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庭院裏空無一人,連空氣里都充斥著寂靜的氣息。磚瓦之上,暗影靜待多時,確認四下無人能夠現,盯著院落。
楚宴行匍一踏出書房,房上磚瓦旁暗影臨空而降,略帶疑地問道:「王爺,為何不與皇上說,這次皇上險些被皇後下毒暗算?」
他著實有些想不明白,這麼做不僅能保護皇上,也能為容王殿下博取名利,可謂是雙贏。按理來說,容王也沒理由保皇后啊。
楚宴行微微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他負手前行,並未回答暗影的問題。
太被雲霧遮擋,樹蔭悄悄沒了間隙,暗影不知等候了多久,終於聽到對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最近注意著賢妃,有靜的話立刻關注。」
「是!」暗影應下,又有些納悶,怎麼又要盯著賢妃?
現在不是應該把重心放在皇后一黨上嗎,難不賢妃那邊也要對皇上不利?
他倒是覺得這可能不大,賢妃娘娘一向安分守己,在後宮未曾捅過大簍子,若說那點心計,後宮哪個人沒有。
不過容王的命令不容質疑,再者他一個暗衛不好多問,便生生把疑問咽了下去。
為皇上的暗衛,保護皇上安危為一地位,別的事容王也算半個主子,自然要聽的。如此一想,暗影不再多,只恭敬地應下。
楚宴行見他瞭然,微微頷首。
「好好看著皇上。」他落下這麼一句話,徑直離去了。
暗影頗為嘆,如今的容王已經長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也許皇上並未真正了解這個兒子,他早已可以獨當一面,已然能在宮裏宮外立足。不止,甚是更厲害。
在他離去后,暗影迅速匿於磚瓦上。此地瞬間沒了他的蹤影,只留下空的院落,以及落了滿地花瓣的桃樹,又是這般寂靜,兩人似乎從未在這個院落中談話過。
那邊的事給暗影,楚宴行是放心的。暗影的實力和辦事效率非常人所能比,這等人才護在皇帝邊,能保皇帝一時無憂。
唯一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明若華了。
想到里的毒素,這雙深沉斂的眸中浮現出一憂慮。
回到容王府,門口有些嘈雜,不遠時能聽到他們的爭執聲音。
「我是來找你們王爺的,你們幾個奴才還敢攔著我不讓進?」這囂張的聲音意外耳。
「小念王您這說的,咱們王爺還未回府,不如等王爺回來了,小的們再去通報您。」
「哈?那為什麼不能讓我進去喝杯熱茶,慢慢等他?你這個狗奴才滾一邊去,別擋道!」
幾個奴才在旁邊賠笑著不是,卻是不肯放人進去半分。這不是他們狗仗人勢,而是容王府一向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沒有王爺的命令,他們哪敢讓小念王進去啊。
小念王到底是皇親國戚,豈能被奴才下面子,自然怒罵他們:「好你們這些狗奴才,敢攔主子的路,信不信我了你們的皮!」
這要是換他們那的奴才攔他,定然是要好好責罰一頓。可這是容王府的奴才,他不僅責罰不了,更不能直接讓隨從揍這攔路的管家。不然他今日不僅丟人,還會得罪容王。
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馬車駕到門前,這場鬧劇才算是停下。
小念王見到容王馬車來了,立刻噓聲,彷彿剛剛囂著氣焰的人不是他一般。所謂能屈能,便是如此了。
楚宴行從馬車下來,管家匆匆過來行禮道:「王爺,小念王來了,說是有要事找您,奴才說您不在他還賴著不走,這……」
管家出一為難,按理來說沒有王爺的允許是不能讓外人進府的,這小念王著實難對付,再者他們也不確定能不能放小念王進府,只好攔在門口拖延時間。
得罪了小念王雖說也怕,但萬一做不好惹得王爺心頭不快,他們這些王府的奴才沒了主子護著,京都隨便來個權貴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欸,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我賴著不走,要不是你們王爺拜託我我還不來呢!」
他才是憋屈得要死,今日被一群奴才攔在門口,傳出去怕是要外人笑掉大牙。
「無妨,是本王讓他來的。」
楚宴行擺擺手示意他下去。有了王爺的話,管家和一干奴僕一下子鬆了口氣,連忙行禮告退。
上次威脅他幫忙尋找西岸,想來是有眉目了。有了西岸,就能解決掉明若華的毒,他看向小念王。
小念王裝著若無其事,眼神四瞟道:「真是的,這些奴才攔主子你可得管管。」
「他們也是聽命行事,不必為難他們。」楚宴行帶著小念王進到王府里,兩人在院子裏邊走邊談話。
「是否找到解藥了?」他不關心那些鬧劇,此刻只想拿到西岸去救明若華。深沉的目盯著對方,這道有威的目,一時間的對方不敢抬眼看他。
小念王哪裏經得起楚宴行的注視,險些被嚇到。
似乎有些心虛,手裏的小作做個不停,眼珠子打轉一圈,小念王支支吾吾道:「額這個嘛,怎麼說呢,西岸沒有找到,你也知道西岸有多珍貴多難找,我沒找到也是正常。」
「這麼說,你是沒拿到西岸了?」
楚宴行的眼神漸漸沉了一下,不等他發作,小念王趕解釋道:「但是我找到了那種毒相似毒的解藥,喏。」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對方。
是一個小巧瓷,外表青花紋,蓋口紅布塞子,約帶著一葯香味,輕輕嗅一下覺茅塞頓開。
「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不過兩個毒發作起來都差不多,想來解藥也是差不多的。」他連忙擺擺手道:「我可是儘力了。」
西岸確實難找,真找起來怕是沒個十年機遇找不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這種毒也廢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實屬不易,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來王府送葯了。
楚宴行把紅布塞在打開,三顆藥丸滾在手心裏。那特有的藥草味在這一片綻放,只是聞到便能到此葯不凡。
不過……怎麼只有三顆。
他出掌心,拿著三顆葯問小念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只有三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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