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按住里又是為何?
……是因為他的上也有類似的烙印,或是什麼不能讓旁人看到傷疤嗎?
元容子又了起來,不知夢見了什麼,連呼吸都變得局促不安,按住的手掌微微搐著,齒間哼著輕不可聞地低:“疼……”
顧休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可是看著他痛苦的表,便知他此刻正在水深火熱的噩夢中,備煎熬著。
猶豫了一下,松開勾著里的指尖,翻過手去,輕輕握住了他滾燙的手。
食指和無名指并著,一下又一下輕拍著他的掌心,似是無聲的安眠曲,傾訴著平緩與溫,如汩汩融化的雪水,細水慢流。
他似乎知到沒有惡意,也沒有攻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但是仍繃直著,猶如被拉起的弓箭。
“不要怕,沒事了……”顧休休一遍遍告訴他,不厭其煩地重復著。
一只手輕握著他,另一只手則拿著浴布浸泡在冰塊中,待浴布被冰水浸,便放在他滾燙的額間用以降溫。
不知過了多久,又重復了多遍,他不再如方才般滿防備,微微松弛下來,臉頰滴似的紅意減退,只是握著的那只手攥得用力,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不愿放開。
顧休休從未與哪個男子靠得這樣近過,更不要提手牽著手這樣曖昧的舉了。
覺掌心攏,仿佛埋藏著一顆火種,指尖下,著那一塊不屬于自己的皮,滾燙又灼人。
夜深了,寢室燃著滿屋的燭火,明亮而溫暖。
顧休休為他披上干凈的外袍,將嶄新的浴布搭蓋在他上,兩人一個倒靠在圈椅上,一個倚坐在地上。雖保持著一段距離,像是兩個世界被分隔開的人,握的手卻將兩人相連,猶如羈絆般,難舍難分。
困倦襲來,眼皮沉重著,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顧休休是在床榻上醒來的。自從顧月進宮后,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安穩的覺了,雖睡極快,卻時不時會被噩夢纏。
元容不知何時醒來離開了,順帶將褪下的袍狐裘都帶了走,還給簡單收拾了一下寢室,地上連一滴水漬、一個腳印都沒有,干凈的像是他從未來過。
朱玉進來寢室時,顧休休半闔著眼,似乎還未完全醒過來,子蜷在的錦褥中,出的半邊臉頰泛著些不正常的微紅,顯得蒼白。
“郎?”朱玉輕喚了一聲,將手放在了額前比了比,察覺微微有些發燙,半蹲在了床榻前:“郎,您何時回了玉軒?”
顧休休似是有些不適,哼唧了一聲:“見下了雨,便用輕功飛回來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顧佳茴呢?什麼時候回了府?”
約記得昨天夜里彈幕上說什麼,男主在謝家‘上高速’‘全壘打’。這些可不是什麼好詞,難不顧佳茴一夜未歸,在謝家與四皇子生米煮飯了?
朱玉猶豫一下:“二房郎……夜半時才出來謝家,四皇子親自給打了傘,送上了馬車。”
這個‘夜半時’,令顧休休有些存疑,昨晚上離開的時候,不過是剛剛亥時,那下雨后的一兩個時辰,顧佳茴獨自留在謝家做了什麼?
正要起讓朱玉去問一問,轉念一想,不管顧佳茴私底下做了什麼,只要不落人口實,不給家族抹黑就是,便作罷了。
“郎,您有些燒,奴去請郎中來……”朱玉正要走,一起便看到床頭枕邊擺放的兩只方盒子,似是口脂般,在方盒外的紅紙上卻用金字寫著‘凝’三個小字。
朱玉從小跟隨顧休休,也識得些字,拿起那方盒子,沒等到問,顧休休便也看見了。
接過方盒子看了看,朱玉像是恍然想起了什麼:“郎,這竟是凝,是西燕千金難買的凝……”
聞言此可去腐生,讓新生的保持凝脂般澤如玉,乃是自苗疆傳來,引西燕后,深西燕王族貴夫人與年輕郎們喜。
除了死貴又量,一小盒就要千金外,凝毫無缺點。
一聽朱玉談起西燕,顧休休就知道這東西是誰送的了。兩指擺弄著凝,垂下眸,想起了太子腳踝上的燙痕。
倘若他手中便有凝,為何不給自己腳踝上用一用?
正失神,玉軒里傳來匆匆腳步聲,一仆人飛快地跑到了寢室外:“郎,郎可在?”
朱玉替答了一聲:“郎在。”
“永寧寺送來了口信,郎和太子殿下的八字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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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條彈幕
昨夜才下過場大雨,北宮里空氣都比往日冷清了幾分。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還未到領碳供暖的日子,貞貴妃殿已是燃上了上好的銀霜炭,以此可見皇帝對的偏。
倚在人榻上,手里拿著繡繃與針線,指尖翹著,不不慢在綢緞上繡著鴛鴦。
殿外走進來一人,腳步放得極輕,貞貴妃頭都沒有抬,淡淡道:“吾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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