事，這……

    林父一時沒有回答，心下權衡考慮了戚家，考慮了謝家，又考慮了幾個小輩的，微微搖頭，本想拒絕，但再想到這件事惡劣，幫他其實也不算徇私。

    最終，他說：“好吧。”

    得到林父的答允，戚淮州在飛機上這十幾個小時，才能稍稍安心。

    .

    今晚的京城，表麵看依舊是風平浪靜，實際背地裏已經雲起風湧。

    而被沈家、司徒家，戚家、謝家，還有後來得知事，加尋找的於堯於家，鋪天蓋地尋找的初姒，至今沒有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