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王小鳥你出息了

    初姒驚得勺子都掉了。

    萬萬沒想到能聽到這麽無恥的話，要不是戚淮州剛接了個電話出去，肯定要喊戚淮州奪了這賊子命！

    裴知切了一聲，論鬥，從小到大，這小妮子都不是他的手。

    戚淮州在外麵的走廊，接的是沈子深的電話。

    沈子深和關程宴在地宮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兩個網之魚。

    “那位關先生說一定要抓住他們，因為他們看到初姒的臉了，要是讓他們逃回去，會有不可預計的後果。”沈子深指間夾著一香煙，他也有一天一夜沒休息了，些許疲累，靠煙提神。

    指尖輕輕彈掉煙灰，作隨意，“你覺得呢？”

    京城已經夜，戚淮州眼底映著天際的星，點點閃爍，卻仍有些清冷。

    “林司令設的關卡還沒有撤走，他們逃不出京城，抓住他們不難，但關程宴要知道，事到如今，他也該坦白了。”

    沈子深丟在車蓋上的煙盒，也被關程宴去一，他沒看到打火機，索低頭，將煙湊近沈子深的煙，吸了一口，點燃了，同時接了沈子深的手機。

    白霧吐出時，他道：“我知道，等初姒不在場的時候，我們見一麵。”

    戚淮州回頭看了眼病房裏，對裴知張牙舞爪的初姒，斂起眸：“好。”

    掛了電話，他又聯係了林司令，安排妥當後，他想回病房了，微信忽然收到王嫋嫋的微信。

    “姐妹，確定了嗎？真的是宮外孕嗎？手時間定了嗎？你還好嗎？我越想越氣，戚總果然還是狗啊，你們又沒打算要孩子，他居然不帶套，這是什麽隻顧著自己爽不顧你的極品渣男！”

    戚淮州眉心跳了跳，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總算知道那小作剛才的話怎麽怪怪的了。

    他麵無表地替初姒回複：“我是戚淮州。初姒沒有宮外孕，是先兆流產，吃藥保胎應該就沒事，謝謝關心。”

    大洋彼岸，王嫋嫋正走在臺階上，收到消息，眼睛一睜，嚇得腳崴了一下。

    好在戚懷淵走在後，及時扶住：“你今天第二次踩空，鞋不合腳，就換一雙。”

    王嫋嫋可不是因為鞋不合腳，是從戚總最後那四個字裏，讀出了點兒殺氣。

    迷迷瞪瞪地想，所以……是當著戚總的麵，罵戚總是個……渣男了嗎？

    噝……

    王小鳥你真的出息了！

    王嫋嫋迅速將手機丟給戚懷淵，仿佛戚淮州能從手機那邊爬出來找算賬，必須遠離。

    “你替我收著吧。”

    戚懷淵把玩著手機，懶懶道：“我怎麽覺得我更像保姆。”

    要給帶早餐，要給當司機，還要替拎包拿手機，戚三爺十指不沾春水二十多年，給當保鏢的短短三天裏，幹的全是伺候人的活兒。

    王嫋嫋回頭打量這個明明有一顆很人的淚痣，眉眼卻桀驁得要命的男人。

    已經想起他了，那天晚上，他們在醫院見過。

    淡定道：“打架把自己打進醫院的保鏢，聽起來就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你要慶幸我邊沒有什麽危險，要不然，你真的很懸。”

    “本末倒置了屬實是，”戚懷淵挑著角似笑非笑，“打贏了才去見醫生，打輸了，那都是去見法醫的。”

    王嫋嫋：“……”

    還有道理。

    .

    王嫋嫋去後臺換舞服。

    今天沒有去馬場練習下腰，而是來大劇院彩排，明後兩天就是比賽。

    戚懷淵倚在前臺與後臺中間那塊地，在看自己的手機，他媽又讓他回家了，讓他去跟他爸道個歉，這樣就能回公司。

    他右，刪除對話框，眼皮都懶得掀。

    但戚夫人的微信又冒出來：“你大哥突然回國，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戚懷淵不知道戚淮州回國，刪微信的手指一頓。

    戚夫人連著二條微信：“因為他那個新婚妻子失蹤了，他為了找人，還去請了林家幫忙，據說是嚴查了所有出京口，他本沒想過這麽做的代價，董事會不會放過他的。”

    “懷淵，你現在回來時機正好。”

    戚懷淵有些厭煩地皺眉，直接將手機關機。

    後臺忽然嘈雜起來，他漫不經心地看過去，王嫋嫋和幾個人一起走出來，他們已經換好舞服，被擁簇在中間。

    他目一滯。

    要穿這樣……跳舞？

    他們在經過他邊上臺的時候，戚懷淵不抬手擋了王嫋嫋的去路：“你上次穿的服不是這件吧？”

    王嫋嫋知道啊：“我跳的都不是同一支舞。”

    “那也不用穿這樣吧？”

    王嫋嫋這服……不對，這本不算服，上隻是抹，堪堪將重點部位包起來的那種抹，下更別提了，幾條彩帶而已。

    除此之外，脖子上臂彎和腳踝戴了些金屬首飾。

    別說是跳舞，正常走路都可能會走，……

    王嫋嫋沒意識到自己這服哪裏不對，疑地跟他對視。

    他們離得很近，戚懷淵的目無論往哪兒放，都會看到那介於雪和月之間的皮。

    “嗯？”王嫋嫋鼻音上揚，表達疑。

    戚懷淵神還是冷淡模樣，隻是聲音得有點低，顯得沙啞：“你們不是正經比賽嗎？”

    王嫋嫋尋思自己哪兒不正經了？

    舞臺為了彩排打開大燈，線驟亮，也照到後臺，這才發現，戚懷淵冷白清雋的麵皮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王嫋嫋恍然大悟，噗哧一聲樂了：“我的天，看不出來你還保守，這是敦煌舞啊，飛天伎樂，你沒見過嗎？就是要穿這樣啊。”

    戚懷淵在國外長大，對古典舞民族舞沒什麽興趣，看過幾場歌曲劇，也都是西方的，是沒見過這種。

    “這才是我要參賽的舞蹈，”王嫋嫋晃了晃手，手腕上的金屬首飾叮當作響，“《昭君出塞》原本是別人的，那個人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傷了，所以社團讓我替上。”

    也就是說，會跳兩支舞。

    戚懷淵“哦”了聲，又靠回了牆上，眼角淚痣都著主人的懶散：“你連別人的舞都會跳？”

    音樂已經起了，王嫋嫋形婉若遊龍，轉了個圈就上臺，飛給他一個上揚的眼尾：“我什麽都會。”

    自信又自負。

    但好像沒有違和。

    .

    他第一次在舞臺上看王嫋嫋跳舞。

    雖然隻是彩排，沒有化妝也沒有梳頭發，但在敦煌樂空靈又古樸的音律裏，作婉轉又蘊著力量，仿佛見到了千年前，那踏著陣陣風沙而來的駝鈴聲。

    戚懷淵心不在焉地想。

    好的，好的。

    .

    （*注意：從這裏到280章都是小鳥的故事，不喜歡的話可直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