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仁是七月中旬開始,從東遐來國的蘇門港出發,乘坐天工號北上,返回原國理藩院述職。
嗯,當然了,原國方面的文件早在七月初二就已經下達了,之後甚至幾番催促,但都被顧孝仁置之不理。
祂耽擱了近半個月的原因,自然不是在釋放著什麼政治信號,也不是在做什麼準備,單純的就是在理一些普仁港事件之後的後續。
比如,營救那些困在了原國駐東遐來國大使館,次元空間之的那些外工作人員。
當初國宴開啟的時候,顧孝仁早就暗中囑託了於柏舟,讓其主持開啟次元空間,萬一有變也好及時帶離人員離開。
於柏舟也沒有辜負祂的囑託,在龍王對普仁港出手之際,就已經帶人躲了次元空間裏面。
次元空間早就被顧孝仁堆積了不資,因此,這批外人員在裏面生存較長的一段時間,還是不問題的。
因此,在反攻東遐來國之後,天南戰爭徹底結束,自然要聯繫理藩院與原國上層,尋覓那次元坐標,然後對這些外人員進行營救。
在七月初十的晚上六點,營救工作組終於打開了次元坐標,而這些被與世隔絕了一年之久的工作人員,也終於得見了天日。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員因為各種問題犧牲在了次元空間之中。
還有因為在空間,生存的時間過久,導致或者神都出現了嚴重問題的存在,畸變、神分裂、意識污染等等,不人都面臨著一系列嚴峻的問題。
許多人都需要休養生息,需要及時的相關治療,無論是上的,還是神上的。
在這種況下,這些人已經無法勝任大使館的工作了,哪怕是原國駐東遐來國大使館重開,這些人也只能等養好了子與神才能再次安排工作了。
對於這一點,顧孝仁力排眾議,對相關人員進行了劃分。
一些東遐來國的本地僱員,被祂給了新立的「外事善後基金會」,這是由祂個人出資,並且有不教派響應捐贈立的基金會,主旨就是幫助這些曾經的本地僱員理一系列包括經濟支援、家庭重建等民事方面的問題。
因為無論是治療還是修養,大概都需要一筆為數不的錢,尤其是在東遐來國經濟越發困難的況下,弄不好是會導致某些外僱員與家人形嚴重的社會問題。
顧孝仁雖然並不在乎東遐來國的社會矛盾,但這些外僱員畢竟是祂大使館的人,作為曾經的駐東遐來國大使,祂覺得有必要幫助他們建立一種有效的抵一些經濟風險的相關機制,從而防止某些來自於社會的經濟侵害。
除了這些外僱員,顧孝仁還利用天工號拉了五百七十二位原國籍的外回國。
東遐來國畢竟是異國他鄉,這些外在與世隔絕了一年之久后,除了上的調養,勢必也需要家人的陪伴,因此返回原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畢竟,他們的神與心裏建設同樣不能忽視。
這一點,顧孝仁已經徵得了理藩院的同意,反正按照某些規定,這些傢伙的換時間大概也快到期了。
利用天工號運輸這些傢伙返歸原國大致也有幾個好,一個是相對安全,畢竟,大概是沒有誰有膽子劫掠祂的天工號,而且有也不怕,只要不是諸王不要臉皮扮盜匪,哪怕是十大海盜王全來了大概也是白給。
而後,天工號的相關民用設施比較完善,算是當今世界上最為豪華與舒適的一艘游了,它畢竟是一件傳說級別的超凡品,民用設施只是某些基礎選項,但對於這些外來說,大概是也是從未有過的頂級待遇,乘坐這樣一艘游穿越十海,領略不同的海上風,游經上百個不同民俗的海域諸國,大概會有效緩解他們的心理力。
嗯,這大概就是遭遇了一些特殊事件,然後一同出去散散心是一個道理。
只不過散心變了游度假,順便還能回國返鄉罷了。
七月二十四,海面上風平浪靜,萬里無雲,金的關照耀在海面上,微波漾,捲起了陣陣浪花。
一艘巨大的白艦船劃過水面,乘風破浪,盪起了陣陣漣漪。
油脂的香氣到瀰漫,引得一些海洋「食」爭相恐后的追逐,最後在海面上形了一片特殊的場域。
但無論是顧孝仁,還是天工號的防衛力量,大概都對這些海洋異的行為若無睹,畢竟,大不了就加餐嘛,眼下的甲板上,早就烤上了不願者上鈎的巨大海魚。
當然,還有鹽焗的,甚至還有烹煮的,反正各種懂得點的廚藝的傢伙都各自出了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游提供了足夠的烹飪工之後,大概每一個人都有化為食家的潛質。
比人還大的螃蟹,三米六的龍蝦、重達兩噸的藍鰭金槍魚……最誇張的是武那邊的超凡組,以於柏舟為首,竟然獵到了一隻近四十米長的龐然大。
關鍵是這些傢伙竟然還想將那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弄上甲板!
好吧,雖然對於天工號來說,這並非是什麼難事,但關鍵是你有麼大的鍋嗎?
鯤之大,一鍋本燉不下!
躺在游最高層的搖椅上,顧孝仁摘下圓框墨鏡,微微出頭衝下下邊喊︰「柏舟——」
「啊?」於柏舟的目轉溜了一圈,最後才抬起頭往上看,他著膀子仰頭喊著︰「怎麼了老大!」
顧孝仁︰「……」
這稱呼好像是某些黑惡勢力的頭目。
但來不及糾正這個了,因為那些力旺盛的漢子,正在不斷用超凡之力凝的鎖鏈,想要將那隻大玩意拉上來!
「圖個新鮮就得了,拉上來你們吃得完嗎?更何況也沒有那麼大的鍋。看著今天日子不錯,還是放它一條生路吧?」
「嗚嗚嗚嗚……」
宛若嬰兒似的哭泣聲也在海面上響起,似乎就是那龐然大發出來的。
這傢伙竟然已經有了初步的靈智。
嗯,畢竟老大的都發話了,武的這些傢伙面面相覷,最後不得不將這隻大玩意放回大海。
「嗚嗚嗚嗚……」
那傢伙掀起了陣陣波浪,然後潛了海底。
但沒過多久,也就是二十幾分鐘的樣子,那傢伙搖搖晃晃竟然又出現在了海面上,而且一直追著緩慢行駛的天工號,還利用頭部的噴氣孔,噴出了大量的水柱至天工號上。
除了某些粘稠的與海水之外,裏面還有一些「嘩啦啦」的東西掉落在甲板上,反出了陣陣芒。
「臥槽,這玩意不會是金的吧?」
有人濺起了一枚滾落至腳底的幣,然後用手指在上面使勁按了幾下。
「好像真是金的?」
「是金幣?」
「老大,你放走的那隻怪來給你報恩來了,還噴出了一大堆金幣!」
「胡扯什麼?」
曬太的行徑再次被這些傢伙打斷,然後顧孝仁從高一落而下,來到了最底層的甲板之上。
「嗚嗚嗚嗚……」海上的傢伙搖頭晃腦,彷彿是一隻巨大的胖頭魚,正在對顧孝仁搖頭吶喊。
「老大,它好像是要你和它一起去?」
「你特麼能聽懂它說什麼?」
「我修習的是語好吧?」
「是慾吧?」
「哈哈哈……」人群發出一陣鬨笑。
最終,在這隻大玩意的帶領下,眾人尋到了一隻沉沒在附近的遠洋船隻,並且打撈出了大量的金幣和銀,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古董。
「發財了!」
「是老大發財了!」
「對,是老大!」
對於這一點,這些傢伙倒也拎的清。
不過,一些金幣、銀、古董?
雨罷了。
本不被顧孝仁放在眼裏。
手抓了幾枚金幣把玩,顧孝仁大手一揮,指著剩下的幾個箱子淡淡道︰「所有人分了。」
「老大,真分?」
「嗯?」顧孝仁偏頭看了那人一眼︰「你覺得我像缺錢的人嗎?」
那人止不住的搖了搖頭。
畢竟,許多人都知曉,是在四國銀行的賬戶上,顧孝仁至就存了二百多億銀元,這都是當初對東遐來國發經濟戰所獲得一筆收,哪怕是如今匯率浮較大,摺合原國金盾也超過了一百多億金盾了。
雖然事後發生了普仁港事件,整個普仁港遭遇了劫難,四國銀行普仁港分行也毀滅在了某些因素之下,但作為世界上數個世界級強國與大量的頂級教派的利益核心,這玩意是可以在任何其它的分行進行提現的,四國銀行不可能賴賬。
當然了,顧老二也不怕別人賴賬,畢竟如今敢賴他賬的人,大概是不多了。
祂俯在欄桿上,目遙遙凝視著不遠海面,那個彷彿在翩翩起舞的胖頭魚上︰「既然這麼胖,不如你以後就胖娃吧?」
「嗚嗚嗚嗚……」
「同意了?」
「嗚嗚嗚嗚……」
「好的,胖娃。」
顧孝仁屈指一點,一道金從指尖出,籠罩了那條巨大的胖頭魚上︰「相逢就是有緣,看本座助你一臂之力!翻滾吧,胖娃!」
胖娃︰「……」
……
……
七月二十九,天工號橫穿十海,歷經百國,沿途十六萬七千餘里,最終在夜裏十點左右到達了原國東部的橫衝港外海。
幾艘戰艦迎了上來,某個傢伙的聲音震耳聾。
「前面的船隻聽著,我懷裏你們船窩藏著極端組織頭目,限你們在一分鐘出此人,否則,你們的船隻將會遭到我方萬炮齊發!」
顧孝仁︰「……」
祂站在甲板上,幽幽地看著遠那道影,喃喃自語道︰「顧老大,你特麼是不是飄了!」
「怎麼?你想要打我?」對面有聲音緩緩傳來。
顧孝仁深吸了口氣,雙手抱拳︰「在下顧孝仁前來討教!」
顧老大︰「……」
嗯,最後還是打了一場。
畢竟,顧老二想揍祂已經很久了!
十幾分鐘,看著躺在沙灘上大口氣的顧老大,顧孝仁忍不住嘲諷道︰「這麼快就不行了?看來,你老大的位子坐不穩了。要不以後你管我二哥,我管你大弟如何?」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呵呵,顧老大這是自取其辱。
一個小小的半神竟然也敢與本座囂?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年窮!
你在跳啊?你在蹦躂啊?你在拿出你的水鞭啊?
「快二哥!」
「小兔崽子休想!」
「大弟,那就不要怪二哥不仁義了。」
「你要幹什麼?你要造反嗎?」
「吃我一招奪命剪刀腳!」
「顧老二……」
……
……
夜裏的橫衝港燈火輝煌,十幾層高的大樓比比皆是,忙碌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巨大的探照燈照來照去,宛若來到了現代。
作為原國東部較為重要的港口之一,橫衝港承擔著巨大的作用,堪稱東部的海上運輸樞紐。
在這種況下,橫衝港是作為首批鐵路建設中心城市,並且已經建了重要的鐵路樞紐。
在站臺上一一送走大使館的諸多外,顧孝仁雙手兜,緩緩走出這座氣質濃重的泛古典車站。
祂來到路邊上了一輛汽車。
「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
橫衝港這邊自然有理藩院的辦事,畢竟作為重要的海運樞紐,理藩院的許多外都會從此往返原國境外。
在橫衝港理藩院辦事辦理接了這批外的相關事宜后,他們將會被放上一段不短的假期,從而返回老家陪陪家人,這大概也是一種心的舒緩方式。
而顧孝仁早就為他們每人選購好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準備好了車票,再加上沿途之中分的的金幣,以及路上的買買買,這些人回去大概能過上一段吃香的喝辣的奢侈生活。
不過,那些傢伙舒心了,顧孝仁大概是舒心不起來,因為理藩院的催促接二連三,甚至連橫衝港理藩院辦事的最高領頭都幾次登門拜訪,這導致顧孝仁已經將這傢伙列「不歡迎者」的名單之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