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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二十三年前的秘聞

顧孝仁懷疑這一切和那個老婦人有關,因為在寡婦梨那裏,同樣也有一位老婦出現。

這應該不是巧合。

至於被顧孝仁割下的那顆頭顱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因為這東西大概已經死了不下一百多年了,屬於某些古還魂,與當初報院抓捕寡婦梨有所牽連的老婦相同,對方同樣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這隻不過是某個存在利用的某種載罷了。

當然,顧孝仁還是在曹承人的記憶里,提取了他進軍隊的一系列影像。

前半段,大概是一個平民子弟,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並且不斷長為傳奇者的勵志故事。

至於後半段……

……

……

「承人啊。」

「次長!」

「我下去之後,應該是禹貢接我的班兒,我已經向祂提出了,保舉你進半神培養計劃,到時候,你大概會順利的為軍衡司的首腦。」

「次、次長!」

「先別激還兩說呢。」

「次長大恩大德,承人沒齒難忘。」

幾天後。

「承人啊,抱歉了,大概是人走茶涼了,沒人賣我這個面子嘍。估計你要等上三年了。」

曹承人扯了扯角,僵地笑了笑︰「沒事的次長,畢竟我還年輕,三年還是等得起的。」

「你能這樣想就很好。」

……

……

三年後。

「這位是新任軍衡司首腦顧孝則將軍……」

……

……

「承人,顧將軍的接風宴你去不去?」

「算了,我、我還有事。」

「唉,承人?」

「別了,要是換你,位子被人搶了,你還能笑臉相迎?」

「也對。不過,聽說顧將軍出豪門,乃是南城顧家的嫡系,你說,顧將軍襲承軍衡司,這裏面會不會有顧家的手尾?」

「這種牢也是你能發的?換人家曹承人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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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嘭——」

隔壁的某個拐角,瓷杯被驟然碎。

……

……

三年又三年,一晃都快十年了,曹承人在某種空白的人生軌跡下,沒有參與原國的半神培養計劃,竟然奇跡般的從傳奇者晉陞至半神。

「恭喜你,曹將軍,哪怕是在海軍的歷史中,你的晉陞速度大概都能排上前十。」

「您過獎了。」

靠著半神的崇高位格,第二年,曹承人終於為了軍械司首腦,位列六司之位。

「曹將軍現在也是半神了,如此說來,整個六司大概就剩下那一位,以傳奇者的份破格為六司首腦。」

「不過是攤上個好家室罷了。」

「不要這麼說嘛。」曹承人含蓄地笑了笑︰「顧將軍的努力,我們也是看得到的嘛。來,喝酒。」

「對,喝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

……

「大事件!」

「什麼大事件?」

「顧將軍晉陞半神了!」

「嘶——」某個傢伙倒吸了口涼氣︰「我記得,顧將軍今年才剛剛四十吧?」

「沒錯,這好像是整個原國立國以來,晉陞半神最快的紀錄。」

「恐怖如斯啊!」

曹承人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拳頭的微微有些泛白。

……

……

行政院與樞院在海軍部的就職典禮上。

「……任命顧孝則為海軍次長!」

……

……

「嘭——」

一沓厚厚的文件,被顧孝則仍在了曹承人的臉上。

「曹承人,這就是你管理的軍械司?統計署下去查,整個輝南造船廠今年的新船,有近一半的船隻質量不合格,你知不知,這裏面有一些可是要充當運輸艦的!」

「顧次長。」後者眸子泛紅,但卻低下了頭,祂咬了咬牙道︰「今年的這批新船,可都是呼延院長所屬的教派打了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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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祂是誰,就算是天淵齊水,也得按照海軍部的規則來!」

「顧次長,你有老顧家給你撐腰,自然不怕別人施,但海軍部不是每一個後都有一個老顧家的!」

「曹承人,我告訴你,自己蛋就不要拉上什麼背景。撐不住你可以選擇辭職!」

「你——」

這大概是二者唯一一次針鋒相對,隨後,曹承人摔門離開。

……

……

線昏暗的房間里,曹承人掀開地板,拿開一塊塊磚石,然後從土裏抱出一個宛若干的老婦人。

祂一邊整理著老婦人上的沙土,一邊弄了盆水,然後用巾一點一點的清洗著老婦人上的膿瘡與惡臭,約還能看到那蠟黃臉頰上瀰漫的淡青斑。

「嬸娘,您說,顧孝則那個王八蛋為什麼老是和我做對?祂這個傢伙不久靠著出名門嘛,要是我們兩個換個份,我相信我一定會做的比祂還要好……」

曹承人好像在喃喃自語一樣,對著乾嘀咕了好久,直到天徹底暗了下來,祂才如夢初醒一樣︰「對了,忘記給您弄吃的的了。」

祂又返回剛才挖出老婦人的地方,從土裏刨除一個手臂大小的樹墩模樣的事,然後又拿了一個空碗,倒了些水,最後輕輕地用手在樹墩上颳了刮,大量的末掉碗中,遇水則融,變了一盆黑褐的湯

曹承人拿起燙湯勺,開始一口一口的喂著乾

伴隨著一碗不知名的下肚,老婦人枯黃的臉上,竟罕見的出現了一紅潤,那宛若死魚一般的眼珠子,似乎也微微的泛出了一澤。

「嬸娘,你說顧孝則祂修行的為什麼這麼快?您曾經說過,我大君命格,前世可能是一位高位傳說生,所以才能在不足百年之列就半神,但祂顧孝則憑什麼踩在我的頭上?就憑祂是東城顧家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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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婦人明明沒有言語,但曹承人卻在側耳傾聽,好像在收集某種超聲波一樣。

過了半晌,曹承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面微微變。

「祂……祂真的有可能是?怎、怎麼可能?」

「……」

「您也只是懷疑?只是聞出了某種味道?」

「……」

曹承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喃喃自語,斷斷續續地說道︰「要不要試試祂?用轉生祭祀,您不是說,這種法牽扯甚大,乃至……嗯,我明白,比如,從祂邊的人開始下手,看祂到底是不是……」

「轟隆隆……」

炙白的雷霆照亮了曹承人的臉,祂的神似乎稍稍變得有些猙獰。

這大概是五年前。

……

……

「轟隆隆……」

特殊的區域裏,淡綠的雨水傾泄而下,視野稍稍有些模糊不清,甚至整個山路都變得稍稍有些泥濘。

「仁哥兒?」

阿泰顧孝仁穿著黑的雨,撐著特殊材質構建的黑雨傘,手裏面還拿著閃爍著寒芒的鋒利金屬鍬,配上虛空之中電閃雷鳴的場景,活的雨夜屠夫在黑夜中埋的樣子。

顧孝仁還帶上黑的隔絕手套,祂開口囑咐道︰「記住,不要讓這種雨水濺到自己的上,因為道法自然的驅離,某種恐怖的污染源已經被我驅逐至雨水之中,屬於沾之必燃之,它會漸漸「燒灼」你的,使其轉變某種異常狀態,哪怕是傳說形態都未必擋得住,會逐漸導致崩潰。」

顧孝仁一邊在前邊走,一邊解釋說道︰「當然了,眼下這種質已經被我稀釋,危險程度大概沒有之前那麼高了,不過損害一些淺層次的,還是不問題的。比如說,你要是對你家顧大爺不滿,也可以濺一點雨水倒祂的上。濺到臉上頂多就是一點麻子,手浸泡在雨水裏撐死了也就能化掉幾手指,哦,祂要是趴著的話,可能也就是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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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顧孝仁突然看向了阿泰︰「對了阿泰,你埋你家顧大爺的時候,臉是朝上還是朝下?」

「仁、仁哥兒!」阿泰似乎罕見的有些心虛︰「我好像沒看。」

顧孝仁︰「……」

嗯,這大概就是非「孝」字輩的負面影響了,顧啟泰竟然上下不分?

呵,我要是顧老大,大概會氣的詐吧?

「給,挖吧。」

「仁哥兒!」

「怎麼了?」

「我不敢。」

「嗯?」

「大爺活過來會打死我的。」阿泰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我們還是不挖了吧?」

「讓祂去死?」顧孝仁著下,似乎在認真思考︰「說實話,提議還是蠻心的。不過……」顧老二嘆了口氣︰「這種事畢竟還在瞞著老爺子,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

阿泰聞聽頓時打了個激靈︰「仁哥兒,鍬給我,我挖!」

看,連顧啟泰都知道怎麼選!

呵,大弟啊,算你命大!

幾分鐘后,阿泰掘開了一個棺木腐爛,佈滿水,被浸泡的微微有些泛白的

「嘖嘖嘖,看看,子都浮腫了,這下子大概做不人了。還是做鬼吧。」

……

……

「阿嚏——」

顧老大被裹得像木乃伊似得,披著一個白披風,不僅有些怕冷,整個人也是「阿嚏阿嚏」的打個不停。

作為某些聞風喪膽,堪稱污染界扛把子的存在,若非有顧孝仁的道法自然這一能力,顧老大別說是留下這點後癥了,怕是諸王之下本就沒有什麼人能救祂,也只有顧孝仁用了轉死替生之法,再利用道法自然將某種狀態調節至某個特定的時間段,從而刷新了某個bug,才讓顧老大僥倖撿回了一條狗命。

如此說來,說顧老二是顧老大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要不,以後改改稱呼?

我管你大弟,你管我二爹?

不過,當想到了老爺子氣急敗壞踏鞭而來的時候,顧孝仁打了個冷,忍不住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嗯,還是暗地裏腹誹吧。

畢竟,顧老大也不是什麼好鳥,這傢伙說不定會想盡辦法前去告狀。

「滋溜——」

輕輕地飲用了一杯顧孝仁泡製的白玉仙茶,顧老大的狀態似乎好上了一些,就連眼角出的一都漸漸紅潤了起來。

「對了,這幾天怎麼都沒有看到阿泰?」顧老大突然問了一句。

嗯,這個時候,距離曹承人失蹤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而且因為此事,樞院大肝火,大概用了不力量在追查,甚至某些協同配合的文件,還跑到了報院的辦公室,眼下大概就是瞎查。

當然了,顧老二的某些行為大概也落了樞院的眼中,但對方沒證據,不服,你也來個先斬后不奏啊!

「阿泰啊,大概是比較忙吧。」顧孝仁端起茶杯,淡淡地喝了一口。

畢竟,阿泰認為顧老大在雨水浸泡了那麼久,說不定已經面目全非了,因此,這點時間,阿泰大概是不敢出現在顧老大面前的。

這就急避險。

小時后的一些影,哪怕是長大了都揮之不去。

當然了,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祂,到潑灑惡趣味的顧老二。

「曹承……」

「噓。」

顧老大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顧老二強的打斷了,祂微微瞇了瞇眸子︰「我有些後悔將這種事告訴你了。」

顧老大︰「……」

臉上被厚厚的白質包裹著,因此大概看不到某種窘迫的神的。

「抱歉,老二,是我不對,犯了常識錯誤。」

這裏畢竟是霧都,乃是大佬雲集之地,煞筆才會到嚷嚷我做了什麼,難道就不怕隔牆有耳?

嗯,看來罵顧老大是煞筆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因為一般都會這樣,只要,智商會有明顯的大幅度下降的趨勢。

沒想到連半神都這樣。

顧孝仁著下,祂在暗中考慮,是不是找個什麼借口將顧老大割了?

然後教會祂,心中無人,拔刀自然神。

而這個時候,天生明銳的讓顧老二寒氣直冒,祂忍不住警惕的看了顧孝仁一眼。

「看我幹嘛?」

「沒有,就是覺得你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源自於某種特殊的經驗之談。

「呵,你看人真準。」顧孝仁笑著誇讚道︰「不知道你當初看寡婦梨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麼準。」

嗯,面對顧孝仁挖苦,顧老大雖然有些窘迫,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得得得。別和我提這個。」顧孝仁又灌了一杯茶水︰「我真懷疑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到了老娘的影響。不過,也不對啊,就算是缺乏母天往人堆兒里鑽的活那也應該是我啊?怎麼會是你顧老大?」

祂看著某個傢伙,似乎有些不解的說著︰「咱倆是不是份對調了?」

「什麼和什麼啊?」顧老大似乎沒有聽出來顧孝仁的言外之意。

「對了,大弟,老娘呢,我是沒有見過的,但你肯定見過,畢竟那時候你才二十三歲嘛。」

「為什麼提這個?」顧老大似乎皺了皺眉。

「畢竟是因為生我,難產沒了嘛,沒見過娘親的,總該知曉一些娘親的東西吧?而且,以前你和老爺子也不和我說,我詢問的時候也都是搪塞之言。但現在我不小了,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總不會還告訴我,娘親是難產沒得吧?」顧孝仁笑容收斂,眸子死死地盯著顧老大的眼珠子︰「難道我顧孝仁真的是天煞孤星,克天克地克父母?但也不對啊,老爺子和你怎麼沒事?」

「老二!」

「顧孝則,你特麼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嘩啦啦——」

顧老二,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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