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仵作一事,宋小果是何等執著心,你可以指著的鼻子大罵,但你絕對不可以質疑半點的專業。
一聽納晟源這口無遮攔的話,納晟霖就知道遭了。
沒等納晟霖出聲阻止,果然就見宋小果拎著那骸骨走到了納晟源的面前,附著他,滿眼清冷。「五王爺,沒有毫的相融和滲,說明你與這骨沒有半點關係。這可是用了你許多才驗出的結果,若是五王爺不信,我們自然還可以再來一遍。」
納晟源瞬時捂住了自己剛包紮好的傷口急忙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我信你就是。」
宋小果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兩聲,拎著骸骨直起。
「五王爺也不用張,既然現在我敢斷定這不是傾月公主的骸骨,那麼除了滴驗骨一個法子之外,我自然也還有別的法子來佐證我的結果。剛才我問過五王爺,傾月公主離開平夏之時,已是二十芳齡,而我手中這骸骨,絕對還沒有年,不超過十六之數,甚至更年。」
納晟泉聽到宋小果如此肯定,也多了一好奇。「你為何如此肯定?」
「從骨髓上年人和沒有年的會有明顯的澤區別,年人的骨髓會呈現淡黃,而不年的則是紅,我們只需鋸開這骸骨的一個骨節便能驗證我的話語真假。另外從骨頭的度上來看,也會有明顯的區別,年人的度遠遠沒有不年的高,這就是我剛才備下骨鋸的原因。」
宋小果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短小的鋸子,臉上滿是自信。「陛下,我請求鋸骨。」
「準。」
既然這骸骨宋小果一口咬定不是傾月,那鋸開反而更能讓自己安心。
得了納晟泉的準信,宋小果似笑非笑地朝著納晟源勾起角,將骸骨放在了玉臺上專心鋸了起來。
因是著華麗,袖子比平日裏長多了,宋小果只得將袖都挽在手臂上打了個結。心裏暗自埋怨這一不大方便的裝束,但這個場景落在旁人眼裏卻顯得十分詭異。
一個面容姣好,甚至稱得上漂亮艷的子,一聲華貴正彎著腰吭哧吭哧地鋸一白生生的骸骨,這場景分明就很驚悚。納晟泉也察覺了一不妥,但看著納晟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只能將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在沒用多長時間,宋小果就將自己選定的一段小骨給鋸了開來。拿到眾人眼前的時候,果然如所言,這段骨中的骨髓雖然早已乾涸,但還是能瞧出澤的,正是宋小果所說的紅,而且骨頭結構的十分。
知道此時,除了納晟霖之外的所有人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徹底相信了宋小果的話。
洗完手宋小果緩步走到納晟霖面前,眉眼清亮。「納蘭,不是傾月公主。雖然現在沒有的下落,但我相信依著公主的氣魄和智慧,一定會回來的。」
「嗯。」
納晟霖點了點頭,兩人正往外走之際,忽然聽到納晟源嘀咕了一句。
「小七找的這子好生厲害,都快趕上我府中傳聞的那名手子了。」
「什麼手子,你整天迷迷糊糊的,就沒個正形。」納晟泉低聲呵斥道,滿面威嚴。
「皇兄,這次我可沒有說什麼捕風捉影的話。現在市井之中早就傳遍了,說我們萬悅城裏來了個手奇子,一把大刀舞弄的神出鬼沒,剖人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連人的臟什麼的,可以怎麼拿出來就怎麼放回去,毫無痕跡可循。」
聽聞這話,宋小果和納晟霖相視而笑,兩人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那些個被宋小果砸了飯碗的仵作給傳出去的,雖然和事實差別不大,可卻被神話了許多。
驗完了骨,又確定不是傾月公主,眾人也算放下了一件長久的心事。納晟泉命人重新在花園裏設了小宴,一邊看宮中舞姬的輕盈姿,一邊聽古琴悠揚,眾人拉著家常,顯得十分融洽自在。
宋小果在納晟霖的邊慢慢品著宮中的果子酒,一邊看著這歌舞昇平的一幕,心頭那點焦慮在歡聲笑語中漸漸離遠去。
因是家宴,這期間宋小果也見到了如今的皇后,還有鶯鶯燕燕一大票嬪妃,將子湊在納晟霖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你們皇族之人,是不是每一個都要娶一大堆人啊?」
「我只有你一人,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
「呵呵,納蘭,我倒不是個貪心的人。你畢竟是個王爺,要是以後什麼和親聯姻的落到你頭上,我一定不會攔你。」
「你如此不在意我?」納晟霖有些不大高興。「而且我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不管你在不在意,這天下能我眼的只有你。」
宋小果立即坐直子,兩隻手掐了掐納晟霖的臉頰。「幹嗎忽然那麼正經?我就是隨便說說。對了,你千萬不要再和皇帝提我們的親事,我還沒答應你的求婚呢。」
「小果,你想要怎樣的求婚?」
「對的地點,對的方式就好,我不挑的。」
納晟霖無奈地搖搖頭,越是這樣說他越沒有把握,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時候,只見納晟源白著一張臉,提著個青花小酒罈子湊到了兩人這邊。
「來,來,弟妹,我倆喝一杯。」
納晟霖本來是準備攆人的,但這一聲弟妹卻是頗合他心意,他立即就眉眼含笑的看著宋小果,看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宋小果很乾脆地將酒罈子接了過來,拿起矮機上的兩個琉璃酒杯,倒了進去遞給納晟源。
「別說我沒提醒你,五王爺,這失過多呢是不能喝酒的,容易暈厥。」
「那要喝什麼?」
「喝。」
看著宋小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納晟霖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就算宋小果在拐著彎罵人,但納晟霖還是得裝出一副沒聽出其中滋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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