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休休道了聲謝,帶著朱玉進了經文殿。
這經文殿除了住持以外,不讓旁人隨意進出,還是第一次來經文殿,殿陳設如所料,便像是士族大家的書房般,墻面掛著各類的經文與佛像畫作。
檀木書架上陳列著竹簡與書冊,擺放整齊,一塵不染,想必是日日清掃打理。
朱玉左瞧瞧,又看看,一臉新奇:“郎,住持一個人打坐,經文殿竟是這樣大?”說著,看向金檀木的桌面上,擺放著的文房四寶:“這是冰硯?”
顧休休聞言,了過去,只見那桌上擺放著一只冰玉石所制的硯臺,清涼澤,著淡淡的青,邊沿雕刻竹葉。
此硯臺名為冰硯,放眼整個北魏,只有兩個人手里有此,一個是顧休休的兄長,一個是貞貴妃,兩只冰硯皆是皇帝賞的賜之。
走過去,將經文放在了桌上,隨手拿起了冰硯,放在手中把玩了兩下——這的確是真的冰硯,而非贗品。
難怪住持不讓旁人隨意出經文殿,這冰硯是皇帝賞給貞貴妃的那一只,兩人可謂是正大明,竟然敢將賜之轉贈夫,還擺放在了明面上?
顧休休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倏忽被朱玉用力抓了兩下,抬起頭看向朱玉,卻見朱玉似是失聲,指著書桌旁的畫簍里,眼睛瞪得老大:“郎……”
看了過去,那畫簍里存放著數卷畫像,其中一卷畫像里,出半片赤紅的布角。
顧休休兩指捻起那片布角,從畫卷里了出來,便看到一條赤的鴛鴦肚兜。
都不用猜想,這鴛鴦肚兜定是貞貴妃的。
北魏的郎未婚者皆是穿戴或是緋肚兜,已婚的婦人則是穿戴絳紅更多些——正紅只有皇后才有資格穿。
而這條赤肚兜,花紋繡工一看便是宮里的繡娘所織造,雙面的鴛鴦用金銀線繡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在北宮中,除了皇后與顧月,也只有貞貴妃能用得上金銀線織造肚兜了。
甚至連朱玉都明了這一點,膽戰心驚地在殿左顧右盼,見沒有人,附在顧休休右耳邊,低了聲音:“郎,貞貴妃這是與住持有私?……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先去問一問宸妃娘娘?”
顧休休垂著眸,指尖在桌子上輕叩了兩下,似是在思忖什麼。很快,抬起了頭,長睫一揚,笑著道:“怕什麼?”
聲音拔高了些:“這可是個扳倒貞貴妃的好機會,后宮嬪妃與人私通乃是死罪,咱們走。”
說著,便將赤肚兜放回了畫卷里,看了一眼桌上的冰硯后,帶著朱玉離開了經文殿。
顧休休和朱玉前腳剛走,那殿書架后的墻面上卻是轟隆隆響起了機關聲,住持與貞貴妃便先后從經文殿的暗室走了出來。
第29章 二十九條彈幕
住持緩步走到書桌前, 將畫軸里夾著的肚兜扯了出來:“貞貴妃, 你到底想做什麼?”
“私通嬪妃是死罪,我與你清清白白,你卻有意引誤會,以為我們私通……連此都拿了出來?”
他將肚兜扔在了桌子上, 似是有些不悅。
貞貴妃是幫了他不忙, 助他得到住持之位,每年還會給他送幾箱金銀珠寶, 明面上亦是給永寧寺捐了不香火錢,私下里還給他送過人歌姬, 供他取樂。
但他做了永寧寺的住持后, 也沒幫貞貴妃的忙, 當今皇帝和太后都信佛道,若不是他從中相助,讓皇帝以為貞貴妃乃命中天,貞貴妃又怎能被偏寵多年。
原本是互惠互利之舉,貞貴妃此次卻提出了十分過分的要求——不但讓他與宮婢在貞貴妃房中歡好, 還要他將的肚兜和賜之冰硯放在他的經文殿。
他不管貞貴妃有什麼計謀, 兩人早已是一線上的螞蚱,若他遭了殃, 定是也要將貞貴妃拉下水就是了。
見住持一臉不愉,貞貴妃冷笑一聲:“若非是你無用,讓太子與顧家郎的八字合了上, 本宮又怎會出此下策?”
原本籌謀好了,只要買通永寧寺途中的山匪,劫持走顧休休的馬車,將其先后殺, 此事便算是了了。
誰料四皇子那朽木蠢,非要橫一腳,娶了顧佳茴那份低微卑賤的子便罷了,竟還貪心地想要在顧休休被破之前,先自行一番。
便是四皇子攪了的計劃,令顧休休有了可乘之機。
不但舌燦蓮花策反了山匪,還刺傷了他的大,那山匪追著他砍了兩個山頭——不出意料,顧休休已是知道來人是四皇子,又或是已經猜到了是誰在背后指使山匪。
若是顧休休向顧家人哭訴此事,屆時永安侯一怒之下,告到皇帝面前去。待到那時,可就在了被中,再難收場。
為了不讓這樣的場面發生,貞貴妃便讓人時刻關注著顧休休的一舉一,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顧休休在寮房外所聽到的靜,是住持與宮婢故意制造出來的,而當時正在與太后一同誦經禮佛,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
那被李嬤嬤支使到溫公主更的顧佳茴,也是有意為之。
顧佳茴第一次來寮房,必定不悉道路,那引顧佳茴去更的婢一走,顧佳茴就只能四溜,尋找回齋坊的路。
而溫公主的寮房與貞貴妃的寮房離得很近,顧佳茴只要出了溫公主的房,轉個彎就能看到貞貴妃的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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