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相信自己能夠猜到的事,警長約翰也能夠猜到。
甚至,要比他更加的容易。
畢竟,他只是『初到貴地』,且份也只是個偵探,而對方則是實打實的原住民,且本就有著相應的份、地位。
原住民,『無法無天』等資深玩家給予NPC的新稱呼。
來源於那份真實。
秦然對於這樣的稱呼,並不反對,雖然現在還有些不習慣,但是秦然相信這樣的真實,最終會讓他習慣的。
「我怎麼做?」
警長約翰反問了一句。
但秦然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警長約翰狂外表下藏的憤怒足以說明一切。
雖然之前這位警長一直保持著沉默,但是那絕對不代表著退。
對方心中堅持著的正義,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
「可惡的蛀蟲!」
「我要讓他明白法律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警長咬著牙從牙裏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樣的話語,在某些人看來是可笑的,但是秦然看著眼前的這位警長,卻毫沒有覺得有可笑之。
因為,對方很認真。
不僅是神,心靈上也是。
「需要幫忙嗎?」
秦然問道。
這樣的問話順其自然。
絕大部分是因為秦然發現這又是一個支線任務,但還夾雜了一些其它的東西在,被秦然刻意忽略了的。
聽到秦然的問話,警長約翰抬起頭,訝異的看著秦然。
這樣的訝異持續了兩秒鐘,就被笑意所替代。
那狂的臉上,浮現了真誠的笑容……看起來依舊帶著猙獰。
「謝謝!」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要去聯合其他人!僅憑你和我,完全的沒有勝算!」
說著,警長約翰就向外走去。
不過,再走到門口的時候,這位警長卻是停下了腳步,他扭過頭,看著秦然道。
「放心,阿爾莉.亨特的事,我不會忘記的!」
「畢竟,你現在也是我要聯合的人之一!」
說完,警長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然則是翻了個白眼。
這種朋友時的揶揄,他有些不習慣。
或者說,他不習慣有朋友。
做為一個為了自己小命而奔波的人,朋友同樣是奢侈品。
因為,維護友同樣需要時間、金錢。
恰巧的是,秦然兩樣都沒有。
「這個支線任務恐怕也是超出了『第一次』副本任務的玩家正常水準的支線任務了!」
秦然默默的想道。
這並不是毫無據的,而是據之前舒伯克一夥表現出的實力來判斷。
正常的、第一次經歷副本任務的玩家,本沒有機會扭轉之前的局面,即使如同他一般,引了整個建築。
最終最有可能的結果,也是碎骨。
「又一個超額的支線任務!」
坐在警長的椅子中,秦然角微微上翹。
秦然不擔心任務困難,只擔心任務不夠。
至於任務過於困難,甚至遊戲失敗?
秦然當然想過。
但是,做任何的事都需要承擔風險,他在命不久矣的前提下,還有的選擇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秦然沒得選擇。
所以,還不如放手一搏。
儘管秦然不太喜歡這樣冒險的做法。
「真是不得已啊!」
秦然呢喃著,然後了個腰,不過隨之而來上的疼痛,卻讓他不由的一呲牙。
而這讓秦然更加的輕易在椅子和床之間,選擇了後者。
他可不想一夜過後,全更加的疼痛。
……
碟機散了夜晚的黑暗。
市區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當那些報穿其中后,立刻就變得更加的熱鬧非凡。
「號外!號外!」
「大偵探秦然破獲無名案!」
「號外!號外!」
「大偵探秦然一舉搗毀幫派地!」
……
報清脆的喊聲,傳出老遠,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了路人們的目。
尤其是,昨晚的炸,只要不是真的睡死過去了,任誰都會有所發現。
只不過,夜晚的炸,對於普通市民來說,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他們可不敢當下就出門查看發生了什麼。
但這,更加讓他們好奇。
因此,即使是平日裏不怎麼看報紙的人在這個時候也願意掏出一錢來,買一張報紙。
而這樣的人絕對不在數。
每一個報跟前都圍起了一圈人,平時需要大半天才能夠賣完的報紙,在這個時候,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夠銷。
這讓報們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同樣的,滿足了好奇心的人們,也浮現出了笑容。
而加印了報紙,獲得更多利益的商人們,也是笑容滿面。
幾乎每一個人看著報紙頭版頭條上,幾乎佔據了二分之一版面,秦然戴著獵鹿帽、叼著煙斗的照片都在微笑著。
之所以說是幾乎,那是因為秦然並沒有笑出來。
當他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充足的睡眠,讓他全的疼痛消失的無影無蹤,生命值也恢復到了滿值。
換上,帶上必備品后,秦然就走向了距離住不遠的餐廳。
他的住雖然在二層,但是一層並沒有居住著名為赫德森太太的房東為他提供早餐。
不過,就在秦然進餐廳后,就發現了異樣。
每個人的目似乎都在看著他。
帶著好奇、探究!
帶著輕蔑、嫉妒!
從秦然坐下、點餐,到食上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上百把利劍遙遙的對著。
而且,況越來越糟糕。
因為,更多的人加到了這個行列。
同時,紛紛的議論聲讓秦然明白了個大概。
當看到兩位目帶灼熱的士準備向著自己走來的時候,秦然很果斷的打包了自己的早餐,然後,快步的離開了餐廳。
當然,甩開類似目帶灼熱的士,對於秦然來說並不困難。
前提是:人數不要太多!
當超過十幾個,甚至是二十幾個這樣的士直直的盯著秦然時,就算有著通級別的【潛行】,秦然依舊無法。
最後,秦然不得不走向了聖保羅學校——雖然他今天原本的目標也是這裏。
依靠著警察、護校隊的力量,秦然這才擺了那些瘋狂的士。
「招蜂引蝶!」
護校隊的隊長,很鄙夷秦然的行為。
不過,卻沒有再阻攔秦然進校園的行為。
顯然,他接到了相應的命令。
當然了,這並沒有徹底的改變對方對秦然的印象。
對此,秦然並沒有介意。
相較於對方給他帶來的清凈來說,這些完全算不了什麼。
「莫妮修正在禱告,接著會理公務,中午才有時間見你!」
護校隊長這樣的說道。
「我可以先去找貢蘭森閣下!」
秦然回答道。
護校隊長沒有再和秦然說話,只是將秦然帶到了貢蘭森的住前,就轉離開了。
「我會一直盯著你!」
離開前,對方這樣的警告著秦然。
秦然報以微笑。
當護校隊長離去后,貢蘭森從木屋走了出來,依舊是一簡單的麻布衫,著雙腳,赤膊著雙臂。
「早!」
秦然打著招呼。
「有線索了?」
對方很乾脆的問道。
「沒有!」
「原本我是打算行的,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暫時先來這裏……躲避一下!」
秦然苦笑的搖了搖頭,面容上浮現出了一難為。
然後,秦然沒有等到對方追問,就很直接的說出了一切。
「哈哈哈!」
而這換來了貢蘭森的大笑。
「這種況是不需要逃避的,要大膽的迎接——這也算是獎勵的一種!」
對方這樣的說道。
「為騎士,您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秦然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當初為騎士的目的,不是為了更歡迎?」
對方反問著,並且,立刻讓秦然啞口無言。
「我認為我們該談談我之前原本的行!」
秦然很自覺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進了正題。
「洗耳恭聽!」
貢蘭森也變得嚴肅起來。
「昨天我在離開這裏后,就被跟蹤了!」
「我無法確定對方是什麼份!但至有一半的把握,是那些傢伙!」
「他們在切的注意著聖保羅學校的一舉一!」
「不放過任何進出的人!」
秦然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昨天遇到的事。
「你應該把那個傢伙抓住的!以你的手,這並不困難!」
貢蘭森惋惜的說道。
「是啊!前提是沒有人攪局!」
秦然苦笑的講述了一下昨天的街頭刺殺。
這讓晨曦教會的最後一位守護騎士不由的讚歎起來。
「被命運垂青的人——如果是在我們那個年代的話,你一定會到這樣的評價!」
對方這樣的說道。
「然後,獲得『倒霉鬼』這樣的稱號?」
秦然撇道。
「哈哈哈!」
「沒錯、沒錯!」
「不愧是大偵探,你真是聰明極了!」
貢蘭森又一次的笑了起來,並且,連連拍打著自己的膝蓋,顯得無比高興。
「我認為這樣的嘲笑,會有損您騎士的份!」
秦然提醒著對方。
「前提是這個份還被人們認可!」
「我現在就是聖保羅學校的守夜人!」
貢蘭森毫沒有收斂笑容的意思,他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這讓秦然徹底的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樣惡劣的格。
毫不介意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秦然發誓,當初讓對方為守護騎士的人,眼睛一定是瞎的。
「我認為我們應該將話題,拉回到原本的行上!」
秦然提醒著對方。
對方似乎還有著一守,在面對正事上,並沒有含糊,收斂了笑容,正的說道:「繼續!」
「我原本的打算是引蛇出!」
秦然繼續的說道。
「可現在你的計劃被打了,很難實施了啊!」
貢蘭森一皺眉。
「不!恰恰相反!」
「我的計劃變得更加容易功了!」
「因為,他們也會看到今天的報紙!」
秦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