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水國的宰相，在天水國被滅之後安然無恙的去了青蓮國，甚至還混得風生水起，這代表著什麼？

宋小果心中跟明鏡似得，而白梓豪也想到了這一點，臉極為難看。

「除了這些書信之外，蘇匯還有給你什麼信嗎？」

銳利的眼神瞬間投來，鍾天翰看著宋小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諸撞了撞他的肩膀，鍾天翰才猛地回過神來。

「有，他給了我一個令牌，這個令牌可以隨意出青蓮國的各個區域。」

說罷，鍾天翰巍巍的從腰間拽出一個十分緻別緻的令牌，遞給了宋小果。

宋小果毫不客氣接在手裏，隨即便開始端詳起來。

令牌不知是何所制，整泛著微微的青，上面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這朵蓮花盛開得極為好看，更是讓人覺得鼻尖似乎有香氣縈繞。

宋小果了鼻子，把令牌放在鼻間，果然聞到了一淡淡的香氣。

「這個令牌在青蓮國一般只有位高權重的人才能夠擁有，因為這個令牌不僅僅能夠隨意出青蓮國所有的地區，還能夠任何去錢行調無數的銀錢。

我在蘇匯邊待了足足二十年，他信得過我，所以把這個令牌賜給了我，為的就是保我在青蓮國能夠安然無恙的生活。」

鍾天翰只覺得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梓豪的眼神驟然變得十分銳利，宛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刺在他的心上。

但天水國已經被滅了，這已經為了事實，就算白梓豪再怎麼憤怒，也是無濟於事。

鍾天翰暗暗安自己，殊不知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被公孫長歌給聽了進去。

「他倒是重你。」宋小果淡淡開口。

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一諷刺，鍾天翰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卻沒有否認，只是微微低下了頭。

「既然你在蘇匯邊待了這麼久，應該知道月圓殺人案，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宋小果繼續開口，視線在鍾天翰上轉了一圈。

上的氣勢十分穩重，可偏偏就是這樣，讓人卻是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一提到月圓殺人案的時候，鍾天翰的瞳孔猛地一，子也有些繃起來，看著宋小果的眼神帶著一抗拒。

「怎麼，不想說？」

宋小果微微勾，邊的納晟霖也朝著鍾天翰投來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十分淡漠，卻是讓鍾天翰宛如墜冰窟之中，渾僵得無法彈。

「不是不想說……而是我之前在蘇匯面前發過毒誓，關於月圓殺人案的事，我不能提起任何一個字，否則的話……」

「否則如何？」

「否則便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鍾天翰臉有些蒼白，似乎對這些事還有些迷信。

宋小果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在命面前，你竟然還想著那毒誓，看樣子真是老天也救不了你了。」

話落，紫苑猛地上前，手上的匕首一閃，一道銀便順勢而出，鍾天翰的子頓時一，差點給宋小果跪下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但姑娘，我能不能選擇用其他的方式來把我知道的所有消息說出來？」

鍾天翰比宋小果想像中的還要迷信，這倒是讓有些意外。

宋小果朝著白梓豪看了一眼，等著他的解釋。

「天水國的人，向來都是如此迷信於此類事。」

白梓豪對鍾天翰的執著倒是理解，對著宋小果解釋了一句。

卻是陷了沉思。

之前宋小果在平夏王朝的時候似乎就聽說過天水國的人執著於迷信，如今見到了，還真是讓人意外。

不知為何，宋小果一想到天水國的人這麼迷信，頓時聯想到了月圓殺人案。

所有的犯罪都是有原因的，這樣的巧合一定和天水國當地的習俗有關！

「你自便。」

宋小果猛地回過神來，發現鍾天翰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點了點頭。

只見鍾天翰悄然鬆了一口氣，隨即便從陳諸的書房裏拿出了紙筆便開始書寫起來。

他書寫的速度很快，宋小果趁著這個時間則是翻看了一下其他的書信，不過片刻，鍾天翰便停下了手上的作。

「姑娘，我所知道的都在這裏了。」

聞言，宋小果緩緩起，在看到書信上麻麻的文字后微微一怔，隨即快速閱讀。

宣紙上清清楚楚寫著月圓殺人案和蘇匯的唯一關聯——令牌。

「也就是說，這些死者家中發現的令牌，確實是蘇匯給他們的？這些人都是蘇匯派去東荒，假裝做生意，實際上卻是在東荒里潛伏，收集信息？」

宋小果整理了一下宣紙上的容，詢問鍾天翰。

「不錯，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至於這些人究竟是不是蘇匯找人殺的，我並不清楚。當初蘇匯只是告訴了我這些人留不得，可第二天的時候第一戶人家便死了，當時蘇匯十分意外，所以我想……」

頓了頓，鍾天翰說出來的話帶著一不確定。

「這些人應該不是他殺的，不然的話太明顯了。哪怕當初蘇匯是位高權重的宰相，做得太過顯眼，還是會引起其他人的疑。」

鍾天翰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神一直十分難看，甚至眸中都閃過了明顯的掙扎。

他在猶豫，究竟是保住自己的命，還是保住蘇匯的。

權衡兩者之後，鍾天翰還是選擇了保住自己的命。

這也是宋小果能夠撬開陳諸和鍾天翰的原因。

沒有人會放置自己的命去效忠另外一個人……

但宋小果邊的人卻能夠做到，這一點十分清楚。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宋小果抿了抿，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陳諸和鍾天翰離開之後，石環才緩緩站了出來。

「姑娘，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在這群人當中，除了納晟霖，最了解宋小果的，便是石環，一看到自家姑娘出了這樣的神，便知道現在在糾結著什麼。

宋小果了眉心，淡淡道。

「蘇匯現在在青蓮國，我們不可能短時間趕到青蓮國去。天水國還有很多線索沒有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