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回來給容司璟復命的時候,容司璟正在給姜南枝。
姜南枝看了看周圍的宮人們,小聲道:“殿下,您不用給臣妾捶。”
容司璟:“不是都說孕婦會酸腫嗎?”
姜南枝頓時哭笑不得,“那得是快生了的時候,肚子太大了,會開始浮腫,才會開始不舒服。”
容司璟:“那就早點按,這樣后期你也會稍微好一些。”
他的手指修長,手又大,又有力。
不得不說,倒是比尋常時候宮給按的時候,舒服多了。
暮歲知秋等人,都捂笑,趕退了出去。
屋只剩下倆人了,姜南枝卻有點昏昏睡,下意識靠在了太子上,“殿下,發現您最近在東宮待的時間都變長了,會不會影響您的公務?”
“還好,主要近期也沒有什麼事。”
容司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被兒子強迫留在書房批改奏折的皇帝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扭頭問邊的太監總管,“你說,小璟一直不想繼位,是不是也意識到做皇帝太累了?”
這話太監哪里敢接啊。
你說是吧,那就得罪了太子。你說不是吧,那就得罪了皇帝。
你模棱兩可吧,那你就得罪了皇家!
而這邊東宮之中,姜南枝也不知道政務如何。
既然太子說不忙那就不忙吧,太子愿意多多留在東宮陪自己,那最好不過。
突然想起來之前說的陸子恒跟明珠縣主的事了。
容司璟就把丁一回來稟告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姜南枝。
姜南枝咂舌,“姜承瑾竟然會帶人去打了陸子恒?他們現在應該都住在姜家的那個小院子里吧?”
容司璟:“之前的姜承瑾冷靜淡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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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他,只要一稍稍挑撥,就會怒火中燒。”
姜南枝沉默下來。
不用問就知道到底是誰挑撥了姜承瑾。
肯定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
但不管是陸子恒還是姜承瑾,這倆人都咎由自取,活該。
只不過提起了那明珠縣主,姜南枝忍不住有點唏噓。
“你要說遇人不淑吧,其實人家白錦荷當初也算是遇人不淑了,但白錦荷都知道及時止損,可明珠縣主怎麼就喜歡渣男呢?”
容司璟完了小,就去大,“到底還是自己蠢笨,不知道如何分辨良人壞人。倘若沒有長公主姑姑在,明珠也不知道會被騙多次了。”
“可如果不是長公主的兒,那些男人,可能也就不會去騙了。”
有的時候就是福禍相依罷了,可悲又可談。
但希這次陸子恒的事,可以給明珠縣主一個教訓吧。
畢竟長公主可以護得了一時,護不住一世。
至于姜南枝,本就對那明珠縣主沒有什麼好,維持著表面上的來往,不過都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罷了。
下一刻,姜南枝就覺有一些不對勁兒。
佛珠到了。
姜南枝下意識地攏了攏擺,小聲道:“殿下,您很難嗎?”
容司璟沒有說話,只是將人攬懷中,下搭在的肩膀上,著渾的香甜。
“雖然難,但孤甘之如
飴。”
大不了,就多去念念經,多敲敲木魚。
姜南枝看著太子忍的模樣,言又止,但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開口。
當天夜里,太子依舊留宿在了太子妃的寢宮。
他看著睡眼朦朧的姜南枝,手捧著折子溫和道:“枝枝困了就先睡吧。”
姜南枝點了點頭,“殿下也早點歇息。”
“嗯。”
本來按照規矩,太子妃是要睡在外側的,這樣方便照顧太子。
但容司璟以自己睡得晚,又起得早為理由,讓姜南枝睡在了里側。
經驗告訴自己,當夫君對你好的時候,你不要矯什麼,照單全收好了。
倘若拒絕,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你全部都接了,再夸獎幾句,他反而就會十分有就。
姜南枝覺自己現在,真被太子給養得有了那麼一點恃寵而驕的意味來。
只是剛躺下,過了一會兒沒有睡著,睜開眼卻發現容司璟在看著的肚子。
姜南枝:“……殿下,您在看什麼?”
容司璟:“現在還好,肚子還小,是不是再大一些,你睡覺會很不舒服?”
姜南枝點了點頭,“肚子太大的時候,翻的確會不舒服一些,還得提防到肚子。”
可以說,有孕后,不管是早期還是后期,其實都是不容易的。
像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前前后后會有許多下人照顧著還好。
有一些尋常人家的子,甚至有生孩子的前一天,還要去干活。
姜南枝看了看太子那雙好像是寶石般的眸子,眸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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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關切,覺自己在有孕的人中,已經算是相當幸福的了。
突然來了興致,好奇道:“殿下想要一個兒,還是想要一個兒子?”
可誰想到,就這樣一個問題,卻把太子殿下給為難住了。
姜南枝見他好半天都沒有回復,只好道:“如果你還沒想好的話……”
“不,其實孤一直想要一個兒,可,像你一樣乖巧。可后來卻想著,如果生個兒子的話,可以早點培養他讀書習武,如何治理國家。”
容司璟馬上要做父親了,終于才明白為何從小父皇那樣殫竭慮地培養他。
原來是希他可以早點可以接班!
姜南枝聽后,頓時哭笑不得。
容司璟反問,“枝枝喜歡男孩還是孩?”
姜南枝靠進他的懷中,輕聲道:“只要是太子殿下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孩,臣妾都喜歡。”
容司璟手輕擁著。
怎麼辦,突然好想親枝枝啊。
容司璟到底還是十分矜持克制地在姜南枝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至于其他剩下的,估計只能夠在夢里滿足了。
其實容司璟留宿在太子妃寢宮,晚上睡得并不好,眼看著眼底都有了淡淡的青影。
這下子連病弱都不用裝了,讓人一看就是十分虛特別弱的狀態。
如今已經有流言在京城之中泛濫,那就是都說,太子殿下其實不行。
那麼太子妃懷的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可就存疑了!
所以在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都用同的眼神看著太子殿下。
容司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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