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小果的話音落下，李天和也帶著一群兵走來。

在看到溫翰的那一瞬間，李天和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極為慘白，就連眼神都夾雜著濃郁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是你？」

他啞著嗓子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然得可以。

而宋小果則是讓趕來的紫苑和石環端來幾張椅子，徐徐坐了下來。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不妨趁著這個時間，來談談心，如何？」

宋小果笑得十分恬淡，卻讓溫翰的心中驀然一。

中計了。

他心中只有這個想法。

溫翰輕笑了一聲，見自己暴了，也就緩緩把上的袍下，出了原本的面貌。

他定了定神，溫聲道。「宋姑娘，好巧。」

宋小果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你能告訴我你深更半夜來到這裏的理由嗎？」

溫翰毫不慌，更是在短短的幾秒鐘整理好了自己的頭緒。

「宋姑娘，你知道的，我是溫家人，在知道當年的兇手已經被抓到之後，我想看看兇手到底是誰。但，我已經躲藏了五年，為了怕兇手報復我，所以才以這樣的穿著來到溫府，我沒想到的是，和你們遇上了。」

溫翰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彷彿自己所說的就是實話。

而站在宋小果後的公孫長歌則是皺了皺眉，一言不發。

「哦？你是因為想看看兇手是誰所以才過來的？」

宋小果仍然笑著，聲音不咸不淡，卻還是讓溫翰臉上的神有了輕微的變化。

「正是。」

宋小果聞言點了點頭，朝著李天和招手。

「李掌柜的，我讓你調查的事，你調查到了嗎？」

話落，李天和才猛地回過神來，在看到溫翰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

「這是調查到的信息，都在這封信里了，宋姑娘您看看。」

說著，李天和從懷裏徐徐掏出了一封信。

溫翰卻是不由自主的到驚慌。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平靜。

「溫翰，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開口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宋小果的眼神淡然，卻彷彿看穿了溫翰的心。

「宋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很好，看樣子你也是個固執的人，那我就開始了。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在懷疑你，但你表現得很冷靜，我也讓張青青看過你的畫像，說畫像的人不是兇手。後來我也曾推翻之前的推斷，但很可惜，你做的還不夠乾淨，正是因為這一點疏忽，才讓我有了突破口。

我讓李天和去查了一下溫家從來到川青洲之後的所有事，知道溫家的人已經全部被你滅口，要下手著實很難，但你可知道，溫家並不是天水國人。他們是青蓮國人，溫家家主溫卿，早早離開了青蓮國，來到了天水國的川青洲定居。

你雖然把川青洲里所有知道溫家底細的人都殺了，但你卻不知道溫家其實是青蓮國人，為什麼？因為你不是溫家人。溫家的小兒子在小時候三歲的時候已經暴斃而亡，而你，頂替了那小爺的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臉上的人皮，也應該是據原來的溫翰長大后的樣子去做的，是嗎？」

宋小果的聲音淡淡，彷彿從天邊而來，的話一擊必中，讓溫翰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極為慘白。

「不過你為什麼當初才三歲，到底是誰讓你頂替那小爺的份，我不得而知，這也是我無法調查到的一點，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聞言，溫翰仍然抿著，不發一言。

「不說沒關係，待會你會開口的。你不知道溫家是青蓮國人，你也不知道溫卿一直和自己在青蓮國的家人保持著書信的聯繫，他每隔一年寫了一封信，溫卿對自己的小兒子再了解不過。

雖然真正的溫翰三歲就已經死了，但他發現不管自己和你再怎麼接，也無法親近起來。於是，他調查了你從小到大的遭遇，發現了你是個李代桃僵的外人，卻沒有揭穿你，你可知道為什麼？」

宋小果已經拆出了信封，說到這裏淡淡掃了信紙一眼，似乎在驗證自己所說的到底是否正確。

溫翰卻是握拳。

「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這人實在，就連紫苑見狀也差點忍不住衝上去給他一拳，公孫長歌則是瞬間制住了的作。

「因為溫卿看你和自己的兒子長得一模一樣，日日夜夜的在告訴自己，把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但顯然你卻不是這麼想的。伺候你的下人每隔三年就會換掉一批，因為他們發現溫家的小爺竟然有極為暴戾的一面，你毆打下人，用盡所有辦法去折磨邊的人，彷彿這樣你就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樂趣。

溫卿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把你邊的死掉的下人拖下去安葬，並且給他們的家人一點補償。你卻變本加厲，甚至開始對自家人下手，直到死，溫卿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把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你卻做出了這樣的事。」

說罷，宋小果走了第一頁的信紙，抬眸掃了溫翰一眼。

他的子仍然繃，臉也變得極其難看，眼神卻是流出一強烈的恨意。

「因為他們奪走了我的親生父母！我原本生長在一個小村莊裏面，他們有一次遭遇了劫匪，被我爹娘救下，可後來呢？後來他們說很謝我爹娘，問我爹娘願不願意去他們府上做下人，解決溫飽，可最後……我爹娘卻是慘死在他們家中！」

溫翰嘶吼一聲，臉上那斯文的表象總算是被撕了下來。

宋小果卻只是凝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你問我為什麼變得如此暴戾？因為他們溫家所有的人都曾經欺辱過我的爹娘，他們狠狠踐踏我爹娘的尊嚴，我到死都沒有看到過我爹娘一眼！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能讓他們一家人付出代價？」

溫翰笑得十分扭曲，五狠狠的皺在一起，看起來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