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稷山老諸王那裏得到了明確的坐標,顧老大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懸空島。
駐守在那裏的仍舊是阿須羅王,畢竟是懸空島的原島主,雖然眼下已經變了看門的,但俗話說得好,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這種傢伙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好,顧老大可沒有顧老二那種,發起飆來,「你特麼算老幾啊」的那種特質,祂畢竟到過社會與現實的毒打,而顧老二……明顯沒有!
嗯,老老實實報上霧瘴山的名號,還加上了道德天王的尊名,至於自己的名頭本都沒敢說,因為這個是很明顯的事,在整個十海,原國海軍部部長顧孝則的名頭,明顯拿不出手,人家大概也不認這個。
果然,一聽到是霧瘴山來的人,要求見靈惠天妃娘娘,阿須羅王也很是客氣。
能不客氣嘛?
換誰被揍了好幾次,然後頂頭上司還無於衷,大概都會收斂一下相關的氣焰。
祂親自陪同顧老大來到靈惠神廟前,燒香拜神,然後攤開手,示意您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顧老大︰「……」
祂角微微了,好像再說,就這?
但仔細想了想,畢竟是求神的,而且對方位格比祂高,可能還是一位真神,嚴格來說拜拜對方也沒錯。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求人辦事,好像也拿不了心態啊!
顧老大親自上前上了三炷香,然後看著香燭氣息上升,往神像的方向飄,祂自然明白接下來該做什麼。
在心底默默念叨了靈惠天妃的尊號三遍,察覺到了某種玄而又玄的聯繫之後,祂方才將某些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這位素未謀面的神明。
倒不是信任對方,而是現在的顧老大,已經沒有信任的神了,除了老二留下的這「稻草」,祂還能有什麼其它的指呢?
在現在這種形勢下,祂只能希老二背後的力量能稍稍靠譜些!
相對於顧老爹,其實顧老大對於老二的某些事,還是稍稍有些了解的,起碼祂覺得祂知曉的要比顧老爹知曉的要多。
老二背後有潛在盟友的事,顧老大覺得自己也應該是第一個率先察覺到的,祂甚至還篩選出了羊舌——天文會——冥王這條暗線。
當然了,眼下這條暗線本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就算是冥王那條線真的是一位真神,祂也沒有把握說那種級別的存在參與這種可能即將發的真神漩渦,事實上,就算是眼前的靈惠天妃,顧老大冷靜下來,都覺得對方手霧都的事,可能也不大。
畢竟,在沒有重大利益糾葛的況下,誰會沒事閑的參與真神之戰啊!
真神好忙的好伐!
睡覺都比參戰符合自利益,畢竟,睡覺降低消耗,節能又環保!
但來都來了。
萬一!萬一呢?
然後,顧老大閉上了眸子,真就聽到了一道虛無縹緲的「萬一」!
「知道了……」
清冷淡漠的言語宛若清泉流淌,瞬間就讓顧老大清醒了起來。
「???」
顧老大一臉懵!
這個所謂的「知道了」到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以老二和對方的聯繫來看,對方若是不想手這種事,完全可能裝作聽不見,顧老大又是明白人,自然明白什麼做面。
但回應一句「知道了」了,然後又沒有其它的反應是什麼鬼?
顧老大看著祭臺上燃燒完畢的三炷香,立馬站了起來,似乎想再次續上三株,來問問對方到底這個所謂的「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嗯,不過,阿須羅王阻止了祂。
「娘娘這邊,有規矩,神廟每天只準燃燒三炷香,否則,擾娘娘的清夢,娘娘會不高興的!」祂努力擺出一副和悅的表。
但三個腦袋,豹頭環眼,青皮綠怪,宛若夜叉,怎麼看也都不像個好人,這要是在裂開大一笑,好傢夥,墳頭年夜飯的「夜菜」名錄都特麼想好了,不換著花樣吃兩個人,都對不起這一的裝備!
嗯,雖然對方宛若死魚眼般的眸子,不斷的眨著眼,好像舞獅上的火眼金睛一樣,但顧老大也毫不敢小看,這位聲名赫赫的阿須羅王。
祂忍不住退了一步,皺了皺眉道︰「你們那位娘娘不高興了,會怎麼樣?」
「怎麼樣?」阿須羅王抬起三米來高的子,仰頭想了想︰「這麼和你說吧,以前的十海,有十大海盜王……」
嗯?
不對!
現在的十海,也特麼有十大海盜王啊?
顧老大瞪了阿須羅王一眼,出了一副你別欺負我沒讀過書的模樣。
畢竟是海軍部的部長,還曾經主管過海軍的報系統,怎麼可能對十海的這種報一空二百?
阿須羅王似乎看出了顧老大的疑慮,喋喋碟的笑了一聲︰「你才多大?你以為現在的十大海盜王,還是當初的十大海盜王嗎?當初的海盜王,那才是真正的海盜『王』!」
顧老大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到吸了口涼氣!
如此說來,以前的十海,豈不是最起碼有十位諸王?
阿須羅王似乎還心有餘悸的了自己僅剩下的三個頭︰「其實我這頭,原本是有九個的,但就是因為怒了娘娘,最後割掉了六個,煲了六碗魚頭湯,這才下了娘娘的怒火!」
你這頭?煲湯?
顧老大的角了。
越喝越上火吧?
「難道,就沒有例外?」顧老大賤的提了一句,隨後就忍不住暗自搖了搖頭。
連怒自己屬下都煲湯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例外!
「誒,也不是沒有。」阿須羅王看了一眼高聳的神像,喃喃自語道︰「上次道德天王可是、可是……嗯,,對,就這個這個詞,祂了娘娘,但娘娘好像沒發火!」
得,顧老大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祂已經不想知道老二到底在懸空島上撒過什麼野了。
嗯,另一邊,在送走了顧老大出了懸空島之後,阿須羅王突然眼前一閃,然後發現自來到了一片鳥語花香般的瑰麗仙境!
到都是茂的植被,盛開的鮮花,五六的,中央還瀰漫著一條琥珀的蜿蜒大河!
大河上空之中霧氣氤氳,一座層層疊疊的宮殿沒其中,看來巍峨,神,瑰麗,而又浩瀚!
嗯,如果不是的,其震撼效果大概會更好。
可惜了。
這完全沒有十海那種曠、黑暗、殺戮、腥的通俗審!
阿須羅王完全沒有到G點。
「娘娘!」
祂飛至某個玉璧的臺階前,發現燃燒的木柴中,竟然有一口碩大的銅鍋!
旁邊是一座泛著灰綠的山,不過上到都是蜿蜒的手。
「咦?這是?」祂忍不住眨了眨死魚眼,看了一下同樣為十海之王,但此時卻化為伙夫的阿奇那魔,似乎在詢問著對方到底在幹嘛?
難道不知道,在神國之中,是嚴煙火之氣的嗎?
但阿奇那魔沒管祂,而是添了些柴火,讓火焰燒得更旺些,隨後,阿奇那魔開始磨刀。
不是一把,而是幾十把。
祂用一塊巨大的金屬,不斷的著祂那些殺氣人的魔刀。
「來,過來吧!」
看著阿奇那魔用手拎著數十柄魔刀,一邊用宛若千上萬顆綠豆般的眸子凝視著祂的頸脖,嗯,就好像在考慮著從哪裏下刀一樣。
阿須羅王下意識了脖子,只覺得通生寒︰「阿奇那魔……你,你要幹嘛?」
「吾此舉,自然是熄滅娘娘的怒火!」
讓你在外人面前將娘娘形容的兇惡一點,但沒讓你故意醜化啊!
什麼煲魚頭湯?
這不,報應來了!
鍋都架好了。
——頭來!
……
……
霧氣氤氳的宮殿裏,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看起來雕玉琢的小姑娘,正盤坐在虛無的百草花香之中,吞吐著世界本源孕育的百草之。
伴隨著大量的生命華的流轉,一種憑空造的詭異權柄,衍生出了種種玄妙,那虛空中原本彩斑斕的線條,似乎逐漸散發著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神威。
這種悟宛若天人合一一般,伴隨著「嘣」的一聲,猶如琴弦斷裂,小姑娘睜開了漆黑的眸子,且黛眉微蹙,出了一臉難的表。
「蟜?」
宛若清泉流淌的音階在虛空中跳著。
小姑娘下意識抬起頭,然後看到了凌空落下的雪白赤足——包裹在擺里的修長玉——玲瓏有致的腰——以及微微隆起的高聳……嗯,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蟜︰「……」
如果顧孝仁在此的話,祂大概能察覺到,所謂的」腳前輩」,為什麼天以蝴蝶的形態出現了。
大概,是因為祂實在是太矮了吧?
站在靈惠天妃的跟前,哪怕是仰著小臉,卻也只能夠到靈惠天妃的,連頭都被某種遮掩,這種殺傷不大但侮辱極強的心理驗,可能才是蟜不願意變人類形態的終極原因。
太侮辱神了!
因此只是芒一閃,原本立於花床之上,一黑的冷臉小蘿莉,頓時變了一個彩斑斕,並且不斷揮舞著翅膀的花蝴蝶。
但只是維持了幾息,嗯,腳前輩就不得不再次變了回來。
「咦?」靈惠天妃有些古怪的看了蟜一眼,但仍輕聲細語的問道︰「蟜,為何變來變去?」
面對這種詢問,腳前輩只是冷著小臉,邦邦的說了句︰「火耗甚大。」
靈惠天妃何等聰明,自然是明白了問題出在哪,祂揮手召喚了一片雲床,二者坐在一起,這下子雖然高低仍有起伏,但卻並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
而且,在雲床之上的蟜,明顯也比之前更放鬆了許多。
靈惠天妃知道,單靠言語,是無法徹底解決蟜從誕生以來的某個心結的,所以祂直接跳過了這一點,直接詢問之前事的本︰「是攝取本源出了問題?」
蟜點了點頭,輕聲吐出了一些音階︰「晦、生、疼……」
靈惠天妃聞聽,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離寒降臨,浩劫將至,的確是不遠了。眼下連汝都有此等,有些事,也的確是不能再拖了。」
祂這番言語的信息量很大,但其實也都不是什麼神的事。
首先,嚴格來講,蟜現在還不是真神,但祂早就已經完了神話蛻變,已經是真正的神話生靈了。
沒錯,蟜最初走的路線和某個傢伙一樣,同樣走的是界域之主的路子,這也是祂歷次幫了顧孝仁,卻無法徹底真正降臨人世間的原因之一。
當然了,蟜沒有為真神,其實並不是因為沒有「真神果位」,當年傷寒度厄大帝可是留下了另一位敦牂流派的道果的。也不是沒有煉化的原因,因為這麼多年下來,就算是一頭豬也該煉化完了。
而造這種問題的原因,是出現在金匱那邊。
金匱為什麼會被為狠神?
大概是,這傢伙本並不完善,子上面的缺陷稍稍有些明顯。
而蟜與金匱原本乃是一,蟜為真神,勢必要引發二者之間合二為一的聚合反應。
蟜故意製神儀式的原因是在等待時機,一個已經被推算了十幾萬年的命運拐點,嗯,很明顯,那一天,似乎已經逐漸來臨了!
「這一天,就是吾母所言的『歸宿』嗎?」蟜似乎在喃喃自語。
「吾曾聽南華說過,這段時間,乃是世界最為『虛弱』的時候……」靈惠天妃的眼眸,也忍不住看向了神國之外的蒼穹。
為何,剛剛蟜僅僅是幻化為蝴蝶一會兒,就再次變了人類形態?
蟜的回應是「火耗甚大」。
但什麼樣的火耗,能讓一位神話生說得上「甚大」二字?
或許,不是因為這點消耗能讓神話生傷筋骨,而是某些外部的環境變化,導致神話生,都不得不節食。
凜冬已至啊!
「就連吾,從世界本源中攝取的能量,和運轉的權柄法則,都不及年前的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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