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每一個巨大城市的玩家都仰著頭,看著天空。
眼睛,他們當然認得。
可……
這麼大的眼睛,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
即使是有所準備的『掮客』也不例外。
目睹著幾乎佔據了一半天空的眼睛,『掮客』的呼吸微微一滯,但是,馬上的,他就恢復了正常。
「真是榮幸之至啊!」
「我們又一次見面了,『魔』殿下。」
一邊說著,『掮客』一邊似模似樣的鞠躬行禮。
但是巨大的眼睛本沒有回復。
僅僅是看著『掮客』和周圍的人。
接著,眨了眨。
頓時,整個巨大城市就都搖晃起來。
地山搖!
但不是單純的地震。
而是……
分裂!
裂紋最先出現在了地面,並且直接向著天空漫延。
一棟棟號稱絕對安全的巨大城市居所開始坍塌。
呼吸間。
巨大城市就變為了廢墟。
剩下的?
只有一個平臺。
一個聚集了巨大城市所有玩家的石質平臺。
既包括那些常駐巨大城市的,也包括那些暫時離開巨大城市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
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接著?
大部分的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化作了白的點,紛紛消失。
周圍悉的人,下意識抬手想要拉住自己的戰友、同伴,但是本不可能,抬起的手只能是穿過了那些白的點。
徒做無用功。
「我說過了。」
「活著,不好嗎?」
「哪怕是在囚籠中,活著不好嗎?」
『令』半癱在地上,呢喃自語著。
這樣的自語聲不高。
但在這死寂一片的平臺上,剩下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或者說……
以『殘餘』下人們的實力,能夠將這樣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你在說什麼?」
新加到『獨行者』隊伍的布萊爾、蓋爾文滿是不解。
「我說什麼?」
「你怎麼不去問問對面那個混蛋?」
『令』冷笑了一聲,沖著『掮客』所站的位置吐了口水。
『掮客』微微側,躲開了這樣的水,然後,他轉過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了。
砰!
拳頭足夠的用力。
以至於『掮客』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但是,『掮客』卻沒有任何的懊惱。
反而是繼續的笑著。
而揮拳的無法無天毫不猶豫的又是數拳打下。
直到瑞秋拽住了肩膀,無法無天才不得不停下。
這個時候,『掮客』早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不需要系統的遮掩,也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但,他還在笑著。
「你知道我攔住這個傻瓜,不是為了聽你的笑聲。」
酒館老闆娘冷冰冰的說道。
只是,『掮客』還在笑著。
那種笑聲中,滿是喜悅。
所有人都是愕然的。
『掮客』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什麼瘋子、傻子,但在這個時候,卻是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究竟發生了什麼?
值得這樣高興?
每個人心底都是這樣的疑問。
「我們活下來了啊?」
「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片刻后,『掮客』這樣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
瑞秋一皺眉。
「就如同你猜測的那樣瑞秋你也曾接過那個傢伙吧?」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同嗎?」
「那種宛如世界中心一般的異樣,你難道就不好奇是為什麼嗎?」
『掮客』反問著。
酒館老闆娘沒有再開口了。
其他人也都在看著『掮客』。
「當然是因為,就是世界中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掮客』笑著說道。
「是世界中心?」
「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是世界中心,除非是創造了……」
『鑄劍師』說著說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圍人的氣息則是一頓。
彷彿是被一座大山住了。
「當然不是創造了世界。」
「不過是投機取巧的獲得了現在的『權柄』。」
「然後,為了讓這個『權柄』變得更加穩固,開始了『自作聰明』的『清洗』那些不控制的人。」
隨著『掮客』的話語,眾人臉突變。
他們想到了最初的『魔之災』。
「沒錯!」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魔之災』是心策劃的,然後,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將整個巨大城市打造了一座『囚籠』。」
「我們?」
「只不過是其中的『囚徒』『奴隸』。」
「肆意掠奪著我們的收穫。」
「挑選著能夠加自己勢力的人。」
「接著?」
「藏在了幕後,為了真正意義上縱一切的『魔』。」
「為了讓一切更加的自然。」
「我,出現了。」
「『魔之下』的十強也出現了。」
「當初的我是一個傀儡。」
「十強中,過半數也是傀儡,更可悲的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傀儡的份,還未自己的十強份而沾沾自喜。」
『掮客』說著,話語中就多出了一分譏諷。
他抬起頭,看著那顆巨大的眼睛。
「尊敬的殿下啊。」
「高傲的殿下啊。」
「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哦!」
「我忘了!」
「您出現了一丁點的小差錯,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站在這裏和您說話呢?」
說著,『掮客』再次笑了起來。
不同於之前的輕笑,這一次的『掮客』是放聲的大笑。
笑得彎下了腰。
笑得歇斯底里。
「該死的傢伙,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侮辱大人!」
『令』怒斥著『掮客』。
『掮客』用憐憫的目看著『令』。
「可悲的傢伙。」
「你真的以為你活著,是因為我們殿下的慈悲嗎?」
「沒有殺你,只是在當時無法殺你。」
「就如同現在!」
「當然恨不得我去死!」
「但是,殺不了我!」
「因為,出了一丁點兒的狀況。」
「而且……」
「你這個白癡,難道沒有發現,和月還在嗎?」
『掮客』滿是譏諷的說完,就沖著站在無法無天等人後的『含草』鞠躬行禮。
相比較之前對『魔』的裝模作樣,這一次的『掮客』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請您原諒我所做的一切。」
「我是不得已才將您拉到這場遊戲中。」
「因為,您是這場遊戲的關鍵。」
『掮客』這樣說道。
「我?」
含草一愣。
然後,被眾人注視下,含草忍不住的了軀,想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引注視。
這副模樣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你在說這個大羊?」
「別開玩笑了!」
『令』怒斥著。
而無法無天等人卻是若有所思。
含草也不是笨蛋。
「是2567嗎?」
含草小聲問道。
「是。」
「他就是對付『魔』的關鍵!」
『掮客』如實的說著。
「哦?」
一聲疑的詢問出現在了眾人的耳邊。
接著,不寒而慄的覺瀰漫在眾人的心中。
那是一種面對食鏈頂端存在的自然反應。
人們下意識的四張。
一道影很自然的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被輝籠罩著的影,無法看清,甚至,目睹這樣的輝,都會忍不住的覺雙目刺痛,但更恐怖的是,眾人發現他們的力量被束縛了。
軀更好似背著一座山般,無法再次直立,紛紛變得搖搖墜起來。
『掮客』形踉蹌。
撲通。
下一刻,就這麼的跪倒在地。
「這就是你的自由?」
『令』嘲諷道。
「這當然不是!」
「下面的才是!」
『掮客』回答后,自顧自的祈禱起來
「晨曦的繼承者,黎明的擁有者,瘟疫的掌控者,迷霧的指引者,貫穿萬世的食材吞食者,進餐禮儀守護者,我向您禱告……」
響亮而又清晰的聲音中。
與月匯。
瞬間,一個碩大的門出現了。
轟!
一顆直徑上百米的惡魔之炎,從大門中飛出,衝天而起的烈焰,直撲天空中的眼睛。
當惡魔之炎炸裂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慘呼。
那道充斥著輝的影更是一陣抖。
然後……
一抹影覆蓋了這道影。
嗚!
虛空被斬裂的踢中,滿是輝的影就這麼被飛了。
一道道裂紋出現在那輝的影上。
火焰從裂紋中冒出。
然後
啪!
輝的影就好似是一個皂泡般,就這麼的炸裂了。
「怎麼可能?」
『令』失魂落魄的看著這一幕。
事實上,不單單是這位『守護者』的首領,周圍的人也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場中屹立的影。
剛剛『魔』給他們的力可是顯而易見的。
但現在?
就這麼簡單的被幹掉了?
一種荒謬紛紛出現在眾人的心底。
「不過是個分。」
「被直接幹掉,又有什麼奇怪?」
『掮客』說著看向了那道記憶中的影,很乾脆的舉起雙手,道:「別殺我,我有用。」
……
艾坦丁被統一了。
不是傳統上的北陸艾坦丁,南方、海島,乃至是海的另外一面,都歸了艾坦丁的麾下。
這一切,總共用了秦然一年時間。
這一年中,他一直在等待返回的提示。
可是,什麼都沒有。
但就在他為了艾坦丁七世的一刻。
他到了互換!
是『吳』!
一道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對此,秦然是到欣喜的。
雖然對於『吳』,他有所抵,但是這並不妨礙秦然承認對方的能力,可就在秦然準備踏門而過的時候,一扇更大的,好似是支撐天地的大門就這麼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裏面傳來了含草的聲音。
還有……
食的味道!
秦然可以肯定,那是含草心準備的食。
十分的味!
毫不猶豫,秦然選擇了傳來含草聲音的大門。
不過,這一次的返回要遠比秦然想像中的還要長。
而且,返回的方式,也是他在前行。
一條石子路就在腳下。
秦然快速前行。
足足奔跑了三周。
秦然才看到了盡頭的門。
當他到門把手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掮客』的話語,他就看到了巨大城市發生的一切。
秦然看著天空屬於魔的巨大眼睛。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記蓄力的惡魔之炎手而出。
然後,他沖向了『魔』的分。
一擊奏效!
但,更多的分、投影出現了。
轟!
惡魔之炎橫掃而過。
分、投影紛紛破滅。
只是,片刻后,再次出現。
「你需要找到的本!」
「就藏在那裏!」
「擊殺了的本,才能夠結束這一切,不然都是徒勞的!」
「這裏給我們了。」
「你快去!」
『掮客』指著巨大城市的一個方向大聲提醒著。
但是,就在『掮客』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個方向就出現了麻麻的投影。
千上萬!
宛如一道人牆,阻擋著秦然的道路。
而且,其它方向,也開始出現了魔的投影,完全數也無法數清楚。
它們的目標很明確。
掀翻、撕碎石質平臺。
讓眼前的敵人去死!
「真是糟糕的場面!」
無法無天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他箱底的武一個看起來好像很普通的發。
扛在肩上,無法無天深吸了口氣,扣了扳機。
「和平!」
無法無天大聲吼道。
嗖!
轟!
強閃爍,一朵蘑菇雲就在盡頭出現!
頓時,麻麻的投影就被撕碎了。
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傻愣愣的看著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隨手將發扔在地上,叼著雪茄,裂開道:「誰還沒有個底牌?」
「是啊!」
「誰還沒有個底牌!」
酒館老闆娘點了點頭,一抬手,一個酒杯就這麼出現在了的手中。
舉起酒杯,酒館老闆娘並沒有飲下。
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啪!
轟轟轟!
一道道藍的火柱衝天而起,將一側突然出現的魔投影紛紛『凍』住了,但是,更多的『魔』投影蜂擁而來。
而且,這些『魔』投影竟然開始融合了。
呼吸間一個巨大的『魔』投影就直衝沖的沖向了平臺。
漢斯、柯爾忽視了一眼。
前者擋在了後者的前,後者掏出了一粒膠囊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