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金大發笑罵一聲道:「下去之後沒異常就吱個聲。」
江思越嗯了一聲,隨後試了試腰間的繩子,半餉他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向落去。
我們在上面張的看著江思越,等他落在地面上后,用手電筒打量了四周一圈后,才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第二個下去的是金大發,隨後是墨蘭,然後是我和老黑,最後下去的是袁繼威。
落到下面后我把老黑放到地上,隨後用手電筒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隨後我發現這裏是一個用石磚壘的一個寬闊的地下倉庫,因為羅布泊長年乾旱,所以這個地下空間保存的相當完好,只不過即便如此,頭頂某些部位的石磚依舊微微凸出,出了裏面的一些泥土和不知名植的樹。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裏的空氣始終有些渾濁,但卻不似常年封的墓室,而是一種奇怪的,彷彿是某種東西發霉了一樣的味道。
除此之外,這個寬闊的地下空間堆積著很多的黑不明顆粒,這些不明顆粒堆滿了這個地下石室的大部分空間,金大發從腳下起一點后輕輕一,這些黑顆粒就化作末從他的指間落。
而早已注意到這些的袁繼威看了片刻后,很果斷的說道:「這是栗米,因為古時種植廣泛再加上價格較低,所以一直被用來充當軍糧,這裏看樣子應該是某一儲存軍糧的地下倉庫了吧。」
「難道他們不怕滲水毀了這些栗米嗎?」金大發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袁繼威沖他笑了笑,解釋道:「地下倉庫不是不能保存,而是造價比較高罷了,只要在地下鋪上一層草木灰,就能保證軍糧兩年不毀了,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估計可能因為河倉城正好卡住了綢之路的門戶,所以位置比較敏吧。」
「可是……」江思越猶豫了下,說道「那些考古隊里的人呢?怎麼連個都沒看到?」
「我們繼續往裏走吧,這裏的栗米最多不過千石,裏面肯定還串聯著其他的倉庫,到時候到了那裏說不定會有些線索。」袁繼威指了指裏面說道。
隨後我們踏著碳化的栗米向里走去,只是我剛一抬腳,就看到老黑抱住我的腳,一副求抱抱的模樣,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一手抱著它,一邊拿著手電筒。
石室很寂靜,把我們踩在栗米上的咯滋聲都顯得非常清晰,雖然這裏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考慮到考古隊之前的境遇,我們還是非常小心謹慎。
突然,正在前面帶路的江思越蹲下來,然後在栗米堆里翻了一下,接著他拿起一粒黑黑的東西細細打量了起來。
金大發蹲在他的面前,看了半餉后,說道:「這什麼玩意?不太像是栗米呀。」
江思越好似想起了什麼,面有些凝重,說道:「這當然不是什麼栗米,這是老鼠屎!」
袁繼威走過來也在地上的栗米堆里翻了起來,半餉,他看著下面的形有些愣了。
我忍不住湊近看了看,隨後頭皮都快炸了,因為開上面的栗米后,下面竟然是一層厚厚的老鼠屎!
「艸……」金大發看了一眼后,往地上唾了一口后,說道:「這麼多老鼠屎,我們還是趕走吧。」
袁繼威冷靜下來后搖了搖頭,說道:「這老鼠屎看樣子已經若石子,年頭應該也已經不短了,最主要的是這裏塵封了一千多年,即便原本有很多的老鼠,應該也已經死了。」
聽到他這樣說我才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不敢繼續往前走了,想想這些老鼠屎背後有多只老鼠,我頭皮就有些發麻。
江思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隨後扭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快些走吧,在這地方待的時間長了我有些發。」
隨後隊伍繼續往前走了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有一如芒背刺的覺,就好似有人在黑暗中盯著我們看一樣,這種覺十分不舒服,不一會,我的後就被冷汗浸了。
好在,這時前面的石壁出現了一個豁口,這豁口不大,裏面黑黝黝的,看似可以通往另外一個石室,金大發站在豁口向打量了片刻,隨後他用手電筒往裏面晃了晃,過了會,確實裏面沒靜后,他才率先踏進了石室之中。
我們隨其後邁了進去,這次因為更加深,所以我們不敢大意,金大發從包里掏出幾照明用的熒棒,隨後使勁扭了幾下,待熒棒發出璀璨的紅后,他才把這幾螢棒分別扔在了遠,幽幽的紅充盈在石室中,讓我們得以看見它的全貌。
這是一個和我們剛進來那個差不多大的石室,這裏同樣堆滿了栗米,不過北面的牆角被清理出來,裏面堆放著一捆捆的兵械,在兵械的旁邊有一個人,倚在牆角一不。
最主要的是,這地下石室貌似只有兩間,可是那些考古隊的人卻依舊沒有毫蹤影。
金大發看了看周圍,猶豫了下,說道:「這人呢……就算都死了,也總不能連都沒吧……」
就在我們都到有些匪夷所思時,臂膀上的老黑突然出爪子,然後拍了拍我的臉,我疑的低下頭看了它一眼,只見老黑抬著頭,對著上面嗷嗷。
我很快就明白了老黑的意思,抬起頭一看,我愣了,只見上面的巖壁上掛著十幾,他們有的已是年古稀的老者,有的還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士兵,但是無一例外,他們脖子上都綁有一繩子,一不的吊在上面,猶如正在風乾的臘腸。
「臥……臥槽!」金大發抬著頭,長的大大的,半餉也沒再吐出一個字。
震驚了一會後,我們把這十幾都摘了下來,墨蘭凝神看著其中的一,半餉,說道:「這幾個人應該是中毒或者因為其他的不知名因素而死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因為如果是上吊而死的話,這些應該面發青,舌頭微吐,但是面前的這些一個個都臉黑紫,也並沒有吐出舌頭,看模樣被人吊上去之前,就已經死了。
金大發開這幾的眼皮看了會後,說道:「瞳孔潰散的不是很厲害,應該不是被嚇死的,那就有些奇怪了,難道他們到了什麼抹有劇毒的品?」
說到這,金大發猛地收回手,隨後從包里掏出一瓶酒,然後洗了把手,隨後他才鬆了口氣,說道:「差點裏翻船呀,不過我很好奇,那就是誰把死後的他們給掛了上去?」
我聽完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石室,雖然這個石室不小,但是因為有熒棒,所以也算一覽無餘,這裏應該不可能藏有什麼鬼玩意的。
「算了,我先看看他們這裏有沒有人帶著什麼筆記吧,我記得考古隊途中都會記錄工作行程的。」
金大發一邊說著一邊索著這幾,過了一會他還真的從一名頭髮都白了的老爺子上搜出了一個工作筆記。
等了一會,他看完后遞給了我們,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都戴上了手套,傳到我手裏后我大致的看了一眼,除了一些常規的挖掘工作外,筆記里還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字眼。
風與火,流的沙漠,萬國之主,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