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死而復生是一種什麼樣的驗?
大概就是懵、被殺、驚恐、復活,不斷往返之後的漸漸麻木,直到有些適應,然後就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雖然初次可能會覺到劇烈的疼痛,某些刺激也會變得比較強烈,但人類還是適應比較強的生類別之一,在無數次的反覆經歷過後,除了數者因為意志力等問題不達標,導致神恍惚不知所錯之外,大多數人可能會漸漸到索然無味,甚至還會有些個別的傢伙,比較有興趣趁機思考一些忌類的問題。
比如說腦花到底是鹹的還是甜的。
在發現怎麼作都不會死之後,這些剛剛為了超凡者的傢伙,甚至還未曾適應自份之前,就開始了各種各樣的作死之旅。
比如說,火焰系的超凡者會不會燒到自己?醫療系的超凡者割掉特殊還會不會繼續長出來?
冰錐最低能達到多度的低溫?穿牆會不會被卡住等等無聊的問題!
當然,這一類年輕人居多,而且大多都是閑的,或者本的境還沒有面臨到極度危險的狀態,或許也只是躲在東寧一府六郡的某個地方,正期待著原國方圓的救援。
但已經被東寧軍抓獲的一些原國人,大概就沒有這種心去考慮一些哲學方面的問題了,因為他們大多被投了某種集中營質的監獄,他們所面臨的狀態比較危險,哪怕是驟然為了不死之的超凡者,似乎也要想盡辦法從東寧軍的爪牙下逃出生天。
在這種況下,某些從逐漸試探質的逃往活,在到小規模的越獄,以及漸漸引發的矛盾發與反殺,最後蔓延了一種大規模的地段級別超凡戰爭。
原國方面被抓捕的人還是已商人居多的,可能會有一些職員和助手保鏢之類的角,還有的是一些旅遊或者探親訪友的?
總之,武力人員的規模不會多,佔據主的數量可能也就是幾個點的樣子。
一群可能連都沒殺過的傢伙,去反抗一些力大無窮、刀槍不、不知疼痛、甚至幾乎已經不算是人了的東寧軍,顯然是膀臂擋車自不量力,哪怕是他們倉促間為了超凡者,但就算是經百戰的超凡者,都有可能在東寧軍這種非人的種圍攻下飲恨東寧,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白。
但誰讓他們不會死呢。
在一點上,眼下的原國人大概比東寧軍更像是不死者。
人家東寧軍頂多是抗打一點,生命力強上一點,哪怕是四肢分離都會還會對目標造巨大的殺傷力。
但原國這邊的新晉超凡,幾乎就是在玩賴,哪怕是被乾死了也很快的就會在復活點再次復活。
嗯,雖然是戰小白,意識拉垮,武力值更是渣渣,但關鍵是人家被神仙開了掛啊!
哪怕是各方面戰鬥素質再高的軍隊,也抵不過一群可能不斷復活的新手小白,日以繼夜的磨。
有個姓李的師父說過,只要功夫深,鐵杵磨針。
所以,很快,在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初七的夜裏,總共還不到三十個小時的樣子,不過一萬六千餘人的東寧軍,就在這群「螞蟻」的番挑釁和絞殺下,面臨著全線潰敗的局面。
當然了,現階段的東寧軍,可能不知道什麼潰敗,因為他們已經不算是人了,所謂的全線潰敗大概只有死。
這群分佈在東寧周邊的不死軍隊,幾乎被這群小白們全殲了!
而雙方的戰損比應該是1︰2072
顧孝仁︰「……」
爛泥扶不上牆啊!
這種級別能量的消耗,大概都能培養出來幾個半神了!
不過,大概也是前期的戰鬥拉高了雙方的戰損比,在戰場的後期,這些小白們多還是有些巨大的進步的。
嗯,雖然一比一仍然被東寧軍殺,但那些傢伙畢竟是污染的負面狀態,是無法與人進行正常流的殺戮機。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負責監控著戰場的小阿飄,卻發現了有一種能量與權柄正在逐步侵襲著東寧一府七地。
黑的能量權柄侵了【元會運世】的能量場,試圖對【元會運世】的組織構架造破壞,但【元會運世】畢竟是大荒落流派的蔽權柄之一,乃是計算推衍領域的高端能力,又豈能如此輕鬆被對方找到真正的構架方式?
對方尋覓無果之下,大量的黑能量潰散開,開始朝著東寧一府七地蔓延而去。
這種權柄與氣息的影響,整個東寧一府七地,所有被殺死的東寧軍開始蠕,甚至一些出了慘白骨骼的手指,也微微的勾了勾。
「果然是死亡權柄!」這一刻,顧孝仁也發現了侵權柄的能量特,他微微挑了挑眉。
這裏面會不會有死亡教團,或者婆羅樹母的影子?
不過,在【元會運世】的能量場和祂顧老二拼消耗?
呵。
顧孝仁淡淡地開口說道︰「開啟【元會運世】第二版,《孝經援神契》,泰山府君祭。」
《孝經援神契》乃是顧孝仁掌握的,唯一涉及到死亡權柄領域的典籍。
泰山府君祭乃是《孝經援神契》中記載的道之傳,主乃是東嶽大帝。
東嶽大帝在道教諸神中是有崇高地位的,在此方世界對照的是大淵獻流派的相關權柄,泰山府君祭的施方法是誠心向東嶽泰山大神祈求願以己命換亡者之命的等價換。
這乃是死亡權柄之中的替換之法。
將這種替換之法加持在【元會運世】之中,那位干涉【元會運世】的存在想要暗中干涉亡者之命,那麼,只能想辦法拿自己的命來換。
對方或者位格很高,等級與權柄或者也不俗,但復活一萬多名東寧軍所牽扯的等價契約,大概也會讓對方傷筋骨,除非祂也能像顧老二一樣有兩個類似於意識神國與灰霧宇宙般的「移加油站」。
在顧孝仁暗中主持著【元會運世】第二版,整個東寧一府七地也漸漸蒙上了一層影,一個巨大的猶如山巒一般的事漸漸浮現在虛空,似幻似真,層層疊疊的,並且在不斷凝實,鎮著被【元會運世】與現實割裂的一方世界。
侵的死亡權柄差距到了某種力,已經蠢蠢的東寧軍骸,也再次重新歸於死寂。
天空與地面飄著某種森森的氣息,宛若冥土驟然降臨,想要埋葬這片區域的一切一般。
或許是察覺到了,藏於幕後僅僅靠著東寧軍這些污染已經拿東寧一府七地沒有什麼辦法了,這位死亡權柄的存在短暫沉默了片刻之後,一個碩大的白骨巨手突然在整個虛空浮現,對方宛若浩浩的白骨之山,朝著【元會運世】衍化出來的泰山府君祭潰了下來。
這位死亡權柄的存在竟然直接對【元會運世】籠罩的東寧一府七地出手了!
與此同時,原衢邊境的某個軍營里,兩個穿著長袍的影若有所,在對視了一眼之後,頓時衝天而起,不斷朝著東寧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是原國樞院在「東寧政變」之後,部署在邊境的兩位大君,就是為了防止邊境遭遇不測,可以有效的應對一些突發事件。
之前因為「原國人質」與幕後黑手藏起來等問題,導致樞院投鼠忌,但如今竟然有同級別的高位傳說生現,那麼,這兩位原本就是為了應對「東寧政變」的後手,自然就不能閑著。
好鋼要用到刀刃上,眼下東寧發生的突然事件明顯就是「刀刃」。
不過,就在兩位大君轉瞬之間,就已經快要來到東寧上空的時候,竟突然被某種虛空震般的規則制震落跌至地面之上。
因為一陣恐怖至極的氣息突然瀰漫了出來。
這種氣息甚至讓大君都為之慄,宛若毀天滅地的神威一般,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威嚴與迫。
這一刻,兩位大君宛若凡俗,眼睜睜地看著一道虛幻的影在半空中緩緩浮現,然後漸漸凝實,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祇,神聖恐怖,不知跟腳,卻又難以名狀。
那巨大的虛影囊括了天地,頂負圓,披七十二神輝,只是微微出了一山峰般的手指,原本潰在泰山府君祭上的白骨巨山就已經瞬間崩塌了。
那神祇舉目凝視,眸子宛若月一般明亮滲人,對方掃視虛空,大手猛然一揮,整個蒼穹都彷彿破碎了一樣,無數流到撕扯,顯出了一片宛若幽冥地獄般的白骨之域。
一尊巨大的白骨尊神似乎還稍稍有些愕然,那空的眸子還燃燒著某種詭異的綠火焰,似乎對自藏匿的域被生生撕裂開,展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狀態。
殊不知,樞院的兩位大君更是難以置信。
一位大君的域竟然輕易被找到?還被這尊宛若神祇般的虛影生生的撕扯開?
假的吧?
但下一刻,那宛若神祇般的虛影猛地探出虛幻的大手,徑直的了白骨尊神破損的域中,那幾乎高達千丈的白骨尊神彷彿小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就被神祇虛影握在手上,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雷電閃爍,混沌氣洶湧,整個域中被打了一片混沌,虛空所有的一切彷彿在一瞬間化作虛無。
樞院的兩位大君一臉懵駭然,宛若被泰山頂一樣,就連呼吸都幾乎凝滯了。
一位大君隨手就被達了虛無混沌?
臥槽,那巨大的虛影神祇到底是何方大佬?
就在樞院的兩位大君在不斷的抵抗著這種難以抗拒的龐大力之時,耳畔卻驟然響起了斷斷續續的呢喃聲。
「……諸神的末日在敲響……災厄降臨世間……創造與毀滅迴替……爾等的救贖……天地破碎……宇宙重歸混沌……萬化為虛無……吾以原始之名……真靈復甦……」
隨著呢喃聲斷斷續續,且越來越難以聆聽,某種龐大的力似乎在逐漸退散,但就在這個時候。
「鐺……鐺……鐺……」
浩大久遠的鐘鳴聲驟然從遠緩緩傳來,彷彿是前來送行的鐘聲一樣,充滿了悲涼與古樸的詭異質。
樞院的兩位大君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面一變︰「是原始鍾!」
作為樞院的大君,也是軍方的領導者,這兩位不可能沒有接過原子鐘,也不可能不知道原子鐘的母鍾原始鍾!
其中一位大君眨了眨眼睛,目凝視著在混沌氣散去之後,漸漸恢復願狀的蒼穹。
「剛才那位神祇虛影好像說︰吾以原始之名……真靈復甦?」
兩位大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原始天王真靈復甦?
……
……
四季夢境裏,顧孝仁一邊聯繫著外界的各大意識分監控各路形勢,一邊角搐,忍不住看了腳前輩一眼。
「為何會如此看著吾?」腳前輩收了神通,微微呼扇著遮天蔽日的翅膀,用一種單純清脆、宛若清泉流淌的音說道︰「汝莫非心疼神話質呼?」
「怎麼會?就當是孝敬您老人家的。」顧孝仁扯了扯角笑著。
不過,一次拿出了三萬刻度的神話質,哪怕是富比沈萬三,顧老二覺得也沒有這樣「花錢」的。
畢竟,這幾乎是天南之戰所耗損的一小半份額了。
哪怕是數百位傳說生的混戰,大概也能支持上十天半個月的。
但就是這種龐大的資源,也不過是腳前輩的一次出場費而已。
畢竟是展現的威能就值這個價。
沒錯,原始真靈復甦的主,乃是腳前輩的相關權柄進行的一系列偽裝,畢竟,你總不能找個位格低的來裝吧?
而在顧孝仁認識之中的所有大佬里,腳前輩的位格大概是最高的一位。
當然了,這裏面還有顧老二的相關權柄,進行的一系列配合。
至於原始鍾為什麼會響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