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雲樓,牧北回到小別院。
休息片刻后,他便是閉門修鍊。
一晃,兩天過去。
這天,他取出九果靈蓮的最後一顆蓮子,以之配合修鍊《一劍絕世》功法。
蓮子的藥力於腹中綻放,在《一劍絕世》功法的引下,流轉到周骨骼。
嘎嘎的聲音不時傳出,通骨骼在《一劍絕世》功法下經歷深層次的打磨。
隨著這等打磨,他的骨骼持續增強,不過,也隨之生出一非常劇烈的疼痛。
對此,牧北神如常,甚至沒有皺下眉頭。
修行,即是對自的打磨,如打鐵一般,需千錘百鍊,這個過程自然非常艱辛。
不經歷痛苦,又如何可能變的很強?
如同那句古話,不經風雨怎見彩虹。
時間流逝,很快便是一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后,蓮子的藥力被全部煉化吸收,他軀表面生出一層厚厚的污。
如同預計的那般,九果靈蓮的九顆蓮子全部煉化,這一刻,他達到了蘊境界。
表的污,便是排出的雜質。
簡單洗了個澡,他換上套乾淨服。
「得尋些益的靈藥了。」
他思索。
武道六境中,以蘊境和養氣境最是關鍵,這兩個階段,合起來即是蘊養氣。
氣是武者之本,一個武者,實力強大與否,與氣的強弱有著最直接關係。
蘊境,即淬,這個階段若想打磨到極佳,便最好是尋一些益的靈藥輔助。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牧北起打開房門,外面站著一個黃青年。
項子茂。
「你來做什麼?」牧北掃了他一眼:「還想報復?」
「不不不!不是!我沒有!我不敢了!」項子茂連連搖頭:「我……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說著,他雙手遞出一個黃梨木盒:「我爹讓我送來的,請北兄……不!請北哥你收下。」
牧北掃了眼道:「大可不必,走吧。」
話落,他便要關門。
「別……別啊北哥!」項子茂急了:「這是我爹和我的一點心意,北哥你就收下吧,你要不收下,我心難安啊!這麼回去,我爹會打斷我的的!」
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眼睛都紅了,像要哭出來。
牧北無語:「行了,七尺男兒,可別在我這為這等小事抹眼淚。東西放下,走吧。」
「好好好!」
見牧北同意收下,項子茂頓時驚喜起來。
「回去告訴你爹,兩日前,恩怨已了,只要你們不主找我麻煩,我自不會無掘蟹。」
牧北道。
項子茂連連點頭,將黃梨木盒放在院裏的石桌上便退了出去,小心的為牧北掩上院門。
牧北走到石桌前打開木盒,一濃郁的香味頓時撲面而來。
就見著,木盒放著三顆靈芝,每一顆都是紋烙飽滿,至是百年級。
「赤火龍芝。」
他目微。
百年級的赤火龍芝,可是二品中等靈藥,在武道這個階段里,是益類靈藥中的上上之選。
這三株赤火龍芝,合起來最起碼也得價值五十萬銀票!
最主要的是,這等東西,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
如同這等珍稀的修行資源,只要一出現,立刻就會被一些大家族買去,以供族強者使用。
項天傲這次直接送來三顆百年級的赤火龍芝,還真是下了本。
「這麼怕我日後報復?」
牧北想笑,自己是那等反覆無常的人嗎,既然兩天前沒下殺手,又何必日後再報復?
不過,項天傲這等忌憚,倒也解決了他一個需要,他正想著尋益類靈藥,對方就送來了。
這三株赤火龍芝,足夠他用來輔助蘊境的修鍊了。
沒太多想,他掰下一截龍芝,用以穩固剛剛就的蘊境修為。
赤火龍芝充沛,蘊含的藥力十分驚人,腹后藥力化開,頃刻湧他各中。
在《一劍絕世》功法的調下,充滿靈能的龍芝藥力,頓時快速淬鍊他一。
這個過程中,他覺生出一灼熱,似乎沸騰了。
同時,他也能清晰察覺到,自己的氣神隨著在一點點提升。
半個時辰后,這截龍芝的藥力被完全煉化吸收,他覺蘊境的修為變得如磐石般穩固。
,純凈了一倍有餘。
「不愧是二品中等靈藥。」
他慨。
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再出門,一直待在院裏修鍊。
期間,范芯芯跑來好幾次,問起他項子茂的事,得知已經理好方才放心下來。
同時,也十分吃驚。
「表哥你實在太厲害了,竟然連那個項子茂都能擺平!我快覺你無所不能了!」
郡城兩大害之一的項子茂,連一些老輩人都無奈不願招惹,卻奈何不了牧北。
范芯芯每次來,都待了一個多時辰,拉著牧北問東問西,又求牧北指導修鍊。
牧北也不吝嗇,對修鍊上的一些問題詳細教導,幫解決了許多修鍊上的難題。
時間一晃,自他來到郡城,已是過去十三日,還有兩天,就得乘海舸前往邊境。
「最後去看看小姨。」
他起朝范府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小姨的住簡單告別,將自己即將前往邊境參軍的事告訴小姨。
「參軍好,守護家國,很榮耀!」宣輕水道,又心疼:「只是,軍中辛苦,北兒你得了嗎?」
「沒事的小姨,我能吃苦。」
牧北笑道。
「好樣的,不愧是姐姐和姐夫的孩子,日後定能就一番大事業!」宣輕水疼的了下牧北的腦袋,起道:「先坐著,小姨去準備大餐,犒勞咱們即將保家衛國的大英雄!」
不多久,一道道味菜肴便擺滿了桌子,牧北發現,依舊全是他以前喜歡的菜式。
「謝謝小姨。」
他說道。
過去這麼多年了,小姨尚還記得他所有喜歡的菜式,他心頭很暖。
「一家人不說謝,等北兒你參軍回來,小姨再給你準備幾次大餐。」
宣輕水目溫和。
范芯芯撇:「娘,你好像都沒對我這麼好過。」
說著,又嘻嘻笑道:「不過,這是犒勞表哥,我一點也不吃醋,反而很開心!」
牧北莞爾,三人有說有笑,不多時,一桌子菜肴便沒剩下多。
「五夫人,領丹了。」
一個侍從推門進來,也不敲門,將兩顆藍丹丸遞給宣輕水。
宣輕水蹙眉道:「劉侍衛,這正元丹,上個月不還是三顆嗎,怎麼這個月就變兩顆了」
「這我可不清楚,我只負責送丹,你若是不要,我可就拿回去了。」
劉侍衛不耐煩的道。
宣輕水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接過兩顆正元丹小心的收起來。
「族裏的直系子弟,原本每個月都是十顆正元丹,我們卻被不斷削減,如今已經只給兩顆了!」
范芯芯低聲對牧北道,攥了雙手。
牧北心頭嘆了口氣,倒是真正明白小姨和表妹在范府中的境了。
「對了五夫人,還有件事,族長為芯芯小姐訂了門婚事,對方是魏府的魏庚爺。」劉侍衛道:「魏庚爺已在前來迎親的路上,請五夫人為芯芯小姐梳洗打扮一番,而後去大殿等候。」
宣輕水臉一變:「你說什麼?!」
范芯芯更是拍桌怒起:「你再說一遍!」
牧北目微凜,來郡城這麼多天,他對郡城已是了解許多。那魏庚,城裏誰不知道?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滓,仗著其父的權勢寵溺,這些年燒殺掠無惡不作,不知禍害了多人。
這范府族長,竟要將范芯芯嫁給那魏庚!
范芯芯若是真嫁過去,這一生可就毀了。
劉侍衛淡漠的掃了眼宣輕水和范芯芯:「這是族長訂的親事,你們對我吼沒用,好好準備吧。」
說完便離開了。
范芯芯又驚又怒又氣,死死攥著雙手,漂亮的小臉氣的發白。
宣輕水難得的浮出怒容,對范芯芯道:「別怕,娘還在,這就去找范鳴軒說個明白!絕不嫁!」
說完便朝范府大殿走去。
范芯芯連忙追上去。
牧北跟在兩人後。
不多久,三人便是來到范府大殿。
大殿寬敞奢華,站著幾個中年和幾個年輕小輩,此時已是簡單裝扮了番,拉了一些紅綢布。
「范鳴軒!芯芯哪裏得罪你了,你竟要將嫁給那個魏庚!」宣輕水走到范族族長范鳴軒近前,憤怒道:「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范鳴軒一銀袍,掃了眼宣輕水:「這是我與幾位長老一起定下的事,弟妹你沒有發言權。」
「你!」
宣輕水怒目而視,氣的渾發抖,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按范府族規,族中子弟的婚事可由族長直接做主,一旦族長做了主,確實沒有反駁餘地。
范芯芯自然也知道這點,死死攥著雙拳:「我不嫁!」
雖是這麼說,可小臉已是一片慘白,有絕浮出。
范鳴軒後站著一個藍,為范鳴軒的掌上明珠范香,瞥了眼范芯芯道:「魏庚可是魏府族長之子,份地位皆是郡城一等,能嫁過去,那是你的福氣!嫁到魏府,伺候好了魏庚,日後有的是榮華富貴,你應到高興,更應激我父親,在這委屈個什麼?」
范芯芯怒視范香,就要撲上去,卻被牧北攔下來。
看向范香,牧北淡聲道:「這麼大的福氣,我表妹無福消,要不,還是你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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